傅心鸢倒是非常平靜,完全沒有打算鬧或者是争辯的意思,現在她隻是害怕太子會奮不顧身地來救她,怕太子受傷。
在傅心鸢即将被押去火堆之前,楚子隽無意間告訴她:“今天會下大雨。”
傅心鸢隻當他安慰自己,心裏還是對他有一絲絲的感激,而且上次自己懷孕的事,好像他也并沒有告訴拓跋盛,就憑借這一點,就可以感謝他了。
“你是拓跋盛的人,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呢?”傅心鸢冷笑他。
到了此時,傅心鸢還能笑,真是一個相當淡定的女子,果然大家閨秀,就是非同一般。
楚子隽并沒有反駁她,就這樣離開了。
傅心鸢很快就被押到了午門,午門已經堆起了很多的柴草,就等着把傅心鸢綁上去了。
拓跋盛一聲令下,士兵馬上就押着傅心鸢上去了,她頓時就被綁在了高高的柴草上面。
現在站在上面,竟然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視野開闊。在空曠的平地上,還有許多百姓前來觀看。有的人露出了同情,有的人大聲叫好。
不管是什麽讓的語言,傅心鸢都不會放在心上。
然而剛才還是晴空萬裏,忽然一陣大風吹過來,天空中頓時就已經變成烏雲密布了。
即使是祭天,也需要有合适的時機,而他們現在的時辰還沒有到,是萬萬不能夠現在就把傅心鸢給燒了的。
但是也有人開始督促他們快點開始燃燒,要不然下雨就無法進行了。
經過一番商量以後,他們還是決定放火了。
有人拿着熊熊燃燒的火種,點燃了那些幹裂的柴草。頓時間,熊熊烈火就已經燃燒起來了。
傅心鸢被煙霧嗆得直掉眼淚,可是她還是很驚訝,楚子隽竟然說的如此準确,一開始還以爲他在欺騙自己呢。
再過一會兒,就開始有大滴大滴的雨,從天而降,就像是救兵一樣,密密麻麻的砸在了人們的頭頂上。
傅心鸢的全身都被淋透了,可是也總好過被燒死吧。火也頓時就全部都被澆滅了,果然是一場非常及時的雨。
太子本來是應該第一時間到達現場來救人的,可是等到他們出發以後,竟然被一對突然沖出來的人那馬給擋住了。
太子跟他們搏鬥起來,差不多順利的時候,才發現他們的頭目竟然就是拓跋婕。
拓跋婕的出現,簡直讓太子太過于驚訝,就算之前再怎麽不相信她,也從來沒有想到,她會在今天出來橫插一刀。
太子與她打起來,就無法第一時間趕到現場救人了,現在看着下大雨,太子心中就安穩了一些。
傅盛烨從另外一路來,他已經知道拓跋婕叛變,現在正在糾纏着太子,所以,救姐姐的重任,就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但是他的能力不足,就這樣去的話,肯定不夠送命,思索了一下,傅盛烨僞裝成太子的模樣,帶着人馬前去救人。
即使火堆現在已經被大雨淋滅了,拓跋盛堅信,太子一定會來救人的,所以他現在還沒有撤走,就在這裏等待着他們的到來了。
等了一會兒,果然就看到太子出現了,不過今日的太子與往日有些不一樣。
管他是不是一樣的呢,反正殺掉他就是了。
傅盛烨飛身躍上了柴堆,然而,拓跋盛在這個時候也飛身躍上柴草堆,直接把出劍,就阻止了傅盛烨救傅心鸢。
拓跋盛跟他打起來,本來他以爲是太子,結果,幾招下來,突然發現傅盛烨根本就不是他的敵手,也就是說這個原本本就不是太子。
傅盛烨節節敗退,幾乎被逼到了無路可退的地步。褚楚也在這個時候趕到了,她在下面看了一下,擔心傅盛烨受傷,直接拔出劍,就想要去救傅盛烨。
兩人跟拓跋盛打起來,傅盛烨直接就被打飛出去,褚楚擔心傅盛烨,剛想要過去扶起他,拓跋盛直接就好一劍,從她的腹部把劍給刺進去,當即褚楚就鮮血橫流,染紅了衣裳。
傅盛烨大叫一聲,幾乎要瘋掉,他抱住了褚楚的身體,看着汩汩流出來的鮮血,幾乎把地下的雨水都染紅了。
“褚楚。”他伸手想要幫她擋住傷口,不要讓血流出來,可是卻無能爲力。
拓跋盛拿劍指着他們,嘴角溢出一抹邪惡的笑容。
傅心鸢在上面看着,瞪大的眼睛,他簡直不願意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她也已經是要發瘋了。
“住手,你給我助手,拓跋盛,你要我怎麽做都行,不要傷害他們……”傅心鸢心眼都提到了嗓子邊上,雨聲和她的叫喊聲一起回蕩在天地間。
拓跋盛扭頭看着柴草垛上,高高在上的女人,這個女人,第一次發瘋了。
傅盛烨趁着這個時候,用盡最後一絲力量,把拓跋盛逼退了之後,直接就抱着褚楚離去了。
傅心鸢看着弟弟終于平安逃走了,心中的大石才算放下來。
拓跋盛看着這兩個人的身影,也不打算追趕了。他轉身,讓人把傅心鸢從架子上解下來,并且把她帶回去。
傅心鸢回到宮裏,依然隻是軟禁,可以在宮中自由行動,但是不能離開她的宮殿。
傅心鸢擔心肚子裏的孩子,所以趕緊泡了一個熱水澡,然後躺到床上,用棉被蓋着自己的身體。
現場已經一片狼籍了。看熱鬧的人,早就在這樣的殺戮當中,驚得四三逃走了。
如今,隻有那一堆被雨水淋濕的柴草在那裏。
太子好不容易擺脫了拓跋婕,急沖沖的趕過來,然而,到現場的時候隻發現楚子隽了。
太子跟并不認識楚子隽,但是楚子隽叫住了他。
原來這個楚子隽并不是他的真實姓名,他的身份是拓跋隽,表面是拓跋盛的人,其實他跟拓跋盛有着血海深仇,現在回來,就是爲了報仇。
他告訴太子,傅心鸢現在已經平安回到宮裏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但是褚楚受傷了,希望他現在及時趕過去幫忙。
太子一開始都不願意相信他的話,但是他也沒有過多的解釋,就直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