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盛等候在門口,這是唯一一次,在拓跋婕受傷的時候,他守在門口的,隻是并不是爲了她,而是爲了她腦中的布置圖。
拓跋婕現在已經非常的心寒了,對他完全沒有了希望望。
拓跋婕身上的傷還非常的多,而且還挺嚴重的,軍醫幫助她把傷口給包紮起來,并且塗抹上藥粉。
因爲拓跋婕受傷如此重,拓跋盛也沒有懷疑她。
包紮好傷口以後,軍醫去通知拓跋盛。拓跋盛進來。
然而,軍醫并沒有從拓跋婕的身上檢測出毒性。
“你的身上并沒有中毒的迹象,是不是根本就沒有中毒。”軍醫疑惑的說出來,臉上滿滿都是憂慮。
拓跋婕也驚奇了,怎麽會沒有呢,她不是已經吃了太子的藥丸嗎?但是她覺得,可能是因爲太子的毒藥過于隐秘,不易察覺。
“你檢查不出來的,它不是一般的毒。”拓跋婕給軍醫一個白眼,真是廢物,連這點能耐也沒有。
“那如何是好?”軍醫把目光投向了拓跋盛。他擔心自己的腦袋要不保了,因爲這一個可是拓跋盛的妹妹的。
隻是他完全多心了。
“好了,給她包紮好表面的傷口就行了。現在你趕緊把敵軍的軍隊布置圖給我畫出來。”等到軍醫已經幫助拓跋婕包紮好外部的傷口的時候,拓跋盛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拿到軍隊布置圖了。
他想象着奪走更多的城池,壯大他們的勢力的前景,感覺非常美好。
“那趕緊拿來紙筆吧。”拓跋婕猶猶豫豫,還是把軍隊布置圖給他畫出來了。
拓跋盛拿着軍隊布置圖離去,激動萬分,連手指都在顫抖,至于拓跋婕的死活,他自然是不管的了。
即使她真的中毒了,那又如何,死不死,與他無關。
拓跋盛現在隻想要回去好好研究軍隊布置圖。
拓跋婕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滿眼都是失望。
即使自己用再多的心思,想要去幫助他,然而,還是得不到他的正眼相看。
不過此時她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其實她手中并沒有什麽軍隊布置圖,那一張,隻是她胡亂畫出來的。
是拓跋盛先不仁,那就不能怪她,不念兄妹情分了。
因爲兩軍雙方都不分上下,他們已經各自退兵,拓跋盛回去好好研究敵軍的軍隊布置圖。
而太子也可以對軍隊稍微做整頓,讓他們好好休息一下了。
太子跟幾個将士一起走着,巡查軍營,他們一起讨論起拓跋婕的事情。
将士一回了,“太子殿下,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從哪裏要來的毒藥啊?”
他們在出發之前,并沒有準備任何的毒藥。
太子哈哈大笑起來,并且解釋說:“其實我給她服下的并非毒藥,隻是吓唬吓唬她而已。”
因爲傅心鸢不想要讓她死掉,所以太子是絕對不能違背他她的意願的,如果真的給她服毒藥,萬一她無法順利完成任務,回來索取解藥,那還不是真的要死掉。
将士誇贊太子英明。如果不是他在,他們估計想不出這樣好的法子。
這樣一來,既不會真的傷害人性命,也可以威脅她,一舉兩得。
想到糧草已經差不多吃完了,太子面容都是憂色:“現在我們的糧草緊缺,能拖一時是一時吧,得趕緊派人運送糧草過來才是,否則還沒有被打敗,就要被餓死了。”
太子想到江律,他應該可以幫助運糧草過來,于是馬上就回去,給江律寫了一封書信,并且親自派人加急報信,請求援助。
不用多時,攜帶書信的将士,已經尋找到了江律,江律你知道現在太子在邊關,但是卻不知道如此的緊張。
“你今日前來是有何事?”江律的臉色有些凝重,在這個時候士兵應該在戰場上,但是他卻來到這裏,說明,指出的問題了。
士兵把那一封書信呈上給他看,江律看完以後,擔憂太子安危。
“沒有糧草了,怎麽不早點說?”江律非常的擔心。
他現在馬上就分布下去,讓大家去收集糧食。
很快就把糧食給收拾好了,現在就可以準備出發的事宜了。
江律絲毫不敢怠慢,等到準備好充足的糧草以後,當即帶着一些暗衛,悄然出發,前去援助。
他們加快了速度,日夜兼程,就想要快點到達。
但是,他又得小心翼翼,不能讓敵兵知道他們正在運送糧草,否則就危險了。
拓跋盛這幾天都跟軍營中的士兵一起在研究軍隊的布置圖,已經研究得很是通透了,但是他是一個非常中心機的人,即使是妹妹拿過來的軍隊布置圖,也不可能完全相信。
“這一個軍隊布置圖但是看着像真的,隻是我擔心其中有詐,有必要派人去打探一番。”拓跋盛提出自己的意見。
其他人也點點頭,這件事有需要。
如果貿然行事的話,萬一不是呢?
在出兵進攻之前,他派人去打探情況。
在派出那幾個打探的士兵之前,拓跋盛一再叮囑他們:“你們切記要小心的對比,不能夠有一絲漏洞。”
士兵用一種非常洪亮的聲音回答着他:“将軍請放心,我們一定會拼盡全力,打探清楚。”
氣勢倒是有的,隻是不知道行事怎樣。
他們告别了拓跋盛,就換上夜行衣,出發了。
經過一番打探以後,他們很快就發現,敵軍的軍隊布置圖并不像他們看到的一樣。
拓跋盛還在跟着幾個将士喝酒,想着他的宏圖偉業。
然而,回來報信的人,很快就告訴他,敵軍的軍隊布置圖跟拓跋婕畫出來的并非一緻,也就是說,拓跋婕給他的圖,那是假的。
拓跋盛當即就把手中的酒杯給捏碎,扔到了地上。他非常的惱怒,感覺自己的願望一下子落空,心中很是難受。
也不知道這一張圖,是不是拓跋婕知道它是假的,然後帶回來了,又或者說,根本就是拓跋婕故意诳騙他,給他一張假的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