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醫有些猶豫,再把了把貴妃的脈象,随後說道:“貴妃娘娘确實沒有懷孕,至于肚子何爲這麽大……這個臣不清楚,隻能問貴妃娘娘了。”
說完之後,太醫就低下了頭,面前的人都是宮裏的主子,他誰也不願意得罪,不過在皇上面前他可不敢說謊,若是說錯了一句就是欺君之罪,所以不得已隻能得罪貴妃。
“去傳張太醫過來。”皇帝的聲音傳出來,從語氣之中根本聽不出喜怒,卻讓貴妃的心裏咯噔一下,突然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等到張太醫過來,皇帝讓他給貴妃把脈,張太醫是皇帝的心腹,自然是皇帝信得過的,所以他才讓張太醫過來,想要看他診脈的結果。
“回皇上,貴妃娘娘并無身孕。”張太醫摸了摸胡子,對着皇帝說道。
“貴妃。”皇上威嚴的聲音響起,既然自己的心腹太醫都已經這樣說了,他也不得不相信貴妃造假了。
貴妃一聽到這個聲音,也不敢再說話了,原本是低着頭站在那裏,猛的就跪在地上:“皇上,臣妾知錯了!”
“你去看看。”林毓對着身後吩咐一聲,一個宮女就上前去,摸了摸貴妃的肚子,才發現是個假肚子。
“貴妃,你糊塗!”林毓看着貴妃的假肚子,頓時也明白了她爲什麽要在自己的面前,摔這一下,無非是想嫁禍給自己,後宮之中的這些勾心鬥角着實讓她厭煩。
“來人!”皇帝一聲低喝,立刻有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貴妃知道自己會被治罪,這件事情往大了說就是欺君之罪,可她并不願意束手就擒,還掙紮着說道:“皇上,臣妾這樣都是爲了您啊!臣妾已經知錯了,臣妾真的很……”
“夠了!”皇帝直接打斷了貴妃的話,說道:“爲了你肚子裏的孩子,皇後不惜用自己的傷來換你們母子安康,結果你呢!懷孕是假,争寵是真,朕不想再聽你廢話了。”
說完,皇帝一揮手,立刻有人來到了貴妃的身旁,隻聽皇上吩咐道:“傳朕的旨意,廢黜貴妃,把她給朕帶下去!”
“是!”
随着皇帝一聲令下,立刻就有人帶着貴妃離開了林毓的宮殿,任憑貴妃如何哭鬧,皇帝依然不爲所動,來到了林毓的身邊,收起了憤怒的情緒,輕輕拿起了她的手,親自爲她處理傷口。
“皇上,可需要臣爲皇後娘娘包紮?”見皇上居然親自動手,太醫惶恐的說着。
“不用,你們下去吧,朕親自來。”說完,皇上就把目光轉到了林毓的手上,小心翼翼的爲她包紮傷口。
“是,臣告退。”
等到兩位太醫退下,皇上這才溫柔的對着林毓說道:“記住了,以後不管什麽情況下,都不需要你爲朕犧牲,照顧好你自己。”
聽着皇上溫柔的話語,林毓不免覺得動容,組織了一下語言,輕聲對着皇上開口解釋:“昨日我出宮是爲了去看望陶鸢,并不是想要離開你……”
皇上聽到這裏,微微愣神,随後有些懊惱,原來自己誤會了她,不免覺得心裏虧欠。
“原來是這樣,是朕誤會你了……”皇上的聲音中充滿了歉意,拉着林毓的手,語氣越發的溫柔。
“不怪你,是我沒有和你說清楚。”林毓淡淡的道,若是她提前和皇帝說了,也不會産生這一系列的誤會了,所以說到底還是她自己沒有提前告知。
“好了,也不管誰對誰錯,既然你想去見陶鸢,那就等朕有時間,就便裝陪你出去。”皇帝看着林毓,語氣真誠的說着。
“真的?”林毓覺得驚喜,不由得提高了聲音問道。
見林毓這麽高興,皇帝的嘴角也是微微揚起,答道:“當然是真的,君無戲言,朕難道還騙你不成?”
給林毓包紮完了傷口,皇帝就留在了這裏,第二天一大早,皇上果真就着了便裝,帶着林毓出宮,去了鎮北王府。
由于皇帝是便服出宮,傅毅安并沒有提前收到消息,出來看見是皇帝和林毓的時候,頓時一驚,立刻就要行大禮。
“愛卿不必多禮,朕今日和皇後是微服出訪,不必大禮相待。”皇帝單手扶起了傅毅安,對着他說着。
傅毅安也就順勢起來,雖說不用行大禮,但君臣之道不得不守,傅毅安彎腰,恭敬的問道:“不知皇上和娘娘來臣的府上,臣有失遠迎,皇上和娘娘今日前來,可是有何指教?”
聽到傅毅安的問話,林毓在一旁開口說道:“本宮想要見見陶鸢,她現在可在府上?”
聽到林毓的問話,傅毅安表現得有些爲難,林毓看出來了他的遲疑,問道:“鎮北王可是有什麽爲難的地方?讨陶鸢不在嗎?”
傅毅安恭敬的回話:“回皇後娘娘,陶鸢的确在府上,臣隻是擔心那丫頭沖撞了娘娘,影響了娘娘的心情,所以有些遲疑罷了。”
聽到傅毅安這樣說,林毓不在意的一笑,她還以爲是陶鸢不在,自己專程出宮就是爲了來看她的,又怎麽會在意她沖撞自己,聽見傅毅安說陶鸢在,她也就放心了,于是開口說着:“無妨的,本宮并不介意,就是想見一見她。”
“是,那臣立刻就讓人去通傳。”說完,傅毅安就準備叫人去通傳。
皇帝突然叫住了他,說道:“你順便把傅隐逍一起叫過來吧,朕正好有些國事要同他商量。”
“是。”傅毅安答應之後就對着身旁的小厮吩咐道:“去把少爺和少夫人請來,就說皇上和皇後娘娘等着他們,快一點過來。”
小厮受命離去,傅毅安則帶着皇帝和林毓進入了大廳,讓人準備了好茶招待,等着傅隐逍和陶鸢。
林毓輕泯着面前的茶水,時不時的往門外看一眼,皇帝則正襟危坐,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傅毅安說着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