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府中到處洋溢着興味盎然的氣氛,喜氣洋洋的,舉辦盛大的宴席,招待丞相夫婦。
而傅隐逍此前心中早有一計,對付王妃,他決定從傅毅安那裏下手。天才蒙蒙亮,他就來到父親的房裏,将王妃丫鬟傳信的事說出。
爲了報複王妃,傅隐逍想在神不知鬼不覺中将王妃往火坑裏送,還得讓自己這位父親推波助瀾加把力,否則他們實在無力對抗王妃。
“竟然還有這等事情?”傅毅安表面上不動聲色,内心卻有些慌神了,他打着自己的主意,立即派人去解禁王妃,但心中卻産生了濃厚的懷疑,猜測她與外人勾結。
“老爺,真的要解禁王妃嗎?當初的禁足令是如何說的,想必您心中很清楚吧?”下人局促不安地詢問道。
“我當然清楚,這場宴席過後接着禁足她。我們王府可萬萬不能被丞相府看笑話,現在暫時釋放王妃出來透透氣罷了。”傅毅安語氣十分生硬,下人見狀不敢多問,便匆匆複命去安排了。
傅隐逍交代完事情後不在原地久留,也趕去準備這場宴席,他怎麽着也算得上是主人公,必須主持場面。
當下人通知王妃解禁一事時,王妃喜色溢于言表,十分;激動地跳起,似乎察覺到了曙光:“真的嗎?我一定不會讓老爺失望的!”
她語氣滿是激動之意,妄圖想借此消除傅毅安的怒火。
若是陶莺知道了王妃的心思,肯定會嘲笑王妃不知幾斤幾兩,畢竟那日傅毅安動了那麽大的怒火,甚至将她禁足了,那麽這場誤會可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說清并解除的。
“來人啊,給我梳妝打扮!”王妃趾高氣揚,臉上盡是谄媚,雖說她妝容已經夠了濃厚了,但是今日不同。
她在府中遍布了眼線,知曉今日有丞相夫婦前來參加宴會,陣仗不小,她作爲一家之主母,得拿出自己的威嚴和氣勢,至少在外人面前要做到滴水不漏。
幾名丫鬟任由王妃差遣,給她盤發,三千縷青絲落下,梳妝打扮的十分精緻,還換上了一身美豔的衣裳。
不過,關于王妃參加宴會後又得重新禁足的事情,她依舊被蒙在鼓裏,而是喜滋滋的想着這狹隘的局面,企圖在人群中一眼就得到他人的注意。
如今的王妃沒了财權,能夠準備的東西十分有限,她便把主意打到了府中的廚房上。
正當她準備安排眼線去廚房偷些膳食過來時,正巧一名眼線急匆匆跑過來彙報:“王妃,奴婢剛剛去打聽了一番,發現夫人特意給孩子們準備了食物,個個看起來精巧的很,不如拿來放宴會上,免得暴殄天物啊,相信丞相夫人也會大喜。”
“哦?還有這等好事。”王妃面色一喜,又悉數安排了其餘幾個丫鬟跟随他們前去,并且囑咐她們以準備精心準備宴會之名幹這樁差事,一定要光明正大的争搶過來。
關于陶莺的廚藝,王妃早有所耳聞,雖說不知她一身精湛的廚藝是從哪所學,但相信陶莺做過的食物肯定能讓人回味無窮,津津有味,光是那外表的賣相就十分不錯,拿去鋪子裏賣定能求個紅火的生意。
爲首的丫鬟帶領幾個小丫鬟一同前去壯膽,她們十分霸道的推門而入,看到桌上的美食佳肴全都眼饞,伸手去拿。
“這些都是夫人親自爲孩子們準備的食物,你們是要作甚?”廚子急了,想攔住這幾名不速之客。
“我們是奉召王妃的意思精心準備宴會的,在歡迎丞相夫婦的宴會上,你們還想搗亂不成?”此言一出,幾名廚子紛紛放下手中的動作,面面相觑,不敢吱聲,給她們讓出一條道。
幾名丫鬟收獲了滿滿的成就感,冷哼一聲,昂首挺胸的把食物全打包帶走了,如果陶莺在這,肯定會氣得跳腳吧,畢竟都是她辛苦努力的成果。
但眼下,她正在另一邊籌劃另一樁事情,當然是用于報複王妃的。陶莺可沒那麽心善,隻要是她能想到的,就能有辦法做到。
“你們幾個都準備好了沒有?好戲可要上場了。”陶莺站在一堵圍牆後,十分滿意的環胸看着面前幾位穿着奇裝異服的手下,點了點頭,眼中滿是狡黠之色。
“任由夫人差遣。”幾名手下摩拳擦掌,似乎迫不及待要登場,這回陶莺給他們安排的任務便是裝神弄鬼去吓唬丞相夫人。
若是丞相夫人在他們王府中出了岔子,到時勢必會牽扯到傅毅安和王妃,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在得到明确的指示之後,手下們有的披着白色的床單,上面用番茄醬抹了幾道血痕,還有的穿着黑色緊身夜行衣,手上拿着道具做的飛镖。
總而言之,他們使出渾身解數制作裝鬼的道具,白衣和黑衣是最常用的伎倆,會武功的便通過圍牆旁的歪脖子樹上挂下去吓人。
陶莺安排在圍牆那邊放哨的線人發出信号,圍牆這邊的幾名手下互相對視一眼,便按照事先吩咐過的那樣,從樹上一躍而下,擋在丞相夫婦二人的馬前。
這匹駿馬被突如其來的身影受到驚吓,前蹄高高翹起,發出哀鳴。
丞相夫婦二人擡眼看向前方,也被吓得失去了半條魂。
手下還嫌鬧得不夠過瘾,甚至使出了手上道具——紙糊武器,他們向前發射,其中一發中了馬的前蹄。
馬忽然躺槍,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它嘶聲力竭的大叫着,使勁甩動。
丞相夫人驚慌失措,不知道是誰在暗中作怪,她還想穩定住馬的狀況,卻一個不留神,手沒有攥緊缰繩,兩人一同從馬上狠狠地被甩了出去。
緊接着,這匹馬很通靈性的朝前高高一躍,消失在了衆人面前。
而丞相和丞相夫人則被馬抛下來摔斷了腿,他們疼得不可方物,龇牙咧嘴倒在路邊上,還得等待自家手下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