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伸出手去,想要将陶鸢的手給拉下來。
可是陶鸢卻是不依不饒,甚至很是驚恐的躲在了王妃那大大的袖子的後邊,過了好一會兒,這才怯生生的露出半張精緻的小臉,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的傅隐逍:“你是誰呀?”
聲音軟糯糯的,帶着絲絲的甜味兒,叫人心裏幾乎都化了去。
王妃的面色卻是越發的難看,但是當着傅隐逍的面,依舊是保持着面上的笑容,隻是那厚厚的妝粉幾乎都快要無法掩蓋住那扭曲的面龐。
但是她卻是依舊咬着後槽牙笑:“都是一家人,何必分的這麽清楚?”
心裏卻是依舊恨極,這個小雜種,看着就是煩,居然還這麽叫自己,要是叫王爺聽到了,恐怕又讨不到什麽好!
“妻子,是什麽?”陶鸢卻在這個時候一臉困惑的眨了眨眼,又将目光落在了王妃的身上,随後拉着王妃的袖子,拖着嬌嫩的長聲道:“姨姨和他是一家人嗎?”
傅隐逍見狀,呆了一下,再看陶鸢的時候,卻見陶鸢的眸子裏劃過了 一抹狡黠。
當下,傅隐逍的心裏就明白了些許,連忙伸出手去拉陶鸢:“當然啊,我們也是一家人呢。”
陶鸢再次撲閃着那透徹的眸子,突然間笑了起來:“真好。”
王妃卻是一直将信将疑的看着兩個人,她怎麽也不相信,陶鸢是真的瘋傻了。
想到這兒,王妃不由的再次開口道:“裝瘋賣傻的,不如早些休了,免得叫人笑話我們王府!”
“王妃這是什麽話?難道我們偌大一個王府,還養不起一個姑娘?”傅隐逍卻是笑了起來,笑容裏卻是冰涼,就這麽看着面前的王妃。
說着,還把陶鸢給抱了過來,視線落在了陶鸢脖子上的掐痕之上,眸子不由微微一縮,但是依舊當自己沒有看到一般。
隻是伸出手來,揉了揉陶鸢的腦袋,雖然目光悲傷,但是還是很是認真的說道:“不知王妃可是還有什麽話要說?”
“沒有。”王妃咬牙切齒的。
本來以爲可以就這麽直接殺了這個小賤人的,誰能想到這家夥居然傻了。
這傻了也就算了,還偏偏被傅隐逍給趕上了。心裏恨極了,可是偏偏在這裏,卻什麽都不能表現出來。
“不過,今天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畢竟,這好好的人,總不會突然間變成這樣。”傅隐逍看着陶鸢,卻是問王妃到。
王妃微微一愣,心中更是暗罵不止,但是依舊露出了擔憂和後悔的神色來:“都是我,都是我不好。要是我來的早一些,她也就不會撞到頭了!”
說着,王妃還拿出了帕子,捂着唇,似乎是難過。
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在笑。
笑話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變成了傻子!
陶鸢卻是眼睛滴溜溜的轉動,随後從床上蹦了下來,就去扒拉牆上的裝飾。
一邊扒拉,一邊還不斷念叨着:“這個好漂亮!我想要!”
王妃心裏仿佛是在滴血,這牆上鑲嵌的,可是拇指大的南珠!一顆的價格,可是不低。
“快下來,這不是你能拿的!”王妃連忙上前阻止。
可是陶鸢卻和受了驚一樣,猛地跳了起來,撞了王妃一個措手不及。
王妃被撞得後退了好幾步,可是偏偏陶鸢還朝着王妃撲了過去。
可是,身後卻是那百寶架子!被兩個人的體重一壓,整個的往後倒了去。
雖然丫鬟眼明手快的将兩個人攙扶住,可是那些個珍寶卻是沒能逃過一劫,噼裏啪啦的碎了一地。
同時碎了的,還有王妃的心,看着那些個碎片,她恨不得想要殺了陶鸢。
傅隐逍卻在這個時候悠悠的開口:“既然這樣,就不勞煩王妃了,我這就帶着她回去。”
“走,你們快走。”王妃隻覺得一陣一陣的頭痛,很是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隻想早些打發了這兩個家夥。
得到了王妃的話,傅隐逍和陶鸢這才往回走去,隻是陶鸢卻是一直念念不忘的回頭,那被拉走的小模樣,看起來倒是叫人可憐的緊。
但是,等到兩個人的身影消失之後,王妃的臉上還是恢複了冷靜,随手就叫過來一個丫鬟。
“去,盯着那兩個家夥,順便看看 ,那個賤人是不是真的瘋傻了。”王妃的語氣幽幽,滿臉的都是不信。
她才不會相信陶鸢就這麽簡單的就變成了一個傻子!
那丫鬟領了命令,朝着王妃屈膝行了一個禮,這才退去。
而等到兩個人回到房間,陶鸢卻是依舊在鬧騰,一會兒要上樹一會兒要下水的。
傅隐逍看的滿臉的心疼,連忙叫下人去廚房拿點兒糕點,來哄着陶鸢。
很快,丫鬟就拿着糕點來了,陶鸢陶鸢這才乖乖的下來,任由傅隐逍一點一點的喂她吃那些個小巧又精緻的糕點。
同時,卻又盯上了筆墨紙硯。傅隐逍不由笑了起來,将東西拿過來:“要玩麽?”
“玩,玩!”陶鸢開心的說着,之後,抓起了毛筆,就開始寫寫畫畫,不得不說,陶鸢的毛筆字并不難看。
但是依舊卻不能阻礙傅隐逍辨認。
雖然很是扭曲,但是陶鸢寫的那句:“有人監視。”依舊叫傅隐逍明白。
傅隐逍卻是走到陶鸢的身後,很是好笑的用手握着陶鸢的小手,開始一筆一劃的教她寫字:“應該是這麽寫才是。”
說着,也開始寫那些個重要的信息。
陶鸢一邊看,一邊兩眼冒光,卻是總是不耐煩一樣的,老是用小手沾染了墨水,在那紙上亂拍亂畫。
整個房間裏倒是熱鬧的緊,可是苦了外面的丫鬟,有兩個更是暗自讨論道:“你們說,夫人這是不是真的傻了?”
“我看是這樣,怎麽看,都和小孩子一樣,可不就是傻了麽?”另一個丫鬟也低聲說道。
隻是她們都沒有注意到,一個身影卻在不知不覺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