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這是官府門口,有官兵鎮守着,那些老百姓們應該會忌憚三分,不敢來的,便從暗處走了出來,衣衫有點淩亂,累得她是滿頭大汗,兩條腿都有點發軟了,神經緊繃的太久了導緻她的面色有些慘白了。
費力的走到了台階上,一步比一步沉重緩慢,終于來到了大門前,扣動了門環,“咚咚”好幾下,扣得她手腕都快酸了,到最後直接半靠在了大門上,一屁股坐下,兩條腿随意的放在了地上。
一邊還注意着放在腳邊的小籃子,生怕會沒了一樣。
聽見動靜的官兵們,好奇這麽晚了,外面會是誰在敲大門,于是來到門前,将門“咯吱”一聲給打開了。
見地上坐着一個姑娘,由于天晚,沒啥光亮,一時間沒認出是陶鸢。
就道:“姑娘,你幹嘛呢?大晚上的不回家,坐在衙門口想幹嘛呢?”
陶鸢吃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還順手提起了小籃子:“看看我是誰?我是陶鸢。”
一見是白天消失的陶鸢,官兵頓時小心恭敬起來,立即将人給請了過來,見陶鸢這般的狼狽,好奇歸好奇,但沒敢多嘴問出口。
陶鸢進了大堂内,找到了師爺才做的位子,一屁股坐在那,眼前排排站着幾個官兵,一一眼睛巴巴的看着她。
看得陶鸢失聲一笑,這些官兵也挺可愛的。
“你們幾個都過來。”陶鸢招了招手。
官兵們乖巧的來到近前,一個個伸長了頭,睜大了眼睛,一臉不解的看着她,不知道陶鸢讓他們過來是爲什麽?
陶鸢打開了籃子,裏面擺滿了整整齊齊的藥材,伸出手拿了一把:“将這些藥材全部派下去,一定要交給那些行爲奇怪的百姓手裏面,讓他們服用下去。”
一個年級稍微大的官兵問:“陶姑娘,這藥材能吃嗎?”
隻要這藥材的顔色太詭異了,鮮紅鮮紅的,像是彼岸花。
“這個啊?你們放心就好了,出了什麽問題我擔着,你們盡管聽我吩咐辦事就好了。”陶鸢催促道。
官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眼神裏都是猶豫之色,這可是關人命的大事,一旦這藥材出現了什麽問題了,那死的不是一個兩個鬧着玩的,是全州的百姓們。
見官兵們一臉不相信的樣子,陶鸢頓時臉色不好看了,剛想開口說些什麽,好好的開導這幾個木頭腦袋的官兵們。
外面進來一個哭得傷心欲絕的大娘,哭得雙眼通紅,淚汪汪的。
見是女孩的母親,陶鸢趕忙的迎了上去,将她請着坐在了椅子上,剛要問她怎麽來了。
就見這大娘直接怒目而視的看着她,看得她是滿頭的霧水,之前不還好好的嘛,大娘對她挺和善的,怎麽現在看她的眼睛像是在看仇人一樣呢。
“你,都是因爲你連累我的女兒了!要不是你,我女兒怎麽會不見了呢!”一邊說,大娘是一邊是雙手握成拳頭捶打着陶鸢的胸前。
打得陶鸢疼得忍不住龇牙咧嘴的,這大娘下手挺狠的啊,趕緊的往後退了幾步:“大娘,你先冷靜一下,你先告訴你她是怎麽失蹤的?具體是什麽時辰啊?是在哪兒失蹤的?告訴我,我好派人去找她啊!”
耐着性子說。
大娘卻是蠻橫無比:“找?怎麽找啊?要是能找早就找到了!你現在說找人,天都黑了,上哪兒找人去啊?你是不是那話來哄我呢?當初我女兒就不該救你,她這是往家裏招來了禍事啊!你就是倒黴星,害人精。那些百姓說的沒錯,你就是冷心冷血的壞人!”
一臉怨毒的看着陶鸢,十分的咬牙切齒的。
聽得陶鸢是腦殼直抽抽的疼,眉頭皺得死死的,看來這大娘是因爲失去了女兒情緒太激動了,倒是精神崩潰,是沒有法子再溝通了。
無奈之下對站着離大娘最近的官兵說了,讓他将大娘給打暈了,找個房間将人給安置好了。
官兵接受了意思,直接下手挺重的,一手刃就将大娘打暈了過去。
隻見大娘後脖頸一麻 一疼,兩眼一翻一閉,就暈在了椅子上,全身失去了知覺了,那個官兵任勞任怨的将這大娘給半拖着起來,給請出了大堂。
四下終于清靜了,陶鸢揉了揉被打疼的地方,又咳嗽了幾嗓子,要不把這發瘋了一樣的大娘給打暈了,那麽她這小身闆子鐵定不夠這大娘揍的。
“咳咳!”陶鸢清了清嗓子,看着剩下的官兵說:“你們别大眼瞪小眼了,等明天天亮的時候就出去,将藥派下去,誰也不能偷奸耍滑,躲懶不幹!”
官兵很無奈的點了點頭,異口同聲的說:“是,陶姑娘。”
陶鸢滿意的點了點頭,想着還有很久才能到天亮,就找了一個房間,好好的清洗了一番,直接躺進了溫暖舒服的被褥裏,睡了個沉沉的覺。
天亮的時候,官兵們開始戴着官刀,一個個在街上碰見一個百姓就塞一把藥材給他,那眼神很兇,那意思你不要的話隻能進大牢裏喝喝茶。
百姓們天生對官府們有一種本能上的害怕,就戰戰兢兢的接受了藥材,接過藥材之後,像是被狗在後面追一樣,撒開腳丫子就沒了影兒了。
搞得官兵們不像是兵,倒像是匪了。
很快,那些百姓們按照官府的意思将藥材拿回家,用開水煮沸了,等冷得差不多了,就此喝了下去,瞬間整個人煥然一新了,精神好了,全身都不再奇怪了。
陶鸢見百姓們都恢複了正常了,心裏的一顆大石頭終于塵埃落地了,也感到十分的歡喜。
心情急切的離開了官府,她要去将傅隐逍給接回來,大搖大擺的走在了街道上,不用像昨天那樣得小心翼翼的,偷偷摸摸的,蹑手蹑腳的了。
現如今百姓們知道這藥是陶鸢給的,一個個對她是十分的感激啊。
意外終究會在人放松警惕的時候發生的,陶鸢在路上遭遇了黑衣人的伏擊,一個個手裏拿着寒光閃閃的刀劍啊,要得是她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