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就感覺這裏的陽光特别的好,很适合農作物的生長,她一直以爲這裏的百姓生活富足,不過看着這些百姓如此缺衣少食,确實是令人奇怪。
“我們這是婦道人家,哪裏敢妄論這些?”女孩的母親有些爲難,生怕因爲這個招來什麽禍患,在知道了傅隐逍的身份不簡單之後,她說話倒是不敢像之前那樣刻薄了。
“你不必擔心,本官是皇上欽點的欽差大臣,有什麽苦處,盡管說出來便是,這也是本官的職責所在。”傅隐逍見到女孩母親戰戰兢兢的樣子,也是表示理解,畢竟被貪官壓迫了這麽久,害怕也是正常的。
不過越是這樣,傅隐逍就越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麽,會讓這母子二人如此忌憚。
聽到這裏,女孩的母親這才明白傅隐逍的身份這麽強大,終于放下了心中的膽怯,之前的刻薄也是蕩然無存。
她似乎是憋了很久一般,一下子把苦水倒了出來:“我們當地的官員是一個貪官,自從他上任之後,大肆的搜刮民脂民膏,像我們這樣的普通老百姓,哪裏敢反抗,生活自然是苦不堪言,更有甚者,因爲這個直接被害死了去。”
說到這裏,女孩的母親激動起來,一下子跪在地上,全然沒有了上次那樣的盛氣淩人,對着傅隐逍磕頭:“青天大老爺,你救救我們吧!這樣的日子讓我們娘倆怎麽活下去啊!我們躲得過這一次,不過等你們走的時候,我們母女倆又該怎麽生活呢?”
傅隐逍和陶鸢連忙上前扶起了女孩的母親,他們來到了這裏,知道了這個問題,自然就不會放任不管。
“大姐,你快起來,鏟除貪官本來就是我們的職責所在,你不需要這樣的。”陶鸢看着熱淚盈眶的女孩母親,不由得心生同情,在這個時代裏,被官員壓迫着的普通老百姓,還真的很難有辦法生活下去。
“除了搜刮民脂民膏,強搶民女的事情會經常發生嗎?”傅隐逍想起之前遇到的官兵強搶民女,他不知道這是偶然還是經常發生,想着既然要解決,就幹脆把所有的罪證都聚集在一起,一起解決了。
“是的!”隻聽女孩斬釘截鐵的說道,他們這個地方的确經常發生官兵強搶民女的事情,而且由于當官的護着,受害者的家庭根本不敢有什麽動作,就算鬧了上去,不僅不會有什麽結果,甚至還會受到處罰。
“這些官兵平日裏不會做什麽正事,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強搶民女,說是爲了增添情趣之樂,完全不理會人家姑娘的聲譽。”女孩的母親接口說着,語氣之中的仇恨很明顯,畢竟自己的女兒之前也是差點慘遭毒手。
聽到這個地方,傅隐逍和陶鸢都是覺得心裏難受,天子腳下居然有如此有理無處可講的地方,不過現在當務之急還是開倉放糧。
如今糧倉未開,百姓們自家的糧食也被貪官污吏剝削了,已經有無數的人餓死,此刻再不開倉放糧,就該有更多的人死于糧食了,至于其他的事情,還是把性命保住再說。
“來人!”傅隐逍當即喚來了手下的人,對着他們吩咐道:“吩咐下去,立刻開倉放糧,救濟百姓!”
“是!”手下的人領命,立刻就轉身前去操辦。
女孩和她的母親自然也聽見了傅隐逍的吩咐,不過奇怪的是,女孩的母親并沒有因爲這個而高興,反倒是痛哭了起來。
“怎麽了?現在已經下令開倉放糧,你們很快就能升到糧食的。”陶鸢以爲她是爲了糧食的事情而擔憂,所以出口安慰着。
女孩的母親卻搖了搖頭,痛哭着說道:“我并非是爲了糧食的事情,而是如今我們母女已經無處可去,就算分到了糧食,也居無定所,遲早也會死在外面的。”
說完,女孩的母親又是哭了起來,女孩聽見母親哭得這麽傷心,眼角也是不由得噙着淚水。
陶鸢原本就可憐她們的遭遇,此時更是忍不住同情,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開口承諾:“如若無地可去,那我收留你們,我會給你們安排住所。”
陶鸢話音剛落,面前的母女兩人就已經跪了下來,對着陶鸢磕頭:“多謝恩人一而在再而三的搭救,我們母女今生來世當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
“報答倒也不必,我也就圖個自己心安。”陶鸢毫不在意的開口,她出手幫助這些人并不是爲了他們口中的報答。
等到了開糧放倉的時候,不知爲何,群衆居然有些猶豫不前,傅隐逍和陶鸢相視一眼,都有些不明白情況。
“去看看怎麽回事?”傅隐逍對着身後吩咐道。
身後的人領命,正準備前去,就聽見人群之中已經傳出來了一個聲音:“據說吃了糧食就會被欽差屠殺,我們還是不要去了。”
傅隐逍聽着這個人說的話,先是一愣,随後不由得笑了出來,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了這樣一個民間謠言,完全是胡說八道,若是吃了糧食會被他屠殺,那他幹嘛還要開倉放糧呢?直接殺了不是更省事嗎?
“各位不用多想,本官是皇上欽點的欽差,這裏是天子腳下,沒有人會殺你們的,你們之前所遭受的苦難,很快都會結束的。”傅隐逍站了出來,先是笑了一聲,随後才對着衆人解釋着。
這些百姓雖然知道傅隐逍和陶鸢看起來不像是普通人,但是卻沒有想到傅隐逍就是欽差大臣,場面上議論四起,認爲傅隐逍不像是壞人,但是又礙于流言,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傅隐逍的話。
“各位盡管放心,若是真想屠殺你們,我又何必開倉放糧?直接動手不是更方便嗎?”見衆人還是不願意相信自己,傅隐逍隻好再次解釋了一句,以表示自己沒有惡意,隻是想幫助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