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鸢笑了笑,沒有說話,心中還是有些期待,整頓了一晚上之後,一行人開始重新出發。
因爲沒有了馬車,四人同行還有一批馬,不便行走。
陶鸢跟傅隐逍打算先走着看看,或許能找到最近的城鎮再做打算。
而他們并沒有直達柳州,先是到最近的城鎮打算找好一輛馬車再出發。
大概是走了一天一夜,陶鸢忽然間看見了原本荒蕪的野外有人迹的出現。
“這附近應該有城鎮了。”
傅隐逍點頭示意,隻是在這個時候他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這山野附近傳來了一陣叫喚聲。
“你們聽,是不是有人在喊救命!”陶鸢仔細聽還是辨認出呼喚的内容。
“走,我們過去看看,或許能讓人把我們帶走最近的城鎮。”傅隐逍提議。
陶鸢無懼,跟在傅隐逍的身後一同向前,留下身後的下人面面相觑。
方才叫喚的是一位年過花甲的老人,當陶鸢幾人循聲來到附近的時候,沒想到看見的是一個年輕男子要打劫老人的一幕。
“住手!”傅隐逍看不過眼,那老人顫顫巍巍的,一看身子骨就不太好,眼看那年輕人是要把老人推到再起,忍不住出聲警告那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轉頭,見傅隐逍人多,不敢招惹,硬是從老頭子的手中掏出了一個錢袋子就趕緊跑了。
“站住!”傅隐逍想要上前把人追上,卻被老頭子叫住,“算了,算了,年輕人,别追上去了,錢袋裏的東西不值錢的,多謝你出手相助。”
老人勉強站穩,撐着拐杖,準備對傅隐逍行禮。
“老人家,看你身體不太舒服,别勉強了。”陶鸢趕緊上去攙扶住老人,詢問起究竟發生了何事。
老人家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傅隐逍一行人,“你們幾個是從其他地方過來的吧?”
傅隐逍回應說明了他們幾個人現在的情況。
老人皺着眉頭,說:“雲州就在前面,是離這裏最近的一個州了,但老頭我不太建議你們進入這雲州。”
他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不由得歎氣搖頭感慨。
“爲何?”傅隐逍總感覺哪裏不對。
“方才你們也看到了,這光天化日之下,也有人敢搶我這個老頭子的東西,我們這雲州啊,民風亂。”老頭感慨了幾句,被傅隐逍繼續詢問到如今雲州是誰在當官,老頭身子抖擻了幾下,冷言道,“現如今雲州變成這樣,還不是那貪官當道!”
老頭子還要進山采摘藥材,見這幾人還是堅持要進城,就囑咐了他們幾句,“你們進去之後,可一定不要多管閑事,也不要說剛才那些話是我說的,小心被那貪官抓住。”
陶鸢他們跟老頭子道了謝之後,才離開。
隻是剛進城不久,看見這雲州還算熱鬧,市集裏人來人往的。
突然間,大街上出現了幾個官兵模樣的人,在街上行走,盯着來往的漂亮姑娘們,惹得人心惶惶。
盯了許久之後,終于被他們剛發現了目标。
“小姑娘,今天你怎麽自己一個人出來了?走,跟哥幾個去喝幾杯。”幾個官兵不由分說地就在大街上圍堵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附近來往的百姓見到了,也像是習以爲常一般,見怪不怪了,一臉冷漠的模樣,并不打算出手幫助那位被困住的女孩子。
“不要,我不要跟你去,我要回家!”小姑娘年紀不大,看着瘦弱,穿着也不像是富貴人家的小姐,她面對那官兵的一再調戲極爲反抗。
傅隐逍他們一行人見狀,覺得怪異,但是這正如剛才他們遇見的那個老人家所說一般,這雲州的風氣真的不怎麽樣,就連官兵也敢當街強搶民女。
縱然老人家在離開之前囑咐他們不要在雲州裏多管閑事,但傅隐逍和陶鸢見到那女孩奮力抗争卻又脫不掉的絕望模樣,還是忍不住出手了。
“你們住手,誰給你們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在街上當衆調戲姑娘?”陶鸢吆喝了一聲,引來了不少附近百姓的注視。
“喲,這姑娘也長得漂亮,既然也送上門來了,哥幾個一并收了就是了。”那些官兵們看見陶鸢的容貌之後,神色變得猥瑣起來,向陶鸢靠近。
傅隐逍擋在陶鸢身前,猝不及防出手,狠狠在官兵的肚子上踹了幾腳,人瞬間飛了出去,重重落在地上。
“你們是什麽人!竟然傷害我的兄弟!不要命了!”官兵沒想到這會兒還有人敢多管閑事。
剩下的幾人紛紛沖上來準備與傅隐逍糾纏。
陶鸢和傅隐逍則是打算放水,才沒過幾招,就假意被對方制服了。
“好啊,你們把我們抓到官府裏,我要去見雲州的青天大老爺,我想他會爲我主持公道的。”傅隐逍慷慨激昂地說着,與陶鸢被綁在一起。
“你們這些愚昧無知的百姓,就喜歡多管閑事,看看到時候我們知府是幫你們還是幫我們自家人!”官兵們仿佛早有預想,也不怕傅隐逍去告狀,嚣張的很。
傅隐逍和陶鸢不以爲意,他們這一次是自願被押衙門,打算這一次好好的收拾官府。
被他們救下的民女見自己的救命恩人就要被帶走了,想要上前幫助他們。
卻被站的遠遠的在痛苦的母親上前來一把抱住,“你不要上去幫助他們,這是他們罪有應得。”
民女一臉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親:“娘!”
“我說的不是實話嗎?現在是他們自願被押到衙門裏去,你平安無事就好,别多管閑事了。”民女的母親說着狹隘之言,避傅隐逍和陶鸢如同洪水猛獸,跟女孩一頓說教。
這些話,陶鸢和傅隐逍在旁聽得是一清二楚。
“聽到了沒有,這就是多管閑事的下場!”官兵們見百姓們都忌憚他們的存在,别提多高興了。
那被傅隐逍他們救下的女孩也在一番猶豫之後,還是沒能堅持自我,在母親的“勸告”之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