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當年他母親死亡的真相,是傅隐逍多年來一直暗中堅持有在做的。
這幾天他愈發加緊對手下的命令。
忙活的這幾天,傅隐逍晚上回到府中,把自己的手下叫來。
“查的如何?”傅隐逍并沒有讓府裏的人知道他身邊還有這樣幾個人,他們都是幫自己暗中調查母親死亡真相的手下,都是可靠的。
“請少爺降罪,我們幾個這幾天已經去跟蹤調查,總感覺要找到線索了,可是偏偏又在關鍵的時候出了問題。”幾個手下有些愧疚,因爲自己辦事不力,讓傅隐逍傷神了。
傅隐逍這幾天莫名睡不好,還引起了陶鸢的注意。
他有在夢中夢到了母親,還不止一次,他夢到母親一臉痛苦沖着自己招手叫喚,可是他的手怎麽樣都夠不着母親,兩人在夢裏也碰不上。
每當從這麽傷心的夢裏醒來,傅隐逍就愈發迫切想要調查清楚當年究竟發生了何事。
可是都已經查了這麽久了,居然還沒真相調查清楚。
他覺得自己不孝,而且無言面對自己的母親。
傅隐逍一臉疲憊地捏了捏自己的鼻子,他明白這件事情也不能操之過急,隻是這幾個夢惹得他有些心神不甯。
“我知道你們盡責了,不怪你們,隻是沒想到想要查出當年的真相竟是如此困難。”
傅隐逍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如果不是有人故意隐瞞下這件事,那爲何查起這件事來查了這麽久還沒有調查清楚。
對于自己手下的辦事能力,他還是清楚的,能讓他們暗中調查了這麽久還沒查到半點眉目的,定是有人從中作梗了。
“屬下該死!”傅隐逍的手下聽見他這麽說,心中愈發的愧疚。
“都起來吧,别說這麽多喪氣話了,我想在或許該再加派些人手——”
傅隐逍打算加速調查他母親死亡的真相,不想再看見母親在夢裏被折磨,他這個當兒子的,心裏疼惜娘親,辦起事情來卻又是無力。
每到晚上,他都會對着空氣自言自語地問着,“母親,您每日這樣托夢,是不是覺得兒子太不孝了。”
手下的人得到了傅隐逍的吩咐,他們加緊調查。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眷顧,他的手下在某次意外的發現中居然還真的被他找到了線索。
傅隐逍的人快快回府跟傅隐逍禀報了調查到的情況。
根據調查,當年他母親在死之前見到的人居然是王妃。
他的人暗中順藤摸瓜找到了線索,花費了不少精力和時間,現在總算是把人揪了出來。
這些證據當然不是憑空做出來的,若是他們查到當時應該是有位目擊者,而這位目擊者當年生怕被王妃發現他看見了所發生的事情,害怕的不行,直接逃去了柳州。
“少爺,需不需要我等現在就去柳州把人帶回來。”傅隐逍的手下跪在地上詢問傅隐逍。
傅隐逍看如今手下們是把人找到了,但是總感覺心裏有些不太穩妥。
“不,這次我親自出去。”傅隐逍不想抓捕這目擊者之事假手于人。
“是。”底下的人沒有質疑傅隐逍的決定,幹脆利落地離開了府中,消失人們的視線前。
他決定親自去柳州去把人找出來,也吩咐了自己的手下,千萬不要打草驚蛇,以免那位目擊者跑了。
傅隐逍這幾日早出晚歸的,陶鸢雖然知道傅隐逍在忙,但是隐約也感覺他最近好像準備出門。
但某天晚上,陶鸢終于忍不住要開口問傅隐逍,“你是打算外出嗎?”
原本傅隐逍不想把這件事情告訴陶鸢的,免得她擔心,這幾天她還要應付王妃的暗中對付,人已經很疲憊了,他不想再牽扯上陶鸢。
可是在陶鸢一而再再而三地詢問之下,傅隐逍無奈,隻好把事情先說了出來,“當年有人見到我娘死之前見到的最後一人是王妃。”
“那現在那人在哪裏?”陶鸢知道傅隐逍一直對他娘的死耿耿于懷,暗中調查了許多年,如今終于讓他調查出來了,總算是有了點線索,她與傅隐逍現在的心情是一樣的,想要趕緊把人抓住審問。
“人在柳州,他興許是害怕王妃會對他下手,所以早早逃到了柳州定居,已經許久沒有回來了。”傅隐逍悠悠地說道。
“所以你這幾日是打算啓程去柳州找人?”陶鸢立馬猜出傅隐逍要去的地方。
傅隐逍點點頭。
“我也要跟着去。”陶鸢總感覺心裏不安定,畢竟這次是找尋當年傅隐逍母親死亡的真相,她也要跟着去調查才放心傅隐逍。
傅隐逍無奈,與陶鸢商量利弊。
到頭來,他還是說不過陶鸢,“好吧好吧,既然你都說要去了,難不成我還能攔着你?”
陶鸢眉眼帶笑,撫上了傅隐逍的手,“所謂夫唱婦随,你都說要去柳州了,我還不放心你呢,我才不要自己一個人留在府中。”
方才陶鸢還說了一個讓傅隐逍反駁不了的理由,若是傅隐逍此刻走了,那王妃或許會趁機找她們母女倆的麻煩。
那既然這樣,還不如跟着一同跟着傅隐逍去柳州好了。
“可是這樣一來,事情可能就不太好隐瞞了。”傅隐逍皺着眉,想到王妃,他就忍不住有些頭疼。
“想要瞞過那個女人,可是不太容易。”陶鸢也想到了同一個問題。
他們這是打算私自出府,畢竟要找尋當年目擊之人,還是有關于王妃的,若是讓王妃知曉了這件事,一定會對那目擊者出手,那到時候,可能能查詢到的唯一的線索都消失了。
這後果,不堪設想。
“對了,我記得以前我們去過柳州。”陶鸢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有些激動地對傅隐逍說着。
傅隐逍也記得這事,可是這跟他們要隐瞞王妃的事情有何關系。
“你不記得了,我們之前曾經去過柳州附近,當時我們是爲了救災,去了柳州的好幾個災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