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剛在在王府門前說要讓陶鸢跪半個時辰的事情也沒有絲毫沒有提起,這是後來也是不了了之了。
等到晚上的時候,王妃假意過來看望陶鸢。
陶鸢此刻正要就寝,傅隐逍還沒回屋。
她哪裏知道王妃會在這個時候過來,趕緊收拾收拾自己就出去見人了。
穿的是素衣,王妃看見陶鸢的時候忍不住皺了皺眉,但還是一臉溫婉地笑了開來,“我今晚過來晚了些,隻是一時想起你,便過來了,沒驚擾到你吧?”
陶鸢雖然心裏介意,但明面上總不能表現出來,隻是笑笑說無事。
“我剛回府的時候有些着急,差點忘了我還有東西要送你。”王妃笑意盈盈,叫着身後的侍女把東西拿出來。
是一套金手镯。
這套金手镯做工繁瑣,圖騰精美,寓意吉祥,看着這送禮之人也是個有心的。
“這是--”陶鸢有些遲疑地看着這一套金手镯。
“原本這禮我在見到你的時候就應該送給孩子了,可沒正好沒碰上孩子。這套金手镯是我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吩咐人去打造了,代表我對孩子的一番小小的心意。”王妃的侍女把禮物送到了陶鸢的身旁,陶鸢聽是要送給孩子的,臉上多了幾分寬容,撫了撫袖子,讓下人收下。
“那我就先替孩子謝過王妃了。”陶鸢雖然收下了這份禮物,但是覺得今晚王妃特意過來送她禮物,這事倒是有幾分奇怪。
對方此刻還一臉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陶鸢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府内人丁薄,或許王妃送來這套金手镯是真心實意的。
隻是接下來王妃還沒打算走,她環顧了一下陶鸢的屋子,看着她的房間隻留下了一個侍女服侍,皺了皺眉,但沒有太過于表現在臉上,隻是稍稍跟陶鸢提了一口,“你這服侍的人也少了些,這是你屋裏的事,我不管,可府上的規矩你還是得守着。”
在王妃離開的這段時間裏,陶鸢是自由自在慣了,她不喜被規矩束縛,便随性做事,沒有時刻按照府裏的規矩辦事。
“你現在也是有孩子的人了,雖然孩子現在還小,但是你是府裏的夫人,不能忘了規矩,若是随性而爲,你讓府裏的下人怎麽看,傳出去了,對我們王府的顔面也不太好。”王妃送了禮之後,才算是正式表達了自己的來意。
“我不管你以前是如何做事的,現如今我回到府上了,你該知道有些規矩還是要守的。”在王妃離開之前,她意味深長地看了陶鸢一眼,讓陶鸢記住要守規矩。
等王妃離開之後,陶鸢有些煩躁,這女人一回來就要找自己麻煩,不嫌累嗎?不能好好休息嗎?
陶鸢有些無奈,但是偏偏又不能說什麽。
以前她在府上無所畏懼,因爲她是一個人,可現在她有了孩子,身上多了軟肋。
府上的陶鸢人又是王妃,縱然她是傅隐逍的夫人,可府裏的人大多還是聽王妃的話。
爲了讓孩子以後在王府裏過得好一些,在某些方面,她還是要跟這女人妥協。
可是她沒想到王妃的攻擊會來的這麽快。
第二天清晨的時候,屋外一陣吵鬧,吵得傅隐逍和陶鸢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陶鸢清楚聽見外面有丫鬟在大聲地與人争吵,“我是奉了王妃的命令,這個時辰王妃該醒過來去給王妃請安了。”
陶鸢屋裏的人哪裏容許丫鬟這麽喧鬧,與她争吵起來,說不能進屋。
傅隐逍被吵得心神不甯,翻來覆去睡不着,頓時起身想要發作,“這王妃有什麽問題?這一大清早的,一回來居然就讓你這麽早去請安?”
傅隐逍昨天回來的時候就聽聞了王妃來過屋裏看望陶鸢的事情,沒想到第二天那女人就過來找陶鸢的麻煩了。
陶鸢卻一把攔住傅隐逍,“你别生氣了,沒有用的,現在她這樣做就是想借着這些事來給傅銘厚發洩的,她心裏有氣,不會這麽容易放過我。這些我早有預料,你不必擔心。”
“可是--”傅隐逍還是不放心。
陶鸢說完,從床上起來,準備換衣,“你若是不放心的話,随我一同去請安就是了,按理說你也要去給她請安才是。”
傅隐逍一聽,也跟着一起換衣出門。
“都别吵了,吵吵嚷嚷的像什麽樣子?”傅隐逍一出現,王妃的丫鬟趕緊低下頭來不敢說話了。
“還請夫人把小姐也帶上一同去給王妃請安,這是王妃吩咐的話。”在傅隐逍的注視之下,丫鬟硬着頭皮還是把話交代完了。
“你!”若不是有陶鸢在身旁阻攔,此刻傅隐逍早就要發作了。
陶鸢讓下人把還在睡夢中的孩子抱來,動作很輕,并沒有弄醒孩子。
來到了王妃的屋裏,王妃讓他們好生等了一會兒,才慢悠悠從後面出來。
“給王妃請安。”陶鸢和傅隐逍相互對視一眼,都紛紛請安給王妃奉茶。
王妃喝了茶,點點頭。
見到陶鸢抱着孩子,還讓她把孩子抱過去給她看看。
陶鸢抱了過去。
隻是沒想到王妃一看就皺眉頭,“昨日我不是送了一套金手镯給孩子嗎?今日你爲何沒給她戴上?怕不是不喜我送給她的禮物?”
王妃眯着眼問陶鸢。
陶鸢有些驚訝,抱着孩子趕緊說,“哪裏的事情,王妃送的禮物我們都很喜歡,隻是昨晚孩子睡下了,不好驚擾,剛才來的時候,也太過于匆忙,因此沒帶上,還請王妃不要多想。”
王妃這是刻意刁難陶鸢。
這都在陶鸢的預料當中,她早知王妃定不會這麽輕易放過自己的。
面對王妃的一再質問,陶鸢都巧言答過,避開王妃給自己設下的陷阱。
這些傅隐逍都看在眼裏,現在看見陶鸢委曲求全,有些心疼陶鸢。
畢竟陶鸢以前對上王妃的時候,她都是得理不饒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