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打發走了,但還是要把事情告訴文瀚川才行。
傅隐逍起身去找陶鸢。
來到陶鸢的住所,卻看見陶鸢和文瀚川正好坐在一起,仿佛相談甚歡,聊得很是開心。
一切都收進傅隐逍的眼底中,雖然他知道這兩人沒有什麽,但是看見陶鸢對别的男人笑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開始有些吃醋了。
“你怎麽來了?”陶鸢看見傅隐逍就站在文瀚川的身後,神色有些驚訝地看向他。
“你跟我來,我有話要與你說。”傅隐逍不由分說把陶鸢從文瀚川身旁拉走。
陶鸢有些不太明白現在是什麽情況,拉着自己手的男人看起來有些低氣壓,“怎麽了?”
“你方才與文瀚川說了些什麽?爲何看起來你們兩人這麽高興?”帶着陶鸢來到了沒有人的地方,才停下來,有些委屈地詢問陶鸢。
陶鸢這才反應過來傅隐逍這是吃醋了,還是吃的是文瀚川的醋。
也不知道陶鸢一時間想到了什麽,下一秒傅隐逍眼睜睜地看着陶鸢笑得直不起腰來。
“你快說。”一想到陶鸢跟别的男人聊着自己不知道之事,傅隐逍心裏就像是被螞蟻亂咬一般,難受的很。
“你怎麽會--行了行了,你别想太多,我跟文瀚川壓根沒有事情,我們方才隻是在聊李芷瑤而已。”陶鸢看傅隐逍一臉着急,也不再打算繼續逗弄他,就直言把話說了。
“李芷瑤?你與他聊她作甚?”傅隐逍不太懂陶鸢說的話。
果然是個心思不細的男人,陶鸢忍不住暗中吐槽了一句。
“難道你看不出來這兩人對彼此相互有意嗎?我這是想要撮合這兩人,他們倆人是天生一對,佳偶天成啊,不能讓他們錯過彼此。”陶鸢不知道是不是被激發了當媒婆的潛能,剛才傅隐逍沒來的時候,跟文瀚川說起李芷瑤的故事,逗得他是對李芷瑤愈發的感興趣了。
傅隐逍一臉錯愣地看着陶鸢頗爲激動和積極的模樣,心裏的火氣也消去了大半,竟然是因爲這個原因,他忍不住搖頭失笑。
也對,隻有她才有這份心思去管别人的事情。
幾日之後,王妃從江南娘家回來,王府的人都得到消息,這幾日一直在準備迎接事宜。
她回到王府的時候,衆人都出來迎接。
王妃在回來的路上已經知曉陶鸢現如今多了個诰命夫人的身份,還生了個女兒。
今日陶鸢也在府外迎接王妃,就站在一旁低着頭。
誰知王妃在經過她身旁的時候忽然停下腳步來,看向她,“許久未見,你倒是運氣好,有了诰命夫人的稱号,聽說,你還生了個女兒是嗎?”
陶鸢早預想到今日王妃回府,或許想要挑刺,冷靜回應,“回王妃的話,是的,原本今日我該把孩子抱出來一同迎接王妃,隻是這幾日天氣寒涼,孩子身子骨弱,大夫說了,她不好出門,所以兒媳并沒有攜孩兒一同迎接王妃您,還請王妃莫要怪罪。”
王妃剛想要問陶鸢生下的孩子在哪,陶鸢就說明了原因,嘴角笑笑,看這着急了,莫不是怕她還會對一個孩子出手?
“行了,怪罪倒不會,隻是如今我回來了,想要提醒你幾句,王府的主人不是你,而是本王妃,你聰慧,應該不難理解我的意思。”王妃看了幾眼自己的指甲,仿佛對陶鸢的話不以爲意。
“是。”陶鸢皺皺眉,不知道王妃這是想要賣什麽關子。
“既然明白,晚些時候就到我屋外跪上半個時辰吧,孩子我不會怪罪,可你作爲母親,這禮數還是要盡的。”王妃斜眼看了陶鸢一眼,仰着頭,就好像此刻她跟陶鸢說話對陶鸢來說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王府的下人們面色各異,現如今王妃從外面回來了,或許這天也要變了。
陶鸢咬牙,知道王妃是想當着衆人的面給她個下馬威,這人真是見縫插針,找到法子就來折騰自己,真的是閑的很。
但她既然當了這麽多人的面前發威,還拿孩子作爲話頭,她沒得反對,隻好應下。
“是。”陶鸢低着頭,安安靜靜的模樣倒是讓王妃感到幾分詫異,她竟然沒有反抗。
見陶鸢就這樣把罰領了,其他府裏的下人也不由得感慨今日王妃好生威風。
王妃把話放下,暗中環顧了一眼周圍下人的反應,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就沒有再理會陶鸢,而是進了王府内。
王府的大堂衆人早就已經坐着等王妃回來了。
與府上的人一陣寒暄過後,王妃看了看四周的人,心裏最是挂記的傅銘厚卻沒有在這裏。
她不由得感到有些奇怪,問起衆人,“銘兒呢?今日我回府的消息他也應該知道才是,爲何現在不見他?”
她的問題一問出,大堂裏的人低下頭,個個都不敢說話了。
氣氛一下變得有些低沉,王妃見衆人如此,心裏有了個不好的預感,“說話啊?銘兒呢?他去哪了?爲何沒有來見我?”
“王妃不必着急,我來回答你。”傅隐逍上前一步,作揖,跟王妃做出了解釋。
王妃聽聞銘兒死了,差點當場暈倒過去,頗爲激動地喊了一句,“銘兒爲何會死?我離開之前,他還活的好好的!”
傅隐逍盯着王妃,一字一句地把話都交代清楚了。
王妃聽完,是在下人們的攙扶之下才勉強站穩腳跟。
從傅隐逍嘴裏得知了銘兒身亡的原因之後,她心裏對陶鸢愈發憎恨。
可是在眼下的情況,她并不能把自己的恨意表露在明面上。
“原來如此。”王妃拂了拂下人,示意他們走開。
她裝作表面鎮定,主動走到陶鸢身前,握住陶鸢的手,輕聲說,“你跟孩子沒事就好。”
她連連幾聲安慰陶鸢,仿佛真的當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