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又說了什麽?難不成我說的不是實話嗎?”這位食客笑得很是不屑,左看右看一眼全場的人,發現大家夥兒都被他吸引了注意,心裏更加驕傲了。
“我——”李芷瑤又氣又惱,一時間想不出來什麽話來反駁此人,因爲多年來的好教養倒是沒教她遇上這種人該如何解決。
食客看了一眼李芷瑤,覺得她長得漂亮,畢竟是男人,語氣中忍不住多了幾分調戲,“你看,被我說的都說不出話來了吧?說明我這話說的的确有道理,隻不過我看,你這個小美人也别跟他們站在一塊了,還不如順着我的意思,或許我今日高興高興還能賞你兩杯酒喝。”
李芷瑤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麽沒下限,還開始當着她的面調戲起她來。
她被氣得臉都紅了,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文瀚川在一旁看不過眼,也是生氣,此刻站出來要維護李芷瑤,“這位客人,請注意你的言辭,這是位姑娘,不是你能調戲的人。”
食客早就看不慣文瀚川的作爲了,見他想要英雄救美,站出來維護李芷瑤,眯了眯眼,等着文瀚川,冷笑說了一句,“你算個什麽東西,知道我什麽身份嗎?你這家夥給我提鞋都不配,還敢跟我講道理?”
文瀚川在這位食客剛一進門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他的穿着打扮,還有言行舉止,再通過他自己與他人高聲聊天的内容隐約可以判斷出他的身份。
縱然是這種,文瀚川也不畏權貴,難不成高人一等就能随便侮辱他人名聲嗎?
“我告訴你,我可是禮部尚書的侄子!”對方得意地揚起了頭,看來不少拿着他叔叔的名号在外面狐假虎威,“我今日過來喝酒,我看誰敢惹我!”
旁人一聽對方是禮部尚書的侄子,神色變得十分的惶恐,不敢輕易招惹這人,隻是除了兩人除外。
“可是這裏是酒樓,我是這裏的管事,這位公子,若是禮部尚書大人知道你在此處鬧事還造謠夫人,你就不怕後果?”文瀚川稍稍一提醒,就讓這食客瞬間臉色有些崩盤。
他如今還得仰仗着自己的親叔叔,方才一時心直口快,竟是把心中所想都說出來了。
他環顧了一下周圍,發現這些人剛才都把他的話聽進去了,他們若是想要去自己親叔叔那告狀,那可很容易。
“哼,我長這麽大就從來沒在怕的。”顯然,尚書大人的侄子說出這話的時候,沒有了十足的底氣,避開文瀚川的眼神,也沒打算再挑逗李芷瑤了。
“好,那我現在就上府去禀報剛才公子在我們酒樓所做的一切,包括你造謠的事情。”文瀚川知道這人外強中幹,隻是稍稍加了一些恐吓,對方就馬上變了臉色。
“你,你敢?”禮部尚書的侄子瞪大了雙眼,直直地伸出手指指着文瀚川的方向,似乎想要威脅他一番。
“我沒什麽不敢的,爲了酒樓的名聲還有夫人的名聲,縱然是當衆得罪公子我也無所畏懼。”文瀚川背着手,一臉風輕雲淡地說着。
他正說着話,卻不知道身旁的李芷瑤在悄悄觀察他。
“你,你好樣的!”禮部尚書大人的侄子氣不過,想要找文瀚川的晦氣,卻被文瀚川接下來的話說的定住了,“若是公子你願意承認今日所說的一切都有假,我便是告狀到禮部尚書大人的府上,這罪名便是不成立的。”
“對啊。我怎麽沒想到?”他稍稍被文瀚川一提醒,猛地拍了一下腦袋,瞬間當着衆人的面說了,“今日我所說的一切都純屬是我個人的猜測,并非真實。”
當他說出來之後,酒樓裏的人看向他的眼神有些不太對勁。
侄子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這不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臉嗎?
“謝謝公子的配合,對了,還要一事,今日因爲公子的原因讓我們酒樓名聲有損,爲了公道,還請公子現在離開酒樓,以後我們酒樓裏也不歡迎公子這樣的人。”文瀚川進退有度,不卑不亢地說着。
對方則是頂着衆多怪異的眼神狠狠地瞪了一眼文瀚川之後就匆匆離場。
落荒而逃,最适合用于形容對方離場的狼狽狀态了。
“我叫李芷瑤。剛才真是謝謝你,如果沒有你的話,我也不知道該要怎麽處理剛才的場面。”李芷瑤是由衷地感謝文瀚川。
文瀚川笑了笑,重新介紹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我說怎麽聽見你的名字總感覺有些熟悉呢,原來是你!”李芷瑤笑眼彎彎地盯着文瀚川。
文瀚川是知道李芷瑤的,陶鸢曾經在他面前提起過這位。
畢竟以前陶鸢也開過玩笑,說他現在單身,有個小姐妹想要介紹給他。
當時雖然他并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但是還是習慣性地記住了那人的名字。
李芷瑤。
“看你這樣子,我想陶鸢也跟你提過我。”李芷瑤還不知道當時陶鸢背着她拿她來打趣文瀚川了。
“是啊。”文瀚川一直被李芷瑤看着,不知道爲何突然感覺到有些羞澀,移開了視線,注意到酒樓裏的情況,跟李芷瑤說了聲,就離桌了。
李芷瑤看着文瀚川離開的背影,回想起剛才他維護她的樣子,還真的有幾分帥氣呢。
想着想着,人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臉,想什麽呢?
等離開了酒樓之後,李芷瑤也去了陶鸢的家裏。
跟陶鸢交談的過程中也提到了這件事情。
“好啊你,酒樓裏竟然發生了這麽精彩的一幕,而你們居然趁我不在的時候打情罵俏,文瀚川做得好啊!”陶鸢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禁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李芷瑤此時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曾經我還跟他提起過你呢。”陶鸢忍不住說起當時的事情打趣李芷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