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陶鸢一項是那種恩怨分明的人!
李芷瑤的心裏微微的一動,這時候,陶鸢又加了一句:“還是說,你覺得現在的我,不過是在逢場作戲?隻是爲了你的面子?”
這話說的有些重了,但是卻是狠狠的打醒了李芷瑤。
她想要的是什麽?是原諒是諒解,是贖罪。可是對方都不認爲這是自己的錯誤,自己這樣做,隻會叫兩人的關系越走越遠!
李芷瑤小心翼翼的問道:“那,那我還能做團團的幹娘麽?”
“那是自然。”陶鸢見狀,整個人也松了一口氣,别的不怕,就怕李芷瑤鑽了牛角尖,那樣的話,他們的情誼恐怕也就沒有後面的事情了。
現在這樣,反而是正好!
兩人的關系更好了,而李芷瑤也成了傅心鸢的幹娘,以後要再走動,也方便了不少。
鎮北王也得知陶鸢被找回來,馬不停蹄的就過來探望。
“唉,這次都是本王的錯,才叫你們母女遭難。”鎮北王說着,眼眶也是微微的濕潤。
再怎麽說,陶鸢也是自己的兒媳,可偏偏做出這種事情的,又是自己的兒子。
這手心手背的都是肉,他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取得一個中立的地點。
陶鸢見到鎮北王,也是微微的歎息,但是還是強打精神:“公公不必如此,我向來是個命大的,不會有事。隻是經過這次的事情,不知道那傅銘厚”
“那個孽子,已經死了。”鎮北王卻是很是突兀的打斷了陶鸢的話。直到這個時候,陶鸢才發現,明明隻是幾天不見,但是鎮北王的鬓角,卻是已經花白。
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差了許多。
陶鸢更是一陣的唏噓:“這世事無常,說的就是這樣吧。”
兩人再次說了幾句, 文瀚川也前來探望陶鸢。
這一撥一撥的人,倒是叫陶鸢有些應接不暇了起來。
“最近酒樓怎麽樣了?”看着文瀚川,陶鸢随意的問道。
文瀚川這次也是剛剛回京,聽說了陶鸢的事情就連忙的過來探望。聽到陶鸢的問話,點了點頭:“恩,我也打算這短時間好好去酒樓裏視察一番。”
可是不視察還不知道,就連文瀚川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運氣問題,這到了一家酒樓,就聽到裏面一陣的喧嘩。
“叫你們的管事出來!啊,看看這菜,這是給人吃的麽!這麽大的蟲子,店大欺客啊!”洪亮的聲音大喊,酒樓早就被人擠得密密麻麻的。
這人,就是不願意錯過熱鬧。
見那麽多人看着自己,那找事的魁梧漢子更是來了精神,居然将手中的菜直接扣在了面前那一直唯唯諾諾道歉的店小二頭上。
酒樓裏的人一下子就生氣了,就差撸-着袖子上去幹架了。
偏偏這個時候,那漢子還大喊着:“店大欺客了!仗着人多欺負人了啊!大家都來看看,這酒樓可不能來了啊!”
文瀚川一見這情況,就知道這漢子定是來找事的。
心裏着急,就要直接的擠過去和那食客理論。
偏偏這個時候,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雖然不是那麽大的聲音,卻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我說你這個家夥,你爲什麽要來酒樓找事!分明是你動手在先!而且,這蟲子定是你自己帶過來放在菜上的!否則,這菜都吃完了蟲子還活着,這怎麽可能!”
是李芷瑤。
周圍人更是指指點點了起來。
那漢子卻是不爲所動,臉上露出猙獰笑容:“小娘子這是說老子在訛人?老子可從來隻是說實話!還是說,小娘子和這酒樓的人有什麽關系?”
說着話,那眼神也不安分的在李芷瑤身上上下打量,那種叫人惡心的感覺,叫李芷瑤更是一陣害怕。
文瀚川不認識李芷瑤是誰,但是,這漢子一看就是那些個潑皮無賴,一旦被黏上,那可就是狗皮膏藥揭都揭不下來!
一個姑娘家,要是被這種敗類給黏上,那定然不會有好下場的!文瀚川連忙的站出來,直接擋在了李芷瑤的面前:“有話好好說,人姑娘也不過是随口說了一句。不過這動手之人,的确是你。”
“呵,怎麽,總算是出來了?想不到這酒樓的管事,居然是個小白臉!”那漢子居然是知道文瀚川身份的!
就見他打量一番之後,再次大笑了起來:“那也是你店裏的人故意欺辱,老子這才手滑!不過,居然叫一個女人出來頂着,真不愧是陶鸢手下的狗!隻會躲在女人身後。”
“這次的事情我們定會給一個妥善的處理,但是您這樣的态度,我們酒樓也不會善罷甘休!去,報官!”文瀚川更是氣的咬牙,但是卻死死的擋在李芷瑤的面前。
之後還轉過頭對李芷瑤說道:“姑娘,你也快回去吧,這次姑娘爲酒樓出頭,在下定然會銘記在心。”
不得不說,文瀚川的長相儒雅,舉手投足之間風度翩翩,倒是很能叫女子心生好感。
李芷瑤也不例外,但是她卻也不願意離開,畢竟,這是陶鸢的酒樓。
她可不能看着陶鸢的酒樓出事!
于是,淡淡的說着:“沒事的,倒是将這無賴解決了先。”
“哈?解決?靠一個小白臉,還是隻會和東家不清不楚的小白臉?話說回來了,前段時間那小娘們不是生孩子了麽?還真不知道那孩子是什麽人的哈哈哈。”
漢子張狂的大笑了起來,見李芷瑤和文瀚川的面色變了,更是直接開始說起了兩人的閑話:“你們這是不知道,爲什麽這麽大的酒樓就這麽給了一個小白臉吧?那是因爲這小白臉是那娘們的相好!”
“這樣說的話,那王府的少爺豈不是”周圍有百姓開始反駁。
誰知大漢卻是一點兒都不帶害怕的:“那少爺就是個廢物!頭上那綠的喲,還真的是個人才!這邊看着自己媳婦和别人拉拉扯扯的,自己還什麽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