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道:“來人,上筆墨。”
說着,就有丫鬟拿着東西上來,傅隐逍更是擔心了起來 。
别人不知道陶鸢,他還不知道麽?陶鸢又怎麽可能會 畫的比這些個從小就開始練習的大家閨秀的對手?
不過就算是那樣,也别想欺辱了自己的妻子!傅隐逍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陶鸢卻是完全沒有把那些人放在心裏。搞笑,作詩?誰比得過杜甫李白?姐隻是不願意和這些小丫頭一般見識罷了。
作畫?她在現代的時候也是學過的,雖然隻是長輩的愛好,卻也堅持了二十多年,又哪兒是這些個未出閣的小姑娘可以比拟的?
手腕微動,吸滿了墨水的毛筆就在紙上滑動了起來。
她畫了自己最熟悉的東西,小龍蝦。就見一片池塘裏,幾隻小龍蝦正活靈活現的在嬉戲。
雖然沒有用多少筆墨,但是依舊叫人頗爲贊歎。
經過這麽一出,總算是沒有人再挑事了。
同時,在滿月會上陶鸢的表現也被人傳了出去,這下,可沒有人再敢看不起陶鸢了。
草包?你見過哪個草包要氣勢有氣勢,要才華又才華的?
真要是這樣,那那些大家小姐豈不是連草包都不如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認爲陶鸢實際上是個深藏不露的名門閨秀。
更不要說她除了一身才華之外,更是有一手好手藝,能下廚能賺錢,居然一時間還成了京城那些女子心中的偶像。
甚至不少人還學着陶鸢的模樣,開始經商。
不過這一切還不是結束。
時間不緊不慢的過去,皇上卻是在一次偶然中做了決定,去微服私訪,安撫民心。
最近這民心動蕩,作爲上位者,自然不能就這麽看着。
說來也是湊巧,皇上到的第一個地方就是碰到了一家店,裏面賣的小吃很是可口。
“這店倒是有幾分意思。”看着面前的店鋪,雖然人來人往的,但是招待很是周到。就算是在排隊,都能坐在那邊吃上些許的小東西,叫人心裏好感頓生。
“這位客官看着面生,可是第一次來?”很快,就有人來問皇上。
這一下,皇上倒是有些吃驚了,畢竟爲了微服私訪,他還故意的換上了一身平民百姓的衣服,這樣還有人來招呼,可以看得出來,的确籠絡了不少人的心思。
皇上也很是喜歡,在心裏記下了這店,就繼續自己的行程。
可是,他卻發現不論自己走到哪裏,凡是大一些的城鎮,居然都有一樣的店鋪!
一樣的招待周到,一樣的小吃一樣的風格,這叫皇上更是好奇,連忙的招來了那店小二:“我剛從京都而來,爲何這店,和京都那邊的如此相像?”
說到這兒,店小二的臉上就寫滿了驕傲和自豪:“客官有所不知,我們這店啊,是連鎖店!所有的店用的方子都是一樣的,所以口味都是一樣的!”
說着,那店小二又神神秘秘的:“而且啊,好多人都說小店有家的味道呢!你看,在這種地方都能嘗到和家鄉一樣的東西,不就叫人想家了麽?”
這話卻是勾起了皇上的心思,隻覺得這嘴裏的食物,更是香了許多。
“是了,就是想家了!哎呦,也不知道是哪位奇人,腦子這麽好使,這樣的法子都能想得到。”皇上一拍手,很是激動,更是贊不絕口了起來。
這樣的連鎖經營,對于那些個在外遊子來說,不論在哪兒都能嘗到一樣的東西,這生意,能不好麽?
而皇上雖然是在微服私訪,但是他的意思,卻依舊帶動了不少人的意思。
一下子,陶鸢的連鎖店就火爆了起來。
陶鸢更是就這麽窩在王府裏,天天就是在那邊吃喝玩樂,要麽就是戳着牙花邊笑邊數錢。
“姐,你現在可是夫人,還這般模樣,小心被人看到輕看了去。”陶實卻是滿臉的無奈。
而懷裏,還抱着自己的小侄女,軟軟香香的嬰兒,本就是容易叫人心生好感,更不要說是一個親人粘人的小家夥了。
“有什麽不好的?我自己賺的錢,誰敢多說!”陶鸢将手中厚厚的銀票一收,整個人直接翻身坐了起來,看着面前的陶實,臉上全是認真。
“有這時間,不如好好帶帶孩子,免得到時候孩子管姐夫叫爹管我叫娘!”陶實一臉的無奈,一邊哄着手中的孩子,一邊說道。
說道這個話題,陶鸢這才将視線落在自己的小閨女臉上。
白嫩的肌膚像她,大眼睛像她,但是高鼻梁像傅隐逍,而那薄唇也像傅隐逍。
可是陶實和自己也長的有幾分相似,難道,閨女真的會
陶鸢不由打了個寒戰,不行,自己的閨女,怎麽可以認這個家夥當娘?
幾乎是直接的将孩子抱了過來,很是嫌棄的看了陶實一眼:“你也是,這喜歡孩子就自己生一個去!這都老大不小的了,還都沒個準。”
“我又不是搶你孩子,再說了,我也是孩子的舅舅。”陶實不滿的嘀咕了起來,偏偏這個時候,傅隐逍也出現在了院子門口,聽到兩人的話,不由輕笑。
之後,走了過去,順手的将孩子抱起來,很是疼愛的念着:“爹給你買了禮物,喜歡不喜歡啊?”
說着,拿出一塊紫色玉佩,在孩子面前晃着。
小東西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去,大眼睛跟着玉佩的搖晃轉來轉去的。
陶鸢不由好笑着:“這可倒好,一個兩個的,都隻要這個小東西。”
話說到這兒,語氣不由微酸,别說傅隐逍了,就連鎮北王和皇後都對自家閨女愛不釋手的,這感覺,還真的不舒服。
“但是我也喜歡你。”傅隐逍卻是轉過身,就在陶鸢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輕吻。
兩人都忽視了一邊的陶實,這可叫他有些傷心,隻能抱着嬰孩嘟囔着:“看看你爹你娘,真是過分。”
可是小嬰兒哪兒聽得懂這些?隻是眨巴着眼睛,突然再次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