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的,就連當今聖上都給了鎮北王的面子,派皇後前來參加。
這個消息在第一天就和長了翅膀一樣的飛了出去,整個京城的那些個名門之女一個個的都伸長了脖子,來進行準備着這一次的滿月酒。
當天早上,天還隻是蒙蒙亮。當鎮北王府的人打開大門的時候,就有不少的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坐着自家的馬車等在了門口。
“各位夫人小姐久等了,這天色尚早,不如先到花廳來歇息片刻。”管家臉上堆着笑容,連聲的招待了起來。
被王府的管家用這般姿态招待,那群貴女們的心情更是好上不少,一個個帶着新奇和一抹高傲走了進來。
王府的丫鬟們更是一連進來,給所有人都奉上了香茗點心,倒是伺候的一衆女子眉開眼笑的。
天總算是亮了起來,這個時候,皇後也帶着大批的賞賜來了。
就聽着那公鴨嗓的太監站在門口唱喏着:“皇後娘娘駕到,并帶如意鎖一套,深海珊瑚一株,夜明珠一對.”
長長的禮單念了足足有半盞茶的時間,看着那一個個被擡進來的紅色漆木箱,以及皇後臉上的端莊威嚴。
直接告訴了天下人,皇家對這個郡主,對鎮北王府,是多麽的重視!
雖然陶鸢還沒有出來,但是那些女子沒有一個是傻的,直接開始互相的攀談了起來:“不知道這次那陶鸢得知這個消息,會有多麽的高興。”
“就是說啊,不過,郡主也是命好,一出生,就護住了自己夫親的命。”
另一個夫人也飛快的說了起來。
氣氛很快的就變得熱鬧卻又和諧了起來。
不是不想挑事,而是這天底下最爲尊貴的女人現在就坐在上首,叫那些女子就算有什麽心思,也隻能就這麽的将自己的心思全部壓抑下去。
皇後隻是帶着淡笑看着這些人,突然出聲問道:“這,怎麽還不見鎮北王世子和夫人以及郡主?這吉時,應該快到了。”
這句話一出來,所有人的面上不由微微的愣了一下,這才一個個擡起頭去,真的,這時辰,可是差不多了!
心裏更是冒出不少對陶鸢的嫉恨。憑什麽隻有她能得到這麽多?
有爲又英俊的丈夫,皇家的寵愛,就連孩子,也一出生就被封爲了郡主。這可是潑天的榮耀!
别的人,不是不想要,而是壓根都不敢想!
鎮北王卻是對着皇後稽首:“郡主如今雖已滿月,但畢竟還是個嬰孩,定然是要做好準備的。”
話音剛落,那花廳的門就被打開了,一男一女的身影一下子就出現在了門口。
在兩人出現的那一刻,原本還算平靜的花廳一下子就猶如沸水一般沸騰了起來,就見傅隐逍一身黑衣,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但是那肅然的氣質卻是叫人面紅。
而偏偏,這樣的男人懷裏卻是抱着一個粉色包袱包裹着的小小嬰孩,嬰孩的眼睛很大,帶着純真看着這一切,見到人,居然還開心的笑了起來。
那女子卻是一身紫色廣袖流仙裙,長長的裙擺搖曳在地上,開出一朵又一朵的花來,白皙的肌膚在這妖豔的顔色之下顯得更是膚若凝脂,而最爲叫人感歎的,就是那雖然生了孩子但是依舊纖細如柳的腰肢。
“這,這是紅娘的手藝!”有那見多識廣的女子一下子驚叫出聲,指着陶鸢的裙子,一臉不可置信。
剩下女子連忙的看過去,果然,那紫色長裙上綻放開來的多多牡丹,不正是那京城第一繡娘紅娘的手藝麽?
本來還有人想要嘲笑陶鸢是土包子的,可是到了這個時候,别說嘲笑了,就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見到所有人之後,陶鸢就這麽看着那些女子,突的一笑,明媚的笑容配上眉心的花缽,叫人一時間差點兒失了心神。
這,這真的是曾經隻會在廚房的陶鸢?一下子,那些人的心裏就開始犯了嘀咕。
這時候,陶鸢卻是很是大氣道:“今兒是小女的滿月會,我們夫婦二人來的稍晚,還望各位見諒。”說着,朝着皇後行了一個禮:“臣女見過皇後娘娘。”
“起來吧。快,把郡主抱來給本宮看看。”皇後卻是直接免了禮,目光直接落在了傅隐逍手中的孩童身上。
傅隐逍手中的小肉-團子就這麽的被皇後抱走了,卻是絲毫的都不帶畏懼,反而是開心的撥弄着皇後的手指。
在這樣的氣氛之中滿月會總算是開始了。
隻是這滿月會,說白了還是一個聚會,自然離不開吟詩作對,琴棋書畫。
卻見一個穿着粉衣的女子突然站了起來:“素來聽聞夫人是個才貌雙全的,不知如今可否叫我等好好開開眼界?”
話說的好聽,可是眼裏卻是寫滿了鄙夷,一看,就是和陶鸢有仇的。
其他那些個小姑娘也一個個的開始起哄了起來,就說白了,就是看準了陶鸢在今天這樣的日子,絕對不會願意毀了自己孩子的滿月會罷了。
果然來了。
陶鸢心裏無奈的很,但是還是站了起來:“不知道你想要如何?”
“那就看夫人擅長什麽了,我等小女子不才,也就會些個吟詩作畫的,想來夫人定然有那過人之處。”那女子眼裏飛快的劃過一抹驚喜,她可是知道的,這個陶鸢,就是個草包!
馬上就能看到對方出醜了!
果然,陶鸢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爲難,看了看周圍幾個人。
另一個姑娘更是起哄:“夫人莫不是還要遮遮掩掩的?如若實在是無法放開,不如就由小女來抛磚引玉。”
說着,就站了起來,當場開始作詩,少女清脆的嗓音叫人一下子就不由的被吸引了。
陶鸢卻是在心裏冷笑,突然說道:“既然這樣,不如就來作畫一副,這樣做,算是可以了吧?”
“那好,我們就拭目以待,等着夫人的大作!”那幾個小姑娘就和抓到什麽破綻一般,連聲的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