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回頭就把你需要的人帶來。”鎮北王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這也讓傅隐逍對他的印象又好了一些。
父子兩人談完,傅隐逍就回到了書房,繼續處理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鎮北王就命人到處抓捕傅銘厚的餘黨,這也使得傅銘厚的餘黨人人自危。依靠鎮北王的能力,傅隐逍還是抓到了不少人。
抓到這些人之後,鎮北王直接把人交給了傅隐逍,傅隐逍也是毫不客氣的接手了這些人。
鎮北王府的牢裏,傅隐逍招人搬來了椅子,坐在牢房門口,看着裏面的人,沉聲問道:“當年我母親的死,你們知道多少?”
傅銘厚的餘黨聽到傅隐逍的問話,先是楞了片刻,随後相視一眼,全都不說話,傅隐逍就這樣等着,場面完全安靜了下來。
見幾人怎麽都不願意說話,傅隐逍向一邊的人試了一個眼色,立刻有人搬來了一套審問工具。
“不說,那就把這一套刑具都試個遍。”傅隐逍的語氣難得的透着冰冷,他一直以來都想要知道母親的死因,爲了這個,他并不介意不擇手段。
“我……”在傅隐逍的步步緊逼之下,終于有一個餘黨打算開口了,不過他馬上就被他旁邊的人攔了下來。
“你要想清楚,這個人可是主子的敵人。”那人提醒道。
聽到那人的提醒,剛剛開口的人遲疑了起來,傅隐逍見到這是一個機會,讓人把他單獨帶到一個牢房。
“知道什麽,說吧。”傅隐逍低沉的聲音傳出,那人卻陷入了猶豫,想來是受到了方才那個餘黨的影響。
“你若是不說,你們都得在那刑具上走一遍,總有人受不住的,倒不如現在坦白,免受皮肉之苦。”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傅隐逍也不希望動用那些東西,所以逼問着這個餘黨。
那餘黨原本就是想要說出自己知道的東西,如果不是他的同伴攔下,他之前就會說出真相。
“好,我說。”那人點了點頭,之後思索了片刻,接着說道:“其實你的母親不是自己死的,而是……”
那人有些遲疑,傅隐逍聽着着急,不免呵斥着:“快說!”
這是他尋找了這麽久的答案,馬上就要呼之欲出了,這讓他怎麽可能不着急?
被傅隐逍一吼,那人也不敢再耽誤,直接說了出來:“你的母親是被人下毒害死的。”
聽到這裏,傅隐逍直接愣住了,下毒?他一直知道自己的母親死于非命,但是他沒想到的是,他的母親居然是死于這樣的手段。
沉默良久,傅隐逍揮了揮手,示意松下的人将這名餘黨帶走,而他自己則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房間。
陶鸢看着傅隐逍低路的模樣,覺得有些心疼,不過看傅隐逍的樣子,完全不想說話,所以陶鸢也沒有多問什麽,就這樣靜靜的陪在傅隐逍的身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傅隐逍突然悲傷的擡起了頭,輕聲的呢喃着:“爲什麽……爲什麽我的母親要經曆這些?”
正在這個時候,門外走就來了一個丫鬟,手裏端着膳食:“少爺,夫人,該用膳了。”
“滾!滾出去!”傅隐逍突然爆發了出來,手掌猛的一拍桌子,對着那丫鬟吼着。
小丫鬟哪裏有太大的膽子,被傅隐逍這樣一吼,整個人都害怕得發抖,一下子就跪了下來:“少爺息怒!奴婢知錯了!”
陶鸢知道,這個小丫鬟哪裏有什麽錯,不過是傅隐逍想發脾氣罷了。
陶鸢走過去輕輕的拍了拍傅隐逍的手,對着小丫鬟說道:“東西放下,你先下去吧。”
“是。”小丫鬟如釋負重,連忙磕頭退了下去。
等到小丫鬟走了之後,陶鸢才走到了傅隐逍的身邊,細聲安慰道:“你也别太生氣了,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最主要的事情是找到真兇,讓你的母親死得瞑目。”
傅隐逍也明白這個道理,不過他的心裏還是忍不住爲自己的母親難受,想到這裏,她的眼淚也不免掉了下來。
“想哭就哭吧,哭過就好了。”陶鸢溫柔的抱住了他,聽着陶鸢溫柔的語調,傅隐逍的眼淚更是收不住了。
隻聽傅隐逍越哭越大聲,聽着傅隐逍聲嘶力竭的哭聲,陶鸢心疼的同時也不免跟着難受,一整個夜裏,陶鸢都在他的身旁照顧,直到傅隐逍哭累了,這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傅隐逍早早的就起來了,他仔細的思考了一下,也覺得陶鸢說的有道理,現在最主重要的就是找到下毒的人,爲自己的母親報仇。
這樣想着,他一大早就起來了,準備繼續去審問傅銘厚的餘黨,他相信這些人肯定還知道些什麽東西。
看着傅隐逍這麽努力的想找到他母親死亡的真相,鎮北王也是覺得十分的對不起傅隐逍,不過他不知道該怎麽表達,父子倆的關系也因此搞得很僵。
見到這樣的情況,陶鸢也覺得很尴尬,看到父子兩個的關系這麽僵硬,她覺得自己應該做一點什麽。
“下去安排一下,今天晚上設置家宴,邀請王爺和少爺。”陶鸢思考了片刻,對着身後的丫鬟說着。
丫鬟聽到吩咐,俯身應着:“是,奴婢這就去安排。”
原本傅隐逍是不想參加家宴的,不過是陶鸢親自邀請,傅隐逍也就答應了下來,鎮北王更是沒有理由拒絕。
當天夜裏,王府裏面就舉辦了家宴,陶鸢看着傅隐逍和鎮北王之間别扭的氣氛,開口緩和着場面:“阿逍,你和父親兩人好好聚一聚,談談心,我回去等你。”
說完,陶鸢就把時間留給了父子兩人,自己則帶着丫鬟回到了院子裏,同時也揮退了家宴之中的下人,讓父子兩人單獨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