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你回來了,我今日在府中閑得無聊,正好來找你。”李芷遙看見了陶鸢,也是覺得高興,帶着笑意對陶鸢說着。
對于李芷遙的突然到訪,陶鸢已經習慣了,這段日子裏,李芷遙經常來找她,隻要兩人一有時間,就好約着品茶聊天,兩人的關系也因此而越來越好。
“快進來坐。”說着,陶鸢就帶着李芷遙進入了王府,讓人看茶。
李芷遙今天在陶鸢這裏待到了晌午,用了午膳之後,才想着自己還要去街上逛逛,陶鸢覺得有些困意,所以李芷遙自己離去了。
李芷遙離開之後,陶鸢正準備午休一會兒,門外突然有人來報,說是傅隐逍來了。
“你今天怎麽這個時候來了?”陶鸢看見傅隐逍也是滿臉笑意,高興的迎了上去,臉上的困意也被沖淡。
傅隐逍走進屋裏,将陶鸢抱到了自己的腿上,這才開口答話:“這段時間王府的事情越來越多,我想要抽出時間來陪你,也就隻有這個時候了。”
陶鸢知道,王府裏目前隻有傅隐逍一個兒子,而且傅隐逍還是他父親選中的繼承人,所以越來越忙,不過傅隐逍經常會抽出時間來陪自己,這讓她覺得很高興。
“日後若是忙起來了,想要見你一面都難。”陶鸢靠在傅隐逍的胸前,似是抱怨的呢喃了一句。
傅隐逍一聽,嘴角立刻扯起一抹笑意,忍不住緊了緊自己的雙手,把懷中的陶鸢抱得更緊了。
“傻瓜,我不是經常抽出時間來陪你嗎?”傅隐逍的聲音溫柔,似要将人沉溺進去。
陶鸢也明白這個,難以壓下自己上揚的嘴角,幸福的縮在傅隐逍的懷裏,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坐着,依然覺得時光飛逝。
陶鸢原本就有一些困倦,此時舒适的呆在傅隐逍的懷裏,更是開始眯起了眼睛。
直到外面的日頭降了下去,陶鸢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傅隐逍看着她可愛的揉着眼,突然想到了什麽,這才開口說道:“傅銘厚倒台了,我向父親要求了徹查母親的事情……”
聽着傅隐逍低沉的語調,陶鸢知道這件事情對他的影響,原本的迷糊也是消減了下去,傅銘厚雖然是王府的嫡長子,不過生性毒辣,傅隐逍的父親并沒有打算把王位交給他,在這一點上,傅隐逍的父親是站在傅隐逍這一邊的。
不過,傅隐逍想起了自己的母親,他一直對自己母親的死耿耿于懷,現在傅銘厚倒台,局勢也變得輕松了很多,所以傅隐逍才會向父親提出徹查此事。
“要徹查那件事情并不容易,一定需要足夠的證據。”聽到傅隐逍所說的話,陶鸢也是嚴肅了起來,認真的分析着。
“嗯。”傅隐逍點了點頭,随後繼續說道:“我平日裏也收集了不少的證據,隻需要根據我的證據繼續調查下去,這件事情很快就可以水落石出了。”
陶鸢思索了片刻,問道:“那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還是順着調查到的線索繼續查下去嗎?”
傅隐逍點了點頭,肯定了陶鸢的想法:“爲今之計,也隻能如此了,畢竟沒有足夠的證據,我就算說母親的死有問題,也沒人會信。”
“那父親呢?”過了半晌,陶鸢突然問道,她知道,其實在傅隐逍的心裏,最重要的還是鎮北王的态度。
“父親他……答應和我一起調查。”傅隐逍的心裏還是對鎮北王有一些芥蒂,不過既然他能答應一起調查,傅隐逍倒是沒有以前那樣排斥他了。
“那是好事啊,就這樣調查下去,我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到真相的。”陶鸢輕輕的抱了一下傅隐逍,鼓勵着他。
兩人又是一陣溫存,臨近傍晚,傅隐逍才提出了離開。
“不用了晚膳再走嗎?”陶鸢看上去有些低落。
傅隐逍看着她低落的眼神,也是有些不舍,如果他還有事情要處理,實在是走不開:“今天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完,而且還要順着線索調查下去,等有時間,我一定會過來陪你的。”
聽到這裏,陶鸢善解人意的答應了下來:“好,那我等你忙完。”
傅隐逍回到自己的書房之後,就有人來通傳,說是鎮北王想要見他,傅隐逍覺得有些疑惑,父子兩人除了必要的事情,平時是不會有太多交流的,父親又怎麽會突然要見自己?
随即傅隐逍靈光一閃,就想到了母親的事情,說不定這次找他是爲了母親的事情,畢竟他之前才答應了自己,自己和自己一起調查。
這樣想着,傅隐逍就直接去到了鎮北王那裏,鎮北王原本在處理着手上的事情,一見到傅隐逍進來,就放下了手中的筆,對着他說道:“回來了?”
傅隐逍沒有回話,而是恭敬的行了一個禮,對着鎮北王詢問着:“父親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
鎮北王看了一眼自己的這個小兒子,有些無奈,自己一直看重的都是他,奈何他對自己這個父親還是心存芥蒂,也隻能希望這件事情可以拉近兩人的距離。
隻聽鎮北王開口說道:“關于你母親的事,我找來了很多以前的老人,可以向他們了解一下。”
傅隐逍聽到這裏,目光一下子就亮了起來,這的确是一個很好的辦法,看來父親是真的在認真幫助自己。
既然話已經說到了這裏,鎮北王帶着傅隐逍去看了他找到的那些人,不過在一番詢問之下,很多人都說記不清楚了,畢竟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麽久,記不清楚也是很正常的。
傅隐逍沒有理由爲難他們,隻是讓他們盡量想起來,在詢問的過程中,鎮北王全程沒有參與,把所有的權力都交給了傅隐逍。
父子倆也因爲這件事情,關系好了一些,至少傅隐逍也能夠體會到鎮北王的付出,雖然沒有從這些人的嘴裏問出什麽,不過卻給他們找到了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