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奴婢該死!”碧錦動手腳被傅隐逍發現,她知道自己即将面臨的是什麽,她仰仗着陶鸢的仁慈求饒。
傅隐逍氣憤不已,他倘若晚來一步,碧錦成功把東西放入吃食中,那麽後果不堪設想。
“吃裏爬外的東西,要不是娘子好心,你早就被打死了!”傅隐逍坐在一邊怒氣沖沖說道,碧錦的身子更加低了幾分。
她抿了一口旁邊的茶水,面無表情的盯着緊張害怕的碧錦,下午的事情陶鸢已經有所耳聞,聯合傅銘厚故意在她面前打罵碧錦,她隐隐約約已經猜測到事情經過。
“隻要你能供出幕後指使,我就放過你。”陶鸢提出條件。
畢竟謀害主子,是直接可以打死的。
“都是奴婢一人所爲,夫人我真的錯了,求求你放過我,我下輩子給你做牛做馬。”碧錦顯然預料到自己的結局,她依然垂死掙紮。
傅隐逍難消心中的怒氣,他猛然把茶杯扔在碧錦身邊,怒氣沖沖道:“如果你能交代清楚,就放你一馬,交代不清楚直接拖出去打死。”
碧錦臉色慘白,她知道自己難逃一劫,她眼眶中的淚水不斷打轉,伸手想要抓住陶鸢,卻被傅隐逍給一腳踢開。
陶鸢眼眸一轉,她循序漸進道:“你可要想清楚,大哥的打你的時候可是沒有半點憐惜。”
她故意這麽一說,碧錦的神色有了些許的變化,雖然一轉即逝,卻被陶鸢給捕捉到了。
“當務之急還是保命要緊,不然什麽都是浮雲,你也無福消受。”陶鸢不知道傅銘厚到底承諾了什麽,但碧錦卻忠心耿耿。
碧錦淚眼婆娑的擡頭,她糾結的咬着嘴唇,眼底滿滿的掙紮和痛苦,陶鸢覺得自己還有機會。
“你這麽聰明應該能想明白,當務之急什麽最重要。”陶鸢看到碧錦猶豫的想要開口,她面色一喜,門外卻突然有丫鬟求見。
傅隐逍皺着眉頭,雖然有些不耐煩,卻揮手讓丫鬟進來了。
“大公子說,碧錦到底是他手裏出來的,現如今做出了這樣的糊塗事,他已經派人去抓碧錦姑娘的家人,希望夫人不要動氣。”丫鬟恭恭敬敬的行禮,等陶鸢首肯後緩緩說道。
碧錦一聽,原本還想松口的她再次面色嚴肅起來,她跪在地上不斷磕頭道:“這件事奴婢一人所爲,夫人不用再問了。”
那丫鬟見到此時的情況,扭頭就離開了,碧錦聽出了傅銘厚的威脅。
陶鸢心裏一咯噔,沒想到傅銘厚如此心狠手辣,他們确實懷疑傅銘厚,傅銘厚卻不管不顧的過來用其他方式承認了。
隻要碧錦不松口,就算他們知道也無可奈何。
陶鸢望着傅隐逍,她的手被傅隐逍輕輕抓住。
“我會把你家人救出來,但你一定要白紙黑字畫押,供出幕後主使,我也從輕處罰。”陶鸢口氣堅定,這也是能夠讓傅銘厚栽跟頭的唯一辦法。
碧錦的哭聲漸漸弱了下來,她淚眼婆娑的望着陶鸢,讓人看不懂她的情緒。
“謝過夫人。”碧錦算是答應了,陶鸢聽聞就起身往外面走,傅隐逍知曉陶鸢是特殊時刻,便讓人看住碧錦,陪同陶鸢。
兩人氣勢洶洶的來找傅銘厚,傅銘厚坐在大堂上,仿佛早有預料一般。
“什麽風把你們給吹過來了?”傅銘厚冷嘲熱諷道,目光落在陶鸢的肚子上,眼底的冷意更加明顯。
碧錦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好好的一盤棋這麽輕易就被破了。
“别裝了,碧錦的家人在哪裏?我們過來是要人的。”傅隐逍怒氣沖沖說道。
兄弟兩人的關系早已是仇人,傅銘厚索性也不兜圈子,他嘲諷的盯着兩人不屑道:“既然那個丫鬟這麽目中無人,還想陷害我未出生的侄女,她的家人早已就地正法。”
陶鸢瞪大了眼眸,她緊趕慢趕卻比不過傅銘厚手中的刀子。
“你們晚來一步。”傅銘厚看到陶鸢反應,心裏終于能夠開心一些,他順手拿過一邊的毛筆,壓根都不理會眼前的這群人。
“我們回去。”陶鸢壓低了聲音提醒着,兩人回到自己的院子裏,卻得知了碧錦自殺的消息。
如今人全都死了,就算他們知道是傅銘厚指使也無濟于事。陶鸢捂着肚子,猛然間額頭冒出了冷汗。
“好狠!他怎麽如此心狠手辣!”陶鸢再好的脾氣也壓制不住内心的氣憤,她的肚子隐隐作痛,可吓壞了一邊的傅隐逍。
他扶着陶鸢回到床上休息,緊張的提醒:“你别生氣,孩子如果有三長兩短,最開心的莫過于他了。”
林瑜皺着眉頭盡量調節着情緒,她心疼肚子裏面的孩子,剛得知有身孕,其他人就已經想好如何陷害謀殺。
“我不生氣,我還要看到孩子平安來到這個世界上。”陶鸢安慰着自己,她深呼吸兩口,肚子上的疼痛才慢慢緩解。
傅隐逍等陶鸢沒有大礙,才去找傅銘厚。
“你的心思昭然若揭,這次确實沒有抓到你的把柄,可别以爲我會就此罷休。”傅隐逍來到傅銘厚的書房,不顧下人的阻攔,一腳就把門給踢開。
傅銘厚心生怒火,把手中的毛筆放下:“你說這句話什麽意思!凡事都要講證據,你不能信口雌黃。”
他已經走到這一步了,自然不畏懼傅隐逍,不過兩人還在府中,隔牆有耳還是小心爲好。
“别不知好歹,這裏就我們兩個人,你也沒必要假惺惺的。”傅隐逍冷笑着,傅銘厚不管有什麽小動作,但陶鸢是他的逆鱗,隻要傅銘厚不小心傷到對方,他就要傅銘厚付出代價。
傅銘厚大笑兩聲,他嘲諷道:“就算你知道又如何,沒有證據一樣隻能硬生生忍下去。”
沒看到陶鸢流産,看到傅隐逍生氣,傅銘厚的心情也不錯。
“是嗎?别忘記我手上還有你的把柄。”傅隐逍聲音越發冷淡,傅銘厚卻笑不出來,他更想趕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