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鸢抿着嘴角,其中原委不得而知,但也猜測出了七七八八。
“既然如此,你好之爲之吧。”傅隐逍沒有逼迫主管,無論如何是對方選的路。
主管犯下了彌天大禍,大臣直接判定秋後問斬。
“委屈您了,好在真相大白。”大臣和傅隐逍算是同僚,出了這種事他必須剛正不阿,但往後朝堂之上還會再見面,自然不會爲此傷和氣。
傅隐逍點頭算是回應,才拉着陶鸢離開了大理寺,兩人在馬車上,陶鸢望着傅隐逍的身上有些邋遢。
“你昨晚肯定沒有睡好。”陶鸢想到大牢的環境就心疼不已,傅隐逍肯定在那個地方睡不着。
“我看你也是。”傅隐逍一眼就能看出陶鸢也是如此,陶鸢抿着嘴角,就算知道是傅隐逍的計劃。
但想到大牢中的生活,陶鸢一人在背中,無論如何都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回來就好,這件事還算是圓滿。”陶鸢由衷感歎,隻要兩人好好的,萬事都能過去。
她依靠在傅隐逍懷裏,聽到對方強勁有力的心跳聲,才覺得踏實。
而傅隐逍回到府中,第一件事就是給傅銘厚送大禮,是主管的一根手指。
傅銘厚拿到放着手指的盒子,猛然就把東西給扔到一邊,傅隐逍這是在威脅他,傅銘厚冷笑着,反應過來傅隐逍提前就知道真相。
他重重捏着手上的茶杯,原來這一切都是傅隐逍的一盤棋,他都被耍着團團轉。
爲此傅銘厚氣憤不已,以至于次日兩人碰面,他都想盡快從對方身邊路過。
但傅隐逍豈會善罷甘休,在傅銘厚即将逃離之際,他冷嘲熱諷着:“多行不義必自斃,你猜我有沒有主管和你往來的證據。”
傅隐逍表面一副調侃之意,就算傅銘厚氣都不打一處來,也無可奈何。畢竟兩人這個時候有了争執,外面恐怕會有更多的猜測。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傅銘厚收斂着情緒,他必須維持着表面的影響,不能被其他人看出破綻。
傅隐逍臉上的冷意更加明顯,主管甯願死都不揭露,他就算有斷斷續續的線索,都不能拿傅銘厚怎麽辦。
“裝糊塗,赈災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可能不知道,況且你是大力推薦我去的。”傅隐逍幽幽說道,眼神有些高深莫測。
讓傅銘厚根本猜不透,他皺着眉頭,很快用舒展開來,他面對眼前人的冷嘲熱諷反而還要裝作客客氣氣。
“我還有事就不叨擾了,至于你說的事我一概不知。”傅銘厚說着仿佛逃離一般離開。
傅隐逍拿着手中的點頭,徑直回到府中,他剛進門就看到陶鸢捧着賬本愁眉不展。
甚至他還聽到了唉聲歎氣,傅隐逍一下子就嚴肅起來,他把點心放置在桌面上關心詢問:“生意出現了問題?”
“是啊。”陶鸢發現傅隐逍買了她最喜歡的點心,順勢就拿過來品嘗,她一邊吃着一邊回應。
索性她的表情緩和了不少,讓傅隐逍也爲此放心了不少。
“怎麽回事?”傅隐逍坐在陶鸢身邊,爲她倒水,避免點心會甜膩。
他總是這樣無微不至的關心陶鸢,爲此陶鸢也情緒舒緩了不少。
“天氣越來越冷,很多人就不願意來飯館,飯館大堂地方比較大,就算用煤炭也不暖和。”陶鸢已經調查出緣由,她爲此也在絞盡腦汁的想對策。
總不能一到冬天,他們飯館就不做生意了,她還開設的學堂,甚至雇傭着寒門學子,飯館的生意定然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就算多用煤炭,但味道嗆鼻,到時候來的人還是少。”陶鸢嘟囔着,随即手中的點心就進了肚子裏面。
她想着還是現代比較好,北方有暖氣,根本不用擔心。
“爲此你愁眉不展?”傅隐逍揉搓着對方的臉頰詢問,陶鸢默默的點頭。
不過有傅隐逍惦記着她,她的情緒很快煙消雲散,她靠着傅隐逍的肩膀,拿起賬本道:“我不止一家飯館,都要生意慘淡下去,想想我一個冬天要損失多少。”
傅隐逍眼底有了消息,他就喜歡這麽鮮明的陶鸢。
“用無煙的炭火,實在太貴了,我們自己用用還行,大堂都用這個委實有些奢侈,而且保暖效果也不是最好的。”陶鸢默默分析着,她已經根據常用的材料研究。
傅隐逍抓着陶鸢的的手背,他根據曾經看到的書本說道:“傳聞曾經極寒之地,有人用地龍,人踩在地闆上,溫度就能夠傳過來,整個屋子看不到任何火星,卻異常暖和。”
陶鸢一愣,她覺得傅隐逍所描述的根本就是現代的地暖,不過她如今生活的地方,用天然氣或電不切實際。
“這是一個好辦法,我有想法了。”陶鸢根據對方的提醒,很快就想到了對應之策,其實換成水也是有效果的。
她莞爾一笑,索性就不再品嘗眼前的點心,她用手帕擦拭着手,再次拿起毛筆。
“我們在外面建造一個爐子,用來燒水,我們會鏈接很多管子放在地闆下,這些管子是相同的……”陶鸢一邊畫,一邊和身邊人解釋。
隻要地闆在薄一點,想必最終效果也會不錯,還能避免整個大堂都有味道,不見火星也安全很多。
傅隐逍眼底的笑意更加明顯,眼前人一點即通,他把對方拉去懷中,用力的抱着對方,生怕對方跑掉一般。
陶鸢決定仿造地暖的方式,高價制造暖房,但相應的價格也會往上擡。
“我先把圖紙畫出來,如果效果不錯,我們這裏也這樣。”陶鸢一邊畫一邊說,不管任何決定,裏面都有傅隐逍的一席之地。
等陶鸢的地暖制造出來,房間四季如春,爲此吸引了不少達官顯貴,價錢也彌補了建造所用的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