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掌司。”陶鸢被宮女們領過來的時候,早已等候在此的嬷嬷們朝着陶鸢欠了欠身,但是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情。
陶鸢皺了皺眉,倒也沒有多在意這件事情,畢竟宮裏很多的宮女和嬷嬷們都是看碟下菜,她雖然是皇後走得比較親近,卻還是有一些皇後敵對的人在背地裏使絆子,她也經常無故受到牽連。
“現在開始學這些規矩嗎?”陶鸢正準備坐下來,想先喝口茶時,卻不想闆凳被一旁的嬷嬷給拿開,險些害得她摔在地上。
陶鸢面帶愠怒,皺了皺眉頭,冷聲道:“你這是在做什麽?”
“陶掌司莫要生氣,既然王妃讓嬷嬷帶陶掌司學規矩,就得要從開始學起,首先自然得是站姿。”嬷嬷不慌不忙從容的說着,就好像剛才拿走闆凳的人不是她本人一樣。
陶鸢算是看出來了,怕是王妃是想借着此事情來報複她的,這才下令讓這幾個嬷嬷故意整她。
既然如此,那她不如就既來之,則安之!
“嬷嬷說的極是,那就如你所說,從站姿開始好了。”陶鸢淡淡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這一舉動,倒是讓剛才的嬷嬷感到有些驚詫,本以爲陶鸢會因此而發怒,嬷嬷還暗暗想着,按照王妃之前說好的來整治陶鸢。
可是,現下陶鸢不按套路出牌,反倒是讓嬷嬷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陶鸢見嬷嬷怔愣的站在原地,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孤度,說道:“嬷嬷半天不動,莫不是就連嬷嬷自己也忘了規矩,是嗎?”
話音未落,嬷嬷這才回過神,目光陶鸢眼中那抹嘲弄的視線時,心中頗爲感到有些不滿,卻還是暫時将這道不滿的情緒撇開,“既然陶掌司已經準備好了,那我們就現在開始,隻是……”
頓了頓,繼續問道:“奴婢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陶鸢見不得嬷嬷在那兒賣關子,有些無語的扯了扯唇,“嬷嬷想說什麽便說,有話直言就好,不需要拐彎抹角。”
“既然如此,那奴婢就直說了!在學習規矩的過程中,或許會不小心觸犯到陶掌司,畢竟奴婢在這宮中教人規矩也教了幾十年,向來有些嚴厲,或是陶掌司受不了這份嚴厲,自然可以和奴婢直說,畢竟掌司與皇後娘娘交好,我等也不好爲娘您。”嬷嬷一鼓腦的将話都說了出來。
陶鸢一字不漏的聽在耳中,臉上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心中暗想:這個嬷嬷提前說這麽多話,想也是王妃之前就教好的吧?
話裏話外,都拿她和皇後娘娘說事,敢情王妃是想借着教她學規矩這件事情來大作文章,若真是如此,陶鸢又怎麽會讓遂了王妃的心願。
若真是想要用這樣的方法來大做文章,想必也是小瞧了她。
“嬷嬷無須顧慮這些,既是學規矩,想必也沒有不會有多麽辛苦,更不必将皇後娘娘搬出來。”陶鸢的目光直直的投在嬷嬷身上,故意頓了頓,繼續将接下來的話說完。
“嬷嬷,不如我們開始吧!”
“請陶掌司站好,我們準備開始練習走路,目光直視前方,走路時不要左顧右盼,要注意儀态,手絹要甩起來,甩的幅度不要過大。”嬷嬷一字一句的說道,目光更是緊緊的盯在陶芍的動作上。
“不對,請陶掌司重新再走一遍。”
“甩絹的幅度不能過大。”
“儀态,儀态呢?要注意儀态,都說了不能左顧右盼,無論一旁發生了什麽驚天動地的事情,也目光也不能左顧右盼。”
“錯了,要站要有站姿,背部要挺起來。”
陶鸢一遍一遍的按照嬷嬷教的規矩去做,卻又一遍一遍的讓她重新去做,動作做的不标準的時候民,嬷嬷不但是會開口提醒,更會拿戒尺拍打她的動作,以此來糾正。
無論,陶鸢怎麽做,嬷嬷都能找到出錯,陶鸢隻覺得一股怒氣憋在胸口,就在快要沖到頭腦的時候,面色沉了下來,語氣冰冷的對着嬷嬷說道:“無論我怎麽做,嬷嬷都能找到出錯點,既是如此,不如嬷嬷示範一下讓我看看。”
“這……”嬷嬷微微一愣,沒有想到陶鸢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就在嬷嬷正想要找托辭的時候,就聽見陶鸢說道,“怎麽?嘴上說得再标準,都不如嬷嬷示範一次來得清楚,還是說,嬷嬷隻會紙上談兵,其實就連你自己也不會?”
話音剛落,嬷嬷臉色猛然一變,自然聽出來了這是陶鸢在借機向她發難,于是,咬了咬牙:“若是掌司當真不明白,嬷嬷就做一次給掌司看一下。”
“嬷嬷請。”陶鸢滿意的點了點頭。
嬷嬷照着剛才所說的,好好的走了一遍後,便問道陶鸢:“不知陶掌司看明白了沒有?”
“言傳不如身教,自然是看明白了,我走一遍,嬷嬷可要看清楚了。”陶鸢勾了勾唇角,目光正視前方,按照嬷嬷剛才教的又走了一遍。
笑話!
在現代的時候,她經常在電視上看那些模特在伸展台上走貓步,學走路這種小規矩又怎麽能難倒她,剛才一遍一遍的讓她重新再走過,無非就是這個教規矩的嬷嬷故意爲難她。
既然這個嬷嬷敢爲難她,她又怎麽會不反擊回去!
終于,走路的儀态這一關是過了,接下來就是學習坐下和飲食。
陶鸢剛回到宮裏,還沒有來得及喝口水,就被馬不停蹄的拖到這裏來了,正好現在教她正确的坐姿,和如何保持優雅的姿态飲食。
她正好借着這個機會,趕緊從茶壺裏倒一杯水,剛剛想要一飲而盡的時候,身後就傳來了嬷嬷陰冷的聲音。
“陶掌司,莫不是忘了接下來要學什麽?現在要學習的是如何坐下?至于如何飲水還沒有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