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離開的時候,她帶的人與以往不同,特意選上了幫忙給傅隐逍傳話的宮女。
當時的林瑜表現的格外溫柔,甚至讓小宮女旁邊的其他姐妹都感到十分的羨慕。
隻是也隻有她才注意到剛才林瑜眼睛裏面一閃而過的寒意,隻能勉強的笑了一下,隻能跟在她的身後離開。
“林貴妃?她這是做什麽?”
陶鸢聽傳來的聲音越來越熟悉,終于想到了最符合的人。
畢竟在宮裏面,她熟悉的人并不多,但是爲尊者明顯穿着着宮裝,看着十分的尊貴。
她卻無法理解,林瑜做這種事情的原因,畢竟這個小宮女絕對不會招惹到她。
“看看就知道了。”
傅隐逍用手示意她小聲一點,然後指了指前方表現出來的情景。
此時好似斥責已經結束,隻是那個可憐的宮女卻已經被人拖下去,不知道還能不能有命活着回來。
傅隐逍看着她如此的暴虐,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心中對她的做法充滿了不滿。
此時的陶鸢再一次想要沖出去,她也在擔心那個宮女的性命。
她絕對不會允許一條無辜的生命在她的面前消失,隻是還沒來得及行動,就停了下來。
因爲她隐隐約約的聽到了林瑜提到了她的名字。
她用試探性的眼神看向傅隐逍,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隻能讓他去想辦法救下小宮女。
傅隐逍點頭答應下來之後,她這才放心的仔細聽下文。
“娘娘,皇上可能隻是爲了在衆人面前給皇後娘娘面子,您就不要生氣了。”
林瑜身邊的貼身婢女雖然心中害怕,但是看着她陰沉的臉色,終究還是站了出來。
她很清楚,若是今日不讓她消氣回到宮中,所有人都沒有好果子吃,尤其是她。
不過林瑜心中的火一點都沒有消失,臉色依舊十分難看,身上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氣息。
“不,絕對不是單純的因爲皇後。”
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麽,突然之間眼神當中爆發出攝人的寒意,直接下了這個定論。
不管是周圍的宮女還是偷聽的陶鸢夫婦兩人,心中都不甚明了。
畢竟之前她們全都身處其中,自從皇上到來之後,他的眼神一直都沒有離開過皇後的身上。
一看就是十分在乎的模樣,而且每句話都離不開幫助林毓立威,難道此事還有其他的相關者?
“這一切全都是因爲陶鸢那個女人,她一定是皇後找來的人,隻是爲了幫吸引皇上的目光,一定就是這樣沒錯!”
在暗處偷聽的陶鸢不明白,突然之間她怎麽會突然成了罪魁禍首,甚至被人記恨。
發生的一切都讓她的眼神當中出現了無辜,不過也隻能忍耐下來。
“娘娘,您有什麽計劃?”
跟在她身邊這麽多年,對于林瑜的神情早就爛熟于心。
看着如今她這個狀态就知道肯定是心裏面有了計劃,她趕緊湊上前去讨巧。
“皇上不是重視宮宴嘛,那咱們就搞砸不就好了。”
林瑜隻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但是聽在陶鸢的耳中就猶如五雷轟頂一般。
她根本就不敢相信,竟真的有人拿國威發洩内心的私怨。
“傅隐逍,你爲什麽還要拉着我!我一定要出去與她探讨一番。”
陶鸢實在生氣,整個人控制不住的想要沖出去。
隻是卻被傅隐逍拉着離開了此處,整個人的臉色也變的格外的難看。
一路上走來,風景變得越來越荒涼,這也導緻兩人并未遇見任何人。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這一路以來,陶鸢一直都在努力的掙紮,隻是實力相差甚大,最後隻能放棄。
一直等到他停下來,這才有氣無力的問着。
她看着周圍荒涼的景色,心裏面十分害怕,忍不住的向着傅隐逍的方向縮了一下,這才感覺安心。
“你若是出去,恐怕明日我便可以來幫你收屍。”
站定之後,傅隐逍對她充滿認真的說着,眼神當中含有警告。
此處涼風習習,剛剛一時頭腦發熱的陶鸢此時也清醒過來,馬上就明白了她說的全部都是事實。
害怕的感覺完全消失,她在心底裏面認真思索着可行的計劃。
“不如我們将計就計可好?”
傅隐逍一直都沒有發出聲音,隻是眼神當中充滿期待的看着她。
沉默了許久,陶鸢終于開口講話,眼神也開始發光,看起來十分的興奮。
看着她如此開心的模樣,傅隐逍的臉上出現了無奈的笑容。
他早就應該想到,此時剛好是爲林毓出氣最好的時機,她肯定不會放過的。
傅隐逍笑着點了點頭,臉上全部都是寵溺的笑容。
“那我回去就和芷瑤還有皇後娘娘商量一下此事。”
短短一日的時間,她就已經習慣了凡是要與兩人相互訴說。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她看見了傅隐逍不贊同的眼神。
“此事還是不要讓皇後娘娘知情爲好。”
在陶鸢詢問的眼神下,他發表了意見,不過換來的卻是更加疑惑的模樣。
“皇後娘娘此人心底甚好,定然不會容忍此事的發生,更不會允許有人拿國威犯險,說不定還會牽連到你。”
傅隐逍擔心的便是此事,俗話說得好,伴君如伴虎,雖說君指的是皇上,但是在皇後的身邊又有何不是。
雖然陶鸢對他後面的說法不甚爲意,不過按照她對林毓的了解,或許還真的會在知道的第一時間去找林瑜算賬。
若真的如此,此事也算是徹底暴露,這絕對不可。
“那我還是不說了,咱們兩個人來詳細商量一下?”
此等大事,陶鸢不願一人善做決定,于是眼神當中帶有懇求。
禁受不住的傅隐逍隻能點頭答應與她細細的商量,還要一直都警惕着附近是否有陌生人出沒。
“難道你打算現在就離開嗎?”
讓他最沒有想到的是,商量好對策後陶鸢轉身就打算離開。
被拉住的她回過頭才發現傅隐逍整個人都處于委屈的狀态當中。
“難道你就不打算與我聊聊我們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