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待得不耐煩的陶鸢,隻爲了惡心她強忍住内心的厭惡,如今的她隻希望趕緊回到自己卧室。
“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
今日閑聊時間太久,她回來已然看見傅隐逍在院子當中來回走動,時不時的看向門外,好似在等人一般。
看見陶鸢的身影之後,傅隐逍馬上來到她的面前,看見她難看的臉色,身上散發出冷冽的氣息。
此時他的腦海當中滿是王妃欺負陶鸢的場景,恨不得直接趕到現場爲她出氣。
“我有事和你說。”
陶鸢緊緊的抓着他的手,直接帶他回到了卧室,并讓各自的心腹守在門外,以防他人偷聽。
看着她如此鄭重的神情,傅隐逍似乎猜到了原因,臉上神情變得放松起來。
“王妃主動讓我跟在她身邊學習,從明天開始。”
剛才在她起身告退的時候,王妃“疲憊”的聲音傳來,言語當中滿是對她身份的嘲諷。
王妃說她出身貧寒,以免生辰出醜,從明日起跟在她身邊學習一切事物。
此話一出,傅隐逍的表情再次變得嚴肅,王妃竟然主動放權,一定有鬼。
“你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陶鸢滿臉心事的點了點頭,事出反常必有妖,但是如今他們也隻有小心的應付才行。
不過此時的王妃臉上滿是得意的神情,看上去神情猙獰。
當晚二人食之乏味,簡單用了一點直接上床休息,畢竟明日開始還有一場硬戰要打。
“夫人起床了,夫人醒醒。”
陶鸢半夢半醒之間聽到傅隐逍離開的聲音,知道如今剛剛五更,還能睡上一會。
剛想翻身睡會,沒想到耳旁就出現了小桃的聲音,一直在她耳邊不停的叫着。
“何事?”
終于忍受不了嘈雜的聲音,她從床上坐起來,隻看見卧室内出現幾名生面孔。
幾人見她清醒過來,剛才還嚣張跋扈的衆人,馬上轉變了一幅嘴臉,讓人生嘔。
“夫人,王妃有請。”
她們全都是王妃屋裏面的人,每一個都是粗奴役出身,手上可沒個輕重。
看來今日親愛的王妃娘娘是想給她一個下馬威,看了看臉上已經挂彩的小桃,陶鸢竟滿面笑容的看向她們。
“煩請各位出去等候,待我梳洗一番便于幾位一同前去給母妃請安。”
換做她以往脾性,早已讓衆人将她們趕出去,隻是陶鸢知道,今日隻是開始,日後的苦日子多着呢。
若是今日便忍不住爆發,得意之人隻有王妃一行罷了。
她們也沒有想到,陶鸢竟然如此好說話,準備好的行動用不上,隻能尴尬的一笑離開了她的卧室。
“不知母妃叫我所謂何事?”
陶鸢本以爲會是最狗血的站規矩,沒成想王妃竟早已洗漱整齊的坐在一張桌子面前。
此時桌子上面擺放的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賬本,讓陶鸢看了有些頭大,卻一直裝作不明的模樣。
“母妃心中疼惜你,也願讓你多睡一會,隻是當家主事不容易,這便是以後你和我每日晨起的時辰。”
陶鸢沒有想到她竟然真的準備教她,聯想到早起的時辰,卻讓陶鸢再次懷疑王妃的目的。
王妃不在意她的目光,用眼神示意衆人将桌子上的賬本全都搬到陶鸢的面前。
“今日便從學賬本開始,開始吧。”
這些陳年老賬可是她多年的心血,沒有幾天肯定無法完成,王妃囑咐後得意的轉身離開。
陶鸢認定她去補覺,看着面前的賬本心中滿是不平。
爲了不讓他人抓到把柄,陶鸢隻能認命的看着賬本。
“走吧,看看她學的如何。”
許久沒有早起,今日竟然有些不太習慣,補了一覺後精神許多。
此時她一想到陶鸢正面對繁瑣的賬本,心情變好許多,帶着衆人懷揣着看戲的心情來到前廳。
沒想到,竟看見陶鸢整個人趴在賬本上呼呼大睡,絲毫沒有名門淑女的模樣,讓她的眼中閃過一抹輕蔑。
“叫她起來。”
王妃的語氣當中滿是嫌棄,若不是傅毅安與傅隐逍下朝時辰到了,她定然要好好的奚落一番。
阿月領命上前,十分溫柔的推動着陶鸢的身體,卻被人一巴掌拍開。
“沒吃飯嗎?”
阿月身爲她的貼身婢女,打阿月就如同打她的臉,即便陶鸢并非故意,卻依舊十分生氣。
憤怒的朝着阿月怒吼,陶鸢的眉頭皺了皺換了個姿勢繼續睡。
“少夫人,王妃駕到!”
阿月得到示意,直接來到陶鸢的耳邊,将她内心中對王妃的怨念全都彙集在這一聲當中。
隻能感受到耳中發懵的陶鸢,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着眼前一臉不滿的王妃,趕緊站起身來。
“母妃,我……”
沒等陶鸢說完,王妃直接走到了前面的座位上面坐下,完全無視了她的存在。
今日陶鸢的做法讓人不滿,她心中清楚,不敢有任何怨言。
陶鸢乖巧的站到王妃的面前,低頭等待着責罵的到來。
“十戒尺,午膳前看不完不得進食。”
王妃看着她誠懇的模樣,心中早已暗爽不已,表面依舊表現的十分冷淡。
她給人的感覺便是依舊處于生氣狀态中,隻是聽到戒尺,陶鸢馬上擡起頭來。
“是,王妃。”
她的動作沒能得到王妃的注意,隻見她身邊的婢女已然将戒尺展示在她的面前。
看着足足一厘米厚的戒尺,陶鸢不自覺的後退兩步,眼神當中透露出明顯的抗議。
“母妃,鸢兒知錯,下次再也不敢了,還請您手下留情。”
識時務者爲俊傑,見王妃臉上滿是認真,她趕緊道歉,隻是喝着茶的王妃好似沒有聽見一般。
婢女上前行禮之後說道:“夫人,得罪了,請伸出雙手。”
本來青秀的臉蛋竟讓人感到一陣恐怖,陶鸢想要離開,王妃怒視的眼神傳來,讓她隻能伸手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