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妹妹擔心了,本宮沒事。”也懶得去和林貴妃虛以委蛇,林毓一副我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與林貴妃裝了一副姐妹情深的戲。
林貴妃臉色微變,暗自捏了捏手心,正要開口,林毓清冷的聲音再度響起。
“本宮怎得記得宮女無事不準去宮門口,何況是妹妹宮中的人,去宮門口又是爲了什麽呢?
再說了,本宮身後的那些皇家暗衛,除了皇上與本宮以外幾乎無人見過,怎的妹妹便認得,何況我出宮是私下同陶鸢約定的,怎麽妹妹的宮女去宮門口的時間卡的那樣巧,正好撞見了本宮回宮。”
林毓一陣冷笑, 哪裏不懂林貴妃的做法,
“臣妾不過是關心皇後姐姐,聽說皇後姐姐遇刺,就趕緊趕過來探望。怎麽到皇後姐姐嘴裏,臣妾怎麽像罪魁禍首一樣。”林貴妃連忙跪下,就算不礙與皇後的面子,可皇上就在那坐着呢。
“再說了,拉着皇後出宮的可是傅夫人,還不一定是她想要殺皇後。”
這個說法,瞬間逗笑了皇後和在一旁的陶鸢。
陶鸢冷笑一聲,這鍋瞬間就轉移到她身上了?
正要開口,就見皇帝擡了擡眉,眼中簇着一份冷意。
“到底怎麽回事。”
他看着陶鸢問道。
陶鸢微頓,心中在想着應對方法,
畢竟如今皇上開口了,這件事情也絕不可能什麽都不交代,但皇後囑咐了她相見陶實的事不能同别人講。
“臣婦……”
“是臣妾,臣妾自幼被父親養在深閨,之後嫁給皇上成爲了皇上的妻子,又成爲了皇後,這些年自己從未去民間走過。”
皇後似乎猜到陶鸢顧慮,先一步開口。
望了望陶鸢,示意陶鸢放心。
“前幾日聽傅夫人說起民間的那些個好玩的事,臣妾有些好奇,便央着傅夫人帶我去看看而已。何況就算臣妾出事了,第一個舍了命救臣妾的可是傅夫人呢。”
皇上心疼皇後,也知道這些年的深宮生活将皇後困得有些心累,但是還是心疼她自己獨自出宮還受了傷害。
林貴妃心中不甘,哼了一聲意有所指。
“可皇後姐姐在宮中這麽多年,從未離開宮中半步,出了宮,居然一個侍衛也不帶,卻偏偏同傅夫人約了那麽偏僻的地方,這……
林貴妃左看右看,似乎想起什麽,掩嘴輕笑。
“莫不是有什麽見不得人事不成?”
“臣婦可冤枉。”
陶鸢一聽這話,心中大歎林貴妃心機深沉連忙跪下喊着冤枉,“臣婦知道帶皇後出宮是臣婦的錯,隻是當日,臣婦同皇後說起宮外的繁華之時,皇後眼中,那幅向往的樣子令臣婦感到心疼,随即答應了皇後。”
“但臣婦承認,臣婦不應該早早知道皇後出宮卻不攔着。皇後出宮就算了,臣婦卻不領着鎮北王府一衆人迎接,卻還約着皇後去了那麽偏僻的地方,緻使皇後陷入危機之境。”陶鸢裝作自己知錯了的樣子,适時擠了兩滴眼淚出來。
“其實皇後那日同臣婦講,她幼時同父親出門,在街道之上看到的繁華之境,想要再重新看看,臣婦不忍心才……”陶鸢跪在地上,聲音裏也帶着一絲絲害怕和愧疚。
“千錯萬錯都是臣婦的錯,皇上怪罪臣婦就好,千萬别同皇後置氣。”陶鸢适時的爲林毓開脫,同時也爲了自己,畢竟這件事情若是林貴妃真的咬住了皇後和她,那就完了。
皇帝自從和林毓重歸于好之後,兩個人一向都很是尊重對方,而皇上也相信皇後出宮并非因爲别的,就是因爲大渴望民間的生活才會出宮。
“既如此,日後毓兒實話實說就好,當時毓兒匆忙,朕還以爲你有事要辦,過些日子朕正好有時間,記得你一向喜歡南方的綿綿細雨,不如,朕帶你去看?”皇上把皇後摟在懷裏的問道。
“不必了,臣妾還是好好待在宮裏頭,畢竟這一次的教訓,臣妾可是要記一生的。”皇後雖然是向皇上認錯,但是話裏話外的意思也在敲打着林貴妃。
這件事若不是林貴妃做的,一切都還好,若是林貴妃做的,希望自己的話能夠讓她上心。
林貴妃一聽這話,攥緊了手心的帕子,臉上努力浮出一抹笑容。
“皇後姐姐說的是,這種教訓是畢生難忘的,既然皇後姐姐身子無恙,那妹妹便告退了,還請!姐姐照顧好身體才是”
林貴妃意味深長的說道,看了一眼皇後,向皇帝行了一個禮便轉身離開。
皇帝哪裏聽得懂兩個女人的話外之意,看到皇後沒事兒,這邊擁着她說了一會兒話才離開,不過,對于陶鸢的獎賞,她一出永坤宮便吩咐了下去。
皇上和林貴妃一走,永坤宮内就剩下林毓和陶鸢兩人了。
陶鸢像是突然放松了一般,癱坐在椅子上,然後随手撚起桌上擺放精緻的一塊白胖軟糯的糕點,吃進口中後,入口即化的口感正好。
陶鸢贊賞的點了點頭,别說,皇宮就是皇宮,做的糕點是挺好吃的。
“嗯,好吃,對了,怎麽樣,對于刺客是誰可有頭腦?”陶鸢邊吃着邊看着皇後問着。
“對于刺客這件事情,呵呵。”皇後無奈的一笑,繼續說道:“能行刺我,想要我死的,這後宮之内,還能有誰啊。”
想這後宮之中,又有誰迫切的想讓她死呢?
所以這才能想到在她出宮之際派人來刺殺她呢。
“看來,我們想到一起去了?”陶鸢笑了一下,許是剛才糕點吃的有點噎人,倒了杯茶水喝掉就感覺順暢很多了。
看着陶鸢已經沒有拘謹的樣子,皇後也是不禁想到在那個對她而言現在已經是很遙遠的地方……
或許是想到過去,皇後忍不住歎了口氣。
“想家了?”陶鸢聽着她歎氣,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