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砰的一聲,陶鸢将托盤直接重重的放在桌上,臉上是一片陰霾,
“欺人太甚!桃兒,立刻去把替小公子準備膳食的人帶上來!”
聽到這話,桃兒立刻去做,臉上神情也依舊難看,不成想竟然會有人在夫人的眼皮子底下做這種事情,太惡心了。
不一會兒桃兒就揪來了一個老婆子,老婆子面相尖酸,長得就一副刻薄相,陶鸢臉色一片煙塵走過去冷冷的指着那個空碗問道。
“這就是你們替我弟弟準備的吃食?”
老婆子剛剛被人抓來還一臉的不爽,但是一看到陶鸢和傅隐逍這臉色瞬間就僵硬了,也不管發生什麽事,連忙哎喲哎喲的稱呼,
“公子少爺,你們這是怎麽了?把老婆子吓得一跳喲,剛剛我還問這小丫頭兩位找我老婆子什麽事?可這丫頭卻什麽話也不說,一直都給我臉色,想當年我在王妃身邊伺候的時候,都沒有受到這樣的待遇哦。”
老婆子說的是可憐兮兮的,陶鸢臉色異常難看,這什麽意思?話裏話外的在暗示自己是王妃的人嗎?
可是想到空碗裏的味道,陶鸢就沒有好心情,冷笑一聲後,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桌上。
陶鸢冰冷的眼神是一桃兒将陶實帶出去,等陶實出去之後,陶鸢這才發作,
“不要拿王妃壓着我别忘了,雖然你們是王妃帶來的人,可卻是我給你們發薪資,拿着我給的錢卻虐待我弟弟,你們好大的狗膽!”
說着一揮手,隻見那空碗直接摔在地面,瞬間四分五裂,哐啷的聲響讓老婆子身子一顫,有些發抖,心中一驚,沒有想到這二少爺娶的妻子竟然有這份魄力,一瞬間竟是待在了原處,看到被自己吓到的老婆子,陶鸢冷笑一聲諷刺的說道。
“無話可說了嗎?”
“不不不,老婆子隻是被夫人的威嚴吓到了而已。”
老婆子笑了起來,一臉的讨好随後,老婆子解釋。
“夫人,剛剛你說我虐待小公子,不知是哪裏虐待了,我們這些日子對小公子,可像是比對自己孩子還要親啊。”
陶鸢挑了挑眉頭,冷笑一聲,來到書桌前,随後用指尖擦了擦桌面,勾上來一層的灰,陶鸢轉而冷笑着伸手将這些灰直接彈在了老婆子的臉上,老婆子強烈的咳嗽出聲,臉色有一些難看。
陶鸢看到這一幕淡淡的開口。
“所以這就是好好的替我照顧了?”
陶鸢眼裏劃過一道冷光,如果說這些人都是王妃安排,且是王妃拿錢的話,那她作爲晚輩自然不會多說什麽,可是這些人拿着她的錢卻不做好事兒,這讓她怎麽受得了?
“嘿嘿,夫人,這下面的人嘛,總有疏忽的時候,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才是。”
“大人不計小人過?”
陶鸢一陣冷笑,目光之中,帶着一抹寒意。
“我的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是讓你們給我弟弟吃馊飯剩菜?”
聽到陶鸢的話,老婆子長了張嘴巴正想反駁,這時陶鸢快速的撿起了一片碎片來到了老婆子的身邊,随後強迫老婆子來嗅這個味道。
“我也是一個廚師,所有的味道我也很清楚,這個上面分明就是剩菜馊飯的味道,你們還敢說沒給我弟弟吃,可不要再反駁啊,這就是伺候我弟弟吃飯的那個丫頭實話實說的。”
被那股味道熏得想要咳嗽,老婆子臉色特别難看,無助的求饒着。
“夫人對不起,是我們餐館不佳才導緻這樣的事情發生,請你原諒我們。”
“原諒你們?呵呵,你們配嗎?”
陶鸢不由冷笑一聲。
傅隐逍在一旁看在眼裏,背着手臉色一片陰沉。
“刁奴欺主,既然如此,讓管家把你們結合在一起,我倒要看看都是哪些人欺負了我弟弟。”
傅隐逍也在一旁開口說話,眼中是一片涼薄,老婆子聽到這話渾身不住顫抖,此時桃兒不知從哪裏揪來了管家,管家是一個肥胖的人,本來一臉傲然,但看到陶鸢和傅隐逍的時候,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夫人,少爺這是怎麽了?難道我們做的有什麽不對嗎?”
陶鸢還沒開口說話,都是一旁的傅隐逍氣得直接一腳踹在了管家的胸口,管家直接滾落在地,哎喲哎喲的叫喚着。
“廢物,還敢問我你們做的有什麽不對?刁奴欺主,既然如此,我不如做個主,将你們這些狗東西全重新發賣。你作爲管家,既然本公子将整個管家職責全交給了你,你就應該好好的做,可是你非但沒有負責,還縱容那些刁奴欺主,好大的狗膽!”
說完趁着管家再起來的時候,又上去踹了一腳,管家心口疼痛,特别的憤怒,可是卻有苦難開,看到這一幕陶鸢松了一口氣,随後說道。
“去把所有的家丁丫鬟全部集結在一起,我倒要看看都有多少人欺負了我弟弟。”
陶鸢冷笑一聲,眼波流轉,劃過一絲冷意。
管家不敢不照辦,忍着身體的疼痛,一轉身就離開了,隻是轉頭之際,這嘴裏卻對傅隐逍是不斷的謾罵。
管家雖然不怎麽負責,但是這速度還是很快的,估計是被傅隐逍打怕了,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集齊了宅院當中的家丁丫鬟。
當陶鸢看到了一些家丁丫鬟的時候,臉色特别難看,這簡直就是一群烏合之衆,一個個根本就不用做事的人,雖然陶鸢對這要求并不高,但是看到這樣的人來照顧弟弟,這心裏根本就不相信能夠照顧好。
其實當初她是想到了王妃,不會安排什麽好的人,但是因爲那幾日在忙,所以并沒有太在意結果,這麽段時間裏原來陶實一直都吃着馊飯,剩菜,這換做任何一個人都受不了,可是她的寶貝弟弟卻完完全全的忍受了。
說實話,她的心中充滿了心疼和難受,也充滿了對王妃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