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鸢還沒開口,林毓便急切的說道,“你不要誤會我就是想念我在那邊的弟弟了,畢竟我和我弟弟一直相依爲命,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林毓是黯然垂淚,看到林毓這模樣,陶鸢也有一些于心不忍。
“皇後娘娘,你也别太難過了,我這就去把我的弟弟給接來!”
自從上一回傅隐逍惹到了她,就偷偷的将小朋友從南平縣那邊帶了過來,隻爲了哄她開心,随後找了一家私塾,安置在鎮北王府的旁邊一處小宅子裏。
對于傅隐逍的這個行爲,陶鸢心中說不感動是假的。
“謝謝你鸢兒!”
林毓特别的感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随後恢複了皇後的威嚴。
不過那面容的俏皮卻讓陶鸢不得不笑。
就在這時,林毓看了看周圍,發現所謂森嚴,并爲有他人來往,便是悄悄地湊近陶鸢耳邊随後說道。
“鸢兒,明日中午之後,明月茶樓見,我在2樓的,等客來雅間等你。”
陶鸢有些驚訝,皇後的意思是要出宮?
可是外面如此危險,皇後才痊愈,若就這樣貿然出宮,萬一出了事誰也擔待不起啊,似乎是看穿了陶鸢的擔憂,皇後歎了一口氣說道。
“這件事格外隐秘,宮中耳線太多了你也知道,所以我想到外面尋個清淨的地方跟你說一說話!”
陶鸢看得出來,皇後是有事要說,所以才會這樣安排,不禁點頭答應下來,
“既然如此,那我自然是答應了,不過既然皇後娘娘是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說,那還是不要在那個明月茶樓,畢竟隔牆有耳!”
在在21世紀當中,電視裏小說裏演的不就是這樣的嗎?隻要有人在客棧或者哪裏說悄悄話,總會被聽到,而皇後既然選擇了,讓自己去外面等着,那麽肯定就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說,而這種事不能夠讓其他人知道。
林毓也知道了,陶鸢的想法兩人互相看了,彼此也都露出意味深長的目光。
“看來是我想的不太深,有勞你了。”
陶鸢輕輕一笑,并不覺得有些什麽,和皇後告别之後,陶鸢徑直回到了王府。
還沒來得及歇一口氣,就說王妃有請,陶鸢皺緊了眉頭,不知王妃又要做什麽妖蛾子,想到之前這一個女人各種刁難,陶鸢就覺得有些可笑。
王妃此時正在正堂,陶鸢帶着桃兒緩緩來到正堂,看到王妃赫然坐在首位,走過去微微的彎了彎腰。
“母親。”
王妃嗯了一聲,深深的看了陶鸢一眼。
“前些年府上住過一位江南的門客,這些日子得了空,送了一些江南布匹過來日子委屈你了,所以送你幾匹,你可不要介意。”
王妃揮了揮手,便讓一旁丫鬟将手上的布匹呈上來,恭恭敬敬的來到陶鸢的身邊,看了一眼那些布匹,陶鸢皺了皺眉頭,眼底劃過一道光芒。
隻見這些布匹暗淡陰沉,顔色可謂是難看之極,甚至還有墨綠色的,這種顔色,就算是平常人家都不會随便穿,王妃這是什麽意思?
“怎麽??你不接受是嫌棄這些?”
王妃微微眯眼,眼中浮起一抹冷意,
“母妃說笑了,陶鸢自然不敢,桃兒,還不接下?”
看到陶鸢接受了這些物品,王妃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才對嘛,過幾日宮中有宴會,到時候你可要好生挑選一張布做成成衣,,萬萬不可丢了我鎮北王府的臉面。”
穿這樣的布匹去宮中參加宴會?
這不是純粹增加笑料嗎?王妃難不成是來搞笑的??
不是說曆來王妃都比較在乎王府的顔面?
“就多謝母妃了。”
拿下那些布匹,陶鸢回到了寝房,一旁的桃兒看到手中的那些布匹,不由的發着牢騷。
“我看這王妃就是故意欺負人的,這麽難看的布誰會穿呀,不就是想要夫人在宴會上失禮?”
陶鸢噓了一聲讓桃兒不要胡說八道。
“這王府人多,不要讓你的話被聽到去,如果被王妃聽到,少不了一頓責罵。”
到這會兒桃兒撇了撇嘴毫不在意,心中更是憤憤不堪。
“難道不是嗎,夫人,你難道連這個都要忍受?等會兒大人回來,你一定要告訴大人啊。”
說着桃兒跺了跺腳。
陶鸢無奈的笑了笑,這點事就去告訴傅隐逍,那傅隐逍每天光是忙着後院的事情都要累死。
“好啦,你也不要想那麽多,放心吧,你的夫人不至于被王妃欺負的這麽慘,我這心裏都有數的。”
陶鸢目光一深,聽到陶鸢的話,桃兒歎了一口氣,但願如此吧。
是夜,雖然陶鸢讓桃兒将那些布匹藏的非常嚴實,可還是被傅隐逍發現了。
當看到那些難看至極的布匹,傅隐逍臉色也黑了下來。
“這些玩意兒是人穿的嗎?”
一聽這話,陶鸢有些無語,随手拿過一張布匹,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表面,
“其實不說這顔色,就論這質地也是非常的好,王妃還算是有心。”
有心什麽?
傅隐逍皺緊眉頭,心中很想爆粗。
知道王妃把這些布匹給陶鸢的意思就是讓陶鸢穿着去宴會,傅隐逍直接攥緊了拳頭。
“不行,我得拿着這些布匹去找一找那個女人。”
說着傅隐逍起身就走,卻被陶鸢直接拉住了。
“還是别了,今天才發生了這事,你就去找她,指不定人家在背後說我怎麽樣的亂惹是非!”
王妃爲人不就如此,陶鸢早就看透了。
傅隐逍陰沉着一張臉,并沒理會陶鸢,而是拉開了一張布匹,就是橫橫一扯,結果發現那張布匹就光隻是表面光滑質地好,可是内裏卻并非如此,輕輕一摸就感覺冰涼。
若是換在盛夏穿,那自然沒什麽,可是如果這放在冬天來穿,那可就是冰涼刺骨啊,念及此,傅隐逍臉色難看,一拳緊握,目露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