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王妃的心裏面開始對陶鸢這個鄉下丫頭起了疑心,難道這個小丫頭真的識破了不成?
“王妃,您在想什麽?”
阿月身爲她身邊最得力的傭人,來往她的房間自然沒人可以阻擋,剛進房間就看見她陷入沉思當中。
若是換做平時,王妃早就派人傳她一起商量,此時她的臉上滿是疑惑還有好奇。
如今她不得寵,王府内的下人對她尊敬有餘,恐懼不足,毫無威懾力,她的身邊隻有阿月一人可用。
久而久之,她的心中對阿月的依賴越來越強,不自覺的将内心疑問全盤托出。
“王妃,那個藥可是慢性的,您千萬不能着急。”阿月聽後捂嘴言笑,她家王妃娘娘就是太心急了。
話音剛落,王妃的臉上出現了恍然大悟的模樣,是她太過大驚小怪。
“阿月,爲何我這心中七上八下,會不會那丫頭片子一直都在诓騙于我?”
思來想去,她的心中一直無法平靜下來,若是事情敗露,本就岌岌可危的位置真就待不住了。
若是讓王爺知道,定然會把她關起來,永生不得踏出房門半步。
王妃越想心中越慌,雙手竟然忍不住的開始發抖。
“王妃,不如我們想個辦法試探一下?”
看着她如此擔心的模樣,阿月竟然也有些被傳染,心生疑慮。
“好好好,阿月,你趕緊想想有什麽好辦法。”
沒想到她試探性的說辭竟能引起王妃的如此大的反應,不由得面露難色。
她故意裝出如此爲難的模樣,隻是爲了多得一些好處。
像她們這些傭人,不管是主子的信任還是其他人的尊敬,都不如錢财傍身來的穩妥。
“要是效果好,本王妃虧待不了你。”
王妃如何不明她的意思,試探性說了一句,阿月馬上變的喜笑顔開。
有了獎勵,她當然要賣力,一直繞着王妃打轉,臉上一片沉思,就在王妃快要不耐煩的時候,阿月的臉色終于發生了改變。
“王妃,我想到了,咱們可以直接将下藥的事情散發出去。”
阿月一臉喜悅的跑到她的面前邀功領賞,隻見王妃本來興緻勃勃的模樣瞬間變的雷霆大怒。
這該死的丫頭,明顯就是要把她往死路上面逼。
“大膽,你是要逼死本王妃不成?”
王妃的怒喝讓小月直接跪倒在地,胸口直貼地面,阿月吓得顫顫發抖。
“王妃,阿月對您忠心耿耿,絕對不敢有背主的想法。”
阿月一邊哭泣着哀求,一邊言之鑿鑿的表達着衷心。
她的頭磕在地上,發出的響聲讓人能夠感受到她的用力。
王妃自問對她不薄,向來沒發現她有任何逾越的行爲,看着她的舉動,終究決定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
“給我解釋解釋,要是有一點不合理的地方,你的下場你應該很清楚。”
絕處逢生的機會,阿月當然要牢牢抓住,她絲毫不顧已經出血的頭顱,臉上綻放出開心的笑容。
“王妃,您可以先去看一下,若是公子毫無中毒的迹象,咱們就把消息散播出去,若是看着公子軟弱無力,咱們就可以靜待佳音。”
阿月不愧是王妃身邊的智囊團,剛剛磕頭的時候她也沒閑着,一直都在腦海當中将整個計劃規劃完整。
“消息如何散播由咱們說了算,到時候一切都可以推在夫人的身上,與王妃您沒有絲毫的關系,即便是下了毒,還未有任何的反應,消息散發出去,公子毒發身亡後,衆人也隻會把懷疑的目光都投到那位的身上,與我們何幹?”
阿月看着王妃依舊滿臉疑惑的模樣,趕緊将整個計劃一五一十的說個幹淨。
聽明白的王妃滿臉贊賞的看着她,随手将梳妝台上面的镯子遞給了她。
“這是賞你的,好好辦事以後這些好處,少不了你的,先下去看看傷吧,就不用伺候了。”
既然已經獲知方法,她在與不在已經不重要了,王妃剛說完話,馬上帶着其他人直奔傅隐逍與陶鸢所在的院子。
時辰尚早,二人一直未起,院内的仆人早已習以爲常,看見王妃後趕緊上前請安。
“公子還有夫人呢?尚未起來?”
看着他們的房門緊閉,王妃心中已有答案,不禁心生惱火。
若是真的下了藥,房中一事隻會讓他變得有心無力,哪能耗到如今這幅光影還未起身。
“奴婢現在就去叫公子,夫人起身。”
看着王妃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機靈的奴婢趕緊去叫醒二人。
在下人的帶領下,臉色陰沉的王妃來到前廳等待兩位小輩,此事若是傳出,她的臉就沒法閣了,未等到二人到來,她轉身離開。
對于王妃的到來,傅隐逍感到十分的意外,陶鸢的臉上帶有明顯的笑意,似乎知道些什麽。
“該死的!”
傅隐逍剛回到家馬上就大發雷霆,正在前廳喝茶的陶鸢吓了一跳。
“怎麽了?”
打發走下人,陶鸢親自端茶送到他的面前,緩解他的怒火。
“現在外面人人都在傳言你給我下了慢-性-毒-藥,這等惡心之事,定然是那個婦人所爲。”
傅隐逍的眼神有意無意的看向了王妃院子的方向,好似爲了證明他對陶鸢的信任,喝了一大口茶水。
聽着他的抱怨,陶鸢不發一言隻是将他帶到書房,拿出之前送給他的藥瓶擺在他的面前。
“你想如何?”
事到如今,傅隐逍還有何不明,看着眼帶笑意的陶鸢,輕松的問道。
滿臉得意的陶鸢看向主院的方向輕啓紅唇:“将計就計。”
夫妻兩人相視一笑,沒過多久書房内傳來了兩人争吵的聲音。
“你這個毒婦,是不是下藥在我飲食當中?”
傅隐逍的聲音充滿了憤怒。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妾身從未做出如此龌龊之事。”陶鸢義正言辭的反駁,申請不卑不亢,十分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