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忍住自己的笑意建議道,“要不然朕給你弄個轎子?”
傅逍隐掂了掂手中抱着的人,嗯,不算太重,可以抱的住。
“多謝陛下美意,不過這不合規矩,臣還是抱出去比較好。”
“嗯,既然阿隐你都這樣說了,那就辛苦你了。”
傅逍隐抱着陶鸢離開了永坤宮,這下子陶鸢卸下了自己虛僞的笑容,狠狠的掐了傅逍隐一下。
“你能不能顧忌一下,這好歹是在宮裏面呢。”
傅逍隐一本正經的說,“你是我八擡大轎娶回來的,我抱你怎麽了?”
那話說的極其的欠揍,宮裏面來來往往的那麽多的奴婢,看到傅逍隐抱着一個人,都在悄咪咪的打量着。
她們對傅逍隐也算是熟悉,這畢竟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
陶鸢甚至聽到有宮女在後面議論着傅逍隐,“你看看,傅公子真的是太俊俏了。”
“何止俊俏啊,還貼心,你看看他手上還抱着一個姑娘,也不知道是那個姑娘這麽幸運,我也好想要啊。”
“你?省省吧。”
陶鸢聽到這些聲音,不由得把自己的頭埋進了傅逍隐的懷裏,太羞恥了,她以後都不用見人了。
傅逍隐見此不由得笑出了聲,“好了,人都已經走了,你還怕什麽?”
“你還笑。”陶鸢鼓着自己的臉,眼睛睜着大大的瞪着傅逍隐,手又狠狠的掐了傅逍隐一把。
傅逍隐對此無奈的笑着,“你再掐我就抱不住你了,我們到時候兩個人一起摔下來。”
陶鸢無奈的松了自己的手。
回到王府裏面,笙箫院裏面又是一陣陣的兵荒馬亂的,公子居然抱着夫人回來的。
躲在人群中的玉顔緊緊的瞪着陶鸢,眼睛都紅了,傅逍隐本來是她的,卻被這樣一個鄉下丫頭搶走了。
玉顔的心裏面滿是不甘心。
要說玉顔真的是沒有什麽想法,隻是她原先一直以爲自己的公子會娶李芷瑤,這樣的一個大家小姐,玉顔覺得自己的确比不上。
所以她覺得自己能夠在公子身邊做個妾就滿足了。
可是現在呢,傅逍隐居然娶了個鄉下丫頭,關鍵是,玉顔覺得那個鄉下丫頭還不如自己呢。
玉顔是個家生子,在這個笙箫院裏面又是大丫頭,王府裏面的大丫頭,放出去就跟小官家的小姐一樣的。
憑什麽陶鸢她可以做正妻,自己給傅逍隐做妾都不行呢。
傅逍隐此時此刻還不知道,他院子裏面的小丫頭對他有着這樣的心思。
他把陶鸢放進了床上,就拉上了簾子,然後鑽了進去。
陶鸢看着這樣的環境,緊緊捂住自己的衣服,面帶警惕的看着傅逍隐,“你要幹嘛?”
“把衣服脫了。”傅逍隐淡淡的吩咐。
陶鸢用手顫抖着指着傅逍隐,“流……流氓。”
“你想什麽呢?”傅逍隐笑出了聲,“我是讓你把衣服脫了,我給你上藥,你以爲我想幹什麽?”
看着突然湊到了自己面前的大臉,陶鸢用手一把把傅逍隐的臉弄過去,自己的臉上紅紅的。
剛剛傅逍隐一本正經的叫她脫衣服,她還以爲傅逍隐想對自己圖謀不軌呢。
“你轉過去。”陶鸢對着傅逍隐說。
她雖然是個現代人,穿的暴露一點兒完全沒有心理障礙,但是這并不代表她完全沒有心理障礙可以在一個男人面前脫衣解帶啊。
傅逍隐緊緊的盯着陶鸢,“怕什麽?不是遲早要脫給我看的嗎?”
陶鸢這還是第一次聽見傅逍隐說這麽露骨的話,鬧了半天,自己嫁的就是個色狼啊。
傅逍隐最後還是轉過了身,他聽着背後衣物摩擦的聲音,心中生出了一股渴望,他覺得自己給陶鸢上藥真是個不明智的選擇。
“好了。”背後傳來了陶鸢的聲音。
傅逍隐轉身,就看到了陶鸢雪白的肌膚,在外面微黯的燈光照映下,看着就如同一塊滑-嫩的絲綢。
他覺得自己可能有點兒下不了手,嗯,鼻子上面都有點兒癢癢的。
傅逍隐掏出了金瘡藥,陶鸢受傷了的那一塊青紫青紫的,在一大塊雪白的肌膚裏面特别的顯眼。
“下次遇到這種事情不需要你去逞英雄,那麽多的宮女都是做什麽吃的。”傅逍隐十分不滿的抱怨着。
也幸好沒有什麽事情,萬一出了事情,那該怎麽辦?
“我知道有宮女,但是萬一宮女來不及呢,還真的讓皇後娘娘摔下去嗎?她可是有身孕的。”
當然,換了别人,陶鸢當然沒有那麽好心的去救人了,但是林毓不一樣,她們是異世裏面兩個孤獨的靈魂。
林毓的存在,時時刻刻在提醒着她,過去的一切是真實的存在的,不是一場夢。
傅逍隐有些不滿,這就是皇權,如果今天陶鸢沒有去救人,皇後摔倒了,龍胎沒了,那麽在現場的陶鸢都會受到責罰,盡管事情跟她沒有關系。
但是再有這樣的事情,傅逍隐還是不希望陶鸢去冒險,現在就是宮女推一把,那以後可能就是直接動刀動搶了。
陶鸢隻是個人,可沒有那麽好的身體去抵禦這些東西的。
傅逍隐幫陶鸢擦藥的手不由得重了一些,陶鸢輕呼了一聲“疼”。
“疼才好,你下次才會長記性呢。”
陶鸢用被子包裹住自己,坐了起來,對着外面喊着,“桃兒,進來幫我擦藥。”
她真怕傅逍隐公報私仇,想要弄死她。
傅逍隐聽陶鸢叫别人,臉更加黑了。
“你敢進來,别忘了誰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本來踏進了屋子裏面一隻腳的桃兒生生的縮回了自己的腳,她還是不敢進去,真怕傅逍隐會報複她啊。
哎,這兩夫妻打情罵俏的,爲什麽要扯上她這樣無辜的侍女呢?她隻是想安安靜靜的伺候個人也不行嗎?
沒辦法,傅逍隐是她的主子,他太強大了,桃兒自認爲自己實在是惹不起。
還是讓陶鸢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