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搖了搖頭,“王妃您就是多想了,陶鸢一個鄉下野丫頭的,哪裏知道這麽多的彎彎繞繞,而且這個歲數的女孩子,整天想的就是一些情啊愛啊的。”
王妃聽阿月的話,覺得阿月說的也有幾分餓的道理。
陶鸢擺好了飯菜等着傅逍隐回來吃,這些天,她們兩個人都是在一塊兒用飯的。
“怎麽還沒有回來?”陶鸢問身邊的桃兒。
以前傅逍隐每天都是天黑之前回來的,現在天都已經黑了還沒有回來,不會是出什麽事情了吧。
“夫人,你别瞎操心了,也許是公子有什麽事情給絆住了呢?”
桃兒其實猜的沒有錯,傅逍隐的确是被某些事情給絆住了。
音姨娘從笙箫院回去就躲在了自己的房間裏面,母親這麽大的動靜,住在一個院子裏面的傅清韻當然也知道了。
從安嬷嬷那裏,傅清韻知道了陶鸢對自己的母親不敬,還諷刺她是下人,是妾。
陶鸢這頓諷刺可不僅是在說音姨娘,同時還把傅清韻給罵進去了。
這下子,傅清韻可是不幹了,她長這麽大,還沒有人對她這麽說話呢。
想來想去,傅清韻隻能夠躲在傅逍隐每天會笙箫院的必經之路上,等着給陶鸢告上一狀。
傅逍隐帶着雲浩走在路上,傅清韻突然跳了出來,攔在了傅逍隐的面前。
看着突然出現的傅清韻,傅逍隐一陣陣的頭疼,他從小就不愛應付這些女人,而這些女人裏面,屬傅清韻最難應付了。
“二哥哥。”傅清韻對着傅逍隐甜甜的喊着,傅逍隐淡淡的點了點頭,看着這不早的天色,問道,“這麽晚了,你怎麽還出來了?”
“二哥哥,你可不知道,那個女人有多麽的過分。”
然後,傅清韻就噼裏啪啦的說了一大推陶鸢的壞話,在傅清韻看來,陶鸢就是被大卸八塊都不足爲過的。
傅逍隐的臉色冷了下來,傅清韻看了暗暗竊喜,她就知道,二哥哥一定會站在她這一邊的,小時候二哥哥就最喜歡她了。
而且,自己的母親還是二哥哥的姨母呢,陶鸢算什麽,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還敢看不起自己母親。
“二哥哥。”傅清韻的臉上笑容越來越大,“你回去一定要好好的說一說那個女人。”
“傅清韻。”傅逍隐眼神冷冷的看過了傅清韻,傅清韻被吓得直哆嗦,她從小到大最怕傅逍隐的這個表情了。
“你說的那個女人,是你的嫂子,你以後再敢對她無理,我就好好的收拾你。”
傅清韻怎麽也想不到,傅逍隐非但沒有站在自己這一邊,還要因爲那個女人收拾自己。
“二哥哥,你不講道理,那個女人對姨娘如此的無禮,你怎麽不說她呢?”
傅清韻橫着脖子不滿的控訴着,那個鄉下來的野丫頭也不知道給二哥哥灌了什麽迷魂湯了,這麽爲陶鸢說話。
“你嫂子說的沒有錯的,音姨娘畢竟隻是姨娘,是王府裏面尊貴的奴婢,可再怎麽尊貴,還是一個奴婢而已。”
說完這句話,傅逍隐扔下傅清韻站在寒風裏面久久沒有回神,她不敢相信,自己的二哥哥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明明,自己的二哥哥對姨娘還有自己都是最好的。
傅清韻不甘心,還打算追上去說些什麽,但是她身旁伺候的丫頭緊緊的拉住了她的手說,“小姐,我們回去吧。”
傅逍隐從小就深受王爺的寵愛,在這個王府裏面說一不二,連王妃他都不放心眼裏,怎麽小姐會以爲傅逍隐會對音姨娘格外青眼有加呢?
就算是仗着當年音姨娘下水救了二公子一回失了自己的孩子那件事情,可是這麽多年,二公子真的已經還清了。
一個這麽簡單的事情,一個丫頭都能夠看的明白,何至于傅清韻跟音姨娘不明白,說到底,還不是舍不得傅逍隐這塊香饽饽。
陶鸢在屋子裏面等的有些無聊,就在她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院子裏面發生了一串的響動。
聽到響動的陶鸢立馬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陶鸢站在台階上,傅逍隐站在院子裏面的青闆石上,兩個人遙遙相望,情意相融。
桃兒看着兩位主子感情能夠這麽好,心裏自然是開心的了,想到不久以後,也許就會有一個小主子,到時候院子裏就更加的熱鬧了。
傅逍隐進屋看到沒有動過的飯菜,有些心疼的看着陶鸢,“怎麽不先吃,不餓嗎?”
陶鸢撇了撇嘴,怎麽可能不餓,還不是爲了等傅逍隐回來嗎?
“以後不用等我回來吃了,你餓了就先吃。”
陶鸢搖了搖頭,“不要,這麽大一桌子的菜,一個人吃多無聊啊。”
傅逍隐啞然失笑,這菜的确有些多了,在南平縣的時候,陶鸢每次做的菜都是剛剛好夠,也不會浪費。
說到這裏,傅逍隐想起了陶鸢好像已經很久沒有給自己做過飯菜了吧。
“你什麽時候再給我親自下廚?”傅逍隐到了陶鸢的耳旁輕輕的問。
陶鸢夾了一口菜吃了下去,“王府裏面的廚子手藝很好啊,二公子缺人給你做菜的嗎?”
傅逍隐不情不願的吃着桌子上的菜,他是個口味叼的,能夠在王府裏面負責他飯菜的廚子肯定不會差,可是這東西再好吃還是沒有陶鸢做的好吃。
但是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提太多的要求比較好,畢竟站在的陶鸢可不是南平縣的陶鸢了,他已經栓不住這匹野馬了。
最關鍵的是,她都敢跟自己對着幹了。
陶鸢往傅逍隐的碗裏面夾了一筷子的菜,悠哉悠哉的說,“鑒于你最近表現良好,我明天就親自下廚,你說吧,你想吃些什麽?”
傅逍隐聽了陶鸢的話眼睛發亮,沒想到今天居然還有額外的收獲,傅逍隐可不敢有什麽意見,“一切都聽夫人的,夫人做什麽,我吃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