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陶鸢對着玉顔露出了一個挑釁的微笑,“我想怎麽說音姨娘就怎麽說她了,跟你又有什麽關系?”
玉顔用手指着陶鸢,“你……你……你……”
陶鸢滿不在意的挑了挑眉,“怎麽,玉顔你現在身爲奴婢是教本夫人如何做事情嗎?更何況,我說的可有錯?”
桃兒在一旁聽的都要笑出聲來了,她看着前面的音姨娘,“夫人您說的沒有錯,音姨娘的确是奴婢,這王府裏面,值得夫人您尊敬的女性,大概隻有王妃娘娘了。”
妾始終是妾,就是鎮北王府裏面的一個奴才,跟王妃完全沒有可比性。
音姨娘愣住了,哭聲也就這樣停了下來,自己這樣哭可是從來沒有失利過,怎料在陶鸢這裏完全沒有用。
陶鸢不再理會音姨娘,隻是扶着桃兒的手說,“走吧,是時候去給王妃請安了。”
陶鸢走後,留下音姨娘站在笙箫院的院子裏面,她手中的帕子已經被她揉的不成樣子了。
音姨娘的眼神恨恨的看着遠去的陶鸢,這個仇,終有一天,她會報的。
玉顔此時還不忘扇風點火的說,“姨娘了别生我們公子的氣啊,說到底,夫人也太不懂事了,明知道王妃對公子恨的要死,還去跟王妃搞好關系。”
音姨娘露出了一個淺笑,看着遠去的陶鸢說,“你可得看好你們公子,萬一夫人跟王妃聯手,對公子不敬可不好了。”
王妃看着又來她院子裏面的陶鸢,感覺到了一股深深的疲憊的感覺。
陶鸢帶着笑容朝着王妃走來,一來她就對着王妃甜甜的叫了一句“母妃。”
王妃拍了拍陶鸢的手,“這外頭天氣那麽熱,不是說了不用天天來請安的嗎?”
“母妃,兒媳一個人在王府裏面悶的很,恨不得天天來找母妃說話的呢。”
陶鸢捧了杯茶遞到了王妃的手裏,想到了還在笙箫院的音姨娘,陶鸢咬着唇,欲言又止的看着王妃。
王妃回頭看了看陶鸢,“怎麽了?可是在王府裏面有人給你委屈受了?”
陶鸢搖了搖頭,語氣中帶着一絲絲苦音,“母妃,那個音姨娘也未免太不識好歹了吧,她是父王的寵妾沒有錯,但是說到底還不是一個妾,做什麽來兒媳的院子裏面大擺姨母的威風?”
别說,陶鸢對音姨娘的一番吐槽倒是引起了阿月的共鳴,說到音姨娘,她也讨厭那個女人。
“王妃,我看音姨娘實在是需要好好的管一管了。”阿月不喜歡這王府裏面的每一個跟自己主子争寵的女人。
尤其是這個音姨娘,仗着自己生下了時間少見的龍鳳胎,還有傅長澤會讀書,在這王府裏面便不可一世的樣子。
王妃皺了皺眉頭,不滿的訓斥着阿月,“好了,阿月,這話也是你該說的。”
說着,王妃反過頭來安慰着陶鸢,“好了,音姨娘再怎麽說也是隐哥兒生母的妹妹,算是你們夫妻倆的長輩了,你平時多忍忍她就行了。”
說到多忍忍她,陶鸢似乎是有幾分的不滿,她甩了甩自己的帕子,“母妃,您也太善良了吧,如果以後相公敢納這種妾回來,我一定會好好讓她學學規矩的。”
當然,這話陶鸢也是爲了給王妃提個醒,你要是随便給傅逍隐塞女人,到時候可就不要怪我用自己主母的身份好好的對付她們了。
“鸢兒,我雖不是隐哥兒的生母,但是有些話我還是想告訴你,隐哥兒是府裏面的公子,是皇上面前的紅人,他這一輩子肯定不會隻有你一個妻子的。”
王妃的一番話說的語重心長,陶鸢聽的心都沉了下去,半晌,她擡着頭問,“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不讓相公納妾?”
“沒有。”王妃無情的搖了搖頭,“每個姑娘未出嫁前也有你這種想法,可是出嫁了之後,就會發現所有的一切都生不由己,最後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說這話的時候,王妃的眼睛直勾勾的看進了陶鸢的眼睛裏面,似乎是想用這番話說服誰,又仿佛在懷念着水。
還沒有等陶鸢有進一步的探究,王妃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所以,爲了穩固自己的地位,你啊,還是得趕緊跟隐哥兒有個孩子。”
說到孩子,陶鸢心中不由得笑了,她跟傅逍隐都還沒有同房,哪裏來的孩子,除非無性生殖。
“母妃。”陶鸢的臉上帶着幾分的潮紅,眼神四處閃躲,滿是不好意思。
阿月在一旁笑出了聲,“王妃,您看夫人還害羞了?生兒育女,是女人最大的使命,有了孩子,就算以後你的夫君不喜愛你了,自己也可以過的很好。”
這番話說出來,阿月倒是有幾分的真心真意。
她的小姐就是這樣的,如果不是因爲懷了大公子,當年,未必有夫人的活路,現在坐在這裏的就不知道是誰了。
也許這個女子跟自己的小姐有幾分相似,阿月忍不住的出聲提醒着。
但是不管是阿月還是陶鸢,心中都很清楚,王妃絕對不會讓陶鸢生下孩子的。
“好了,母妃問你,那藥你可給隐哥兒用了?”
陶鸢憋紅了臉,“母妃,别人會不會看出破綻來?”
“放心吧,這藥是不傳的秘方,很多人都用過了,特别特别的靈,當年,王爺就是被别人搶先一步種下了這種藥的。”
說着,王妃的臉上帶着幾分的苦澀,就像是一個被搶了丈夫的怨婦一般。
陶鸢咬了咬唇,似乎是下定了什麽決心,對着王妃說,“母妃,回去我就把藥下到相公的飯菜裏面,我不想要相公喜歡别人。”
說完,陶鸢便向王妃提出了告辭,帶着桃兒風風火火的離開了王妃的院子回到了笙箫院,那樣子似乎是在做一件赴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