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鸢一邊看着,嘴裏一邊啧啧啧的感歎着,“你們公子可真的是個有錢人啊。”
雲浩低頭不語,傅逍隐的資産何止這些,還有其他的東西呢,總而言之,傅逍隐是個有錢人。
今日要出門,傅逍隐穿了一件藍色的長袍,看着有那麽幾分翩翩公子的樣子。
雖然今日能夠出門望風,但是陶鸢還是被傅逍隐拘在了馬車裏面。
陶鸢不情不願的待在馬車裏面,嘴巴嘟了起來,不滿的說,“待在馬車裏面能看到什麽東西的啊。”
傅逍隐收起了自己手中的扇子狠狠的拍了陶鸢的頭一下,“能出來就不錯了,你還挑什麽?”
京城不比南平縣,這裏每個人的言行舉止都受到别人的關注,今日他帶陶鸢出來,明日說不定就會有人在朝堂上參他一本。
傅逍隐給陶鸢挑的鋪子地方很快就到了,這裏原是一家布店,隻是生意不是太好,也不能說不好,隻是不算太壞吧。
陶鸢看了一下,店挺大的,樓上還有一層,做吃食的店應該不錯的,需要重新裝修一下,當然,這店的位置不錯。
“這麽好的店鋪給了我,不會心痛嗎?”陶鸢勾起了一抹笑意調問道。
傅逍隐毫不在意,拉過了陶鸢的一隻手,眼神深情的看着陶鸢,“我們是夫妻,我的東西也是你的東西。”
陶鸢笑了笑,沒有說什麽,隻是把自己的手從傅逍隐的手裏面掙脫了。
傅逍隐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黯然,陶鸢她,似乎是不相信自己了。
的确,陶鸢是不再相信傅逍隐的感情了,她本在感情上就是一片白紙,但是傅逍隐的出現給了她不一樣的感覺。
在她困難的時候給予她幫助,在她傷心的時候給予安慰,甚至會給她鼓勵,親吻她的額頭。
這樣的男人真的讓人很心動,可是在到京城之後,陶鸢對這一切都很陌生的時候,傅逍隐卻在緬懷着另外一個女人。
過後,兩個人雖然不再提起這些事情,可是這并不代表這事情就不存在了,陶鸢記得,所以對傅逍隐開始保持着安全的距離。
而傅逍隐知道陶鸢的這些距離,隻是天之驕子的他根本就不當一回事。
在傅逍隐看來,陶鸢是他的妻子,今後所有的榮辱都是跟他一起的。
“你有沒有想過找别人合作?”傅逍隐轉移了話題問。
“合作?找誰?”陶鸢的确有這個想法,有人一起合作,代表有人可以分擔成本還有風險,雖然以後這家店不是屬于她一個人,可是她可以把它開在每一個地方。
傅逍隐暫時也沒有太好的人選,不過他也會好好的留意着。
陶鸢有些意興闌珊,這個店其實開起來也沒有太大的意思,她不能夠出面,所有的事情都得躲在背後。
就算掙了那麽多的錢,可是總有一種用着不安心的感覺,但是做生意卻是她最喜歡的事情了。
王妃的院子裏面此時此刻也沒有停歇,王府裏面處處都是王妃的眼睛,陶鸢跟傅逍隐一出門,就有人把這個消息傳了進來。
阿月聽了之後,眼睛裏面滿是不贊同,并且跟王妃抱怨着,“王妃,不是奴婢多嘴,夫人這樣,未免有些出格了。女子應當貞靜。”
王妃看了看自己心染的指甲,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那又如何,陶鸢錯的越多,本王妃能夠抓住的把柄也越多,更何況,你以爲王府裏面,隻有我在盯着她們小兩口嗎?”
能夠在鎮北王府裏面活下來并且生了孩子的,哪個是簡單的角色。
傅毅安遲遲不立世子,傅銘厚雖然着急,但是後院裏面的那群女人,未必沒有想法。
都是王爺的兒子,憑什麽就不能有這個機會了呢。
王妃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下擺,“聽說,音姨娘要從寺廟裏面回來了?”
阿月聽懂了王妃的意思,“是,聽說,再過兩日就能夠到王府了。”
主仆兩個一樣的人,就等着看好戲了。
傅逍隐也得到了音姨娘要回來的消息,王府裏面的情況複雜,有好些東西,傅逍隐都沒有跟陶鸢說。
“鸢兒,音姨娘早回來了。”
正坐在桌子上研究着香料的陶鸢擡起了頭,疑惑的“嗯”了一聲。
她根本就不知道音姨娘是誰,還有傅逍隐爲什麽沒頭沒腦的說這麽一句話。
一旁伺候的桃兒幫陶鸢解惑道,“音姨娘是公子生母的妹妹,她每年都會去寺廟爲公子生母祈福,今年她剛好像要回來了。”
陶鸢沒有想到,傅逍隐家裏還有這麽複雜的事情,他父親納了傅逍隐的母親,又納了傅逍隐的姨母,關系可真是亂啊。
桃兒想起了什麽的接着補充說,“夫人,音姨娘對咱們公子最好了,在後院裏面,要是沒有音姨娘,公子說不定早就沒命了。”
陶鸢表示明白,桃兒這意思就是說,那個音姨娘,在傅逍隐的心目中的地位與衆不同。
“桃兒,你仔細跟我說說那個音姨娘的情況吧。”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夫人,音姨娘爲王爺生下了一對龍鳳胎,在這後院,頗得王爺的青眼,還有,早年間公子掉下池塘裏,是音姨娘跳下去把公子撈起來的,聽說那個時候,音姨娘有了一個月的身孕,後來孩子沒有了,音姨娘也不能夠生了。”
傅逍隐補充說,“因爲這件事情,父王對音姨娘更加的好,對音姨娘生的小姐還有公子都青眼有加。”
陶鸢注意到了,傅逍隐說起音姨娘,說的就是音姨娘,并不會直接稱呼爲姨母。
不知道爲什麽,陶鸢有一種直覺,這個音姨娘是個難對付的人,最關鍵的是,她對傅逍隐未必有她表現出來的那麽好。
人啊,不可能太完美了,如果太完美了,那麽十有八九就是假的,傅逍隐害她沒有了一個孩子,音姨娘還能毫無怨恨的對待傅逍隐,段位實在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