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兒在王府裏面,對這個大公子沒有啥好感,有些手段,她也聽雲浩說過。
“夫人,您不會真的想要答應傅銘厚吧?”桃兒是讨厭傅逍隐,但是更讨厭傅銘厚,她不想讓陶鸢跟傅銘厚同流合污。
“想什麽呢?你們大公子什麽人,我還會不知道嗎?”
桃兒一來也不想走了,陪着陶鸢跪在了祠堂裏面。
沒過多久,一個老嬷嬷走進了祠堂,看着陶鸢,面無表情的說,“夫人,王妃說您可以回去了。”
此話一出,桃兒立馬站了起來,陶鸢跪的時間太久了,腳都有點兒的麻了,桃兒真能用自己的力量把她扶起來。
桃兒讓陶鸢靠着她的肩膀站了起來,陶鸢對着桃兒扯出了一個微笑,“謝謝桃兒。”
這話一說完,陶鸢就昏了過去,桃兒摸了摸陶鸢的額頭,滾燙滾燙的,看樣子是發熱了。
桃兒顧不得其他,把陶鸢打橫抱起,回到了笙箫院。王嬷嬷跟李嬷嬷看桃兒把陶鸢抱了回來,焦急的跟着。
“嬷嬷,你快去讓人給請個大夫。”桃兒摸着陶鸢的額頭,夫人現在都已經昏迷不醒了。
王嬷嬷聽了立馬往外走去,李嬷嬷打來了一盆冰水,用手帕沾濕敷在了陶鸢的額頭上,隻希望這樣可以降溫。
王嬷嬷跑去内院回了王妃,王妃連人都沒有見,隻是院子裏面的嬷嬷走出來說,“今日天色已晚,也請不到大夫,還是明日一早請大夫來看看吧。”
聽了這話,王嬷嬷知道王妃這裏是行不通了,隻能去找傅逍隐,可是傅逍隐現在在傅毅安的書房裏面呢。
王嬷嬷無奈,隻能去傅毅安的書房外等着傅逍隐,幸好傅逍隐很快就出來了,看到王嬷嬷在此處,傅逍隐疑惑的問,“嬷嬷怎麽來了?”
“公子,你讓人請個大夫來吧,夫人剛剛從祠堂回來就昏倒了。”
“昏倒了?”
傅逍隐這下子真的慌了,他從認識陶鸢以來,她的身體就很好,極少生病,連咳嗽都很少。
“雲浩,快去請大夫。”
交代完之後,傅逍隐跟着王嬷嬷回到了笙箫院,此時院子裏面已經亂成了一團,丫鬟們來來往往的。
傅逍隐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陶鸢,她此時臉色慘白,身上沒有一點兒的氣息,傅逍隐有些怕了,心髒也在隐隐作痛。
桃兒看到傅逍隐來了,也一直跪在陶鸢的床邊,她才不會忘記,自己去找傅逍隐求救的時候,傅逍隐明明白白的拒絕了。
李嬷嬷看着桃兒這個傻丫頭的舉動,無奈的把人拉開,傅逍隐這才坐到了陶鸢的床邊。
傅逍隐把手放到了陶鸢的額頭上,滾燙一片,也不知道受了多大的苦,眉心都是緊緊皺着的。
很快,雲浩請來了宮外的大夫,大夫替陶鸢診脈,一會兒,大夫起來回話說,“病人是邪風入内,加上憂思甚重,所以才會昏倒的,我給開幾服藥,服下就會好了。”
一聽大夫的話,桃兒這才放松了下來,她問大夫,“我們家姑娘何時才會醒嗎?”
“依老夫看,夫人的病不算重,應該今晚就能夠醒過來了。”說完,大夫提着自己的醫藥箱離開了。
傅逍隐聽了大夫的話,緊接着看了看旁邊的桃兒,“桃兒,你先回去吧,我看着你們夫人就好了。”
誰知,桃兒像是根本沒有聽到傅逍隐的話一般,站在原地死活不走。
李嬷嬷見此,隻能無奈的拉着桃兒離開,桃兒出了門特别不滿,“嬷嬷你拉我做什麽?我還要伺候夫人呢?”
“你這妮子,公子明顯想跟夫人和好,你這湊上去算怎麽一回事兒?”
李嬷嬷怎麽會不知道桃兒在替陶鸢鳴不平,可是這個時候,這個王府裏面,能夠靠得住的也就隻有傅逍隐一個人了。
現在不趁這個機會讓兩人和好,難道真的要讓陶鸢跟傅逍隐恩斷義絕才行嗎?
傅逍隐喂陶鸢喝下了一碗藥,想着大夫說的今晚就能夠醒過來,他時不時的摸着陶鸢的額頭,溫度一點一點的往下降,傅逍隐這才緩緩地松了一口氣。
接着,傅逍隐就趴在了陶鸢的床上休息着。
第二天天一亮,傅逍隐就去摸身邊的陶鸢,發現她的燒已經退了,隻是人還久久的沒有反應。
傅逍隐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立馬叫着外面的雲浩,“雲浩,拿着我的令牌,去把宮裏的太醫請來。”
在笙箫院伺候的人都驚住了,不就是一個普通的傷寒嗎?怎麽就要請太醫了。
桃兒想着,時不時自己的主子不好了,所以才要請太醫?想着,桃兒飛奔回了屋子。
她摸了摸陶鸢身上的溫度,已經降下來了啊,桃兒松了口氣,就在此時,傅逍隐說,“你們主子,昨晚一晚上沒有醒過來。”
昨夜那大夫那麽信誓旦旦的說,昨晚一定可以醒過來,可是現在,陶鸢燒已經退了,可是沒有一點兒要蘇醒的迹象。
雲浩滿頭大汗的把太醫找了過來,太醫給陶鸢把了把脈,面色有些發白,接着跪下來說,“夫人,這似乎是離魂之症。”
離魂之症,簡而言之,就是靈魂不在了,人卻是活着的,不會死,可是也不會醒過來。
傅逍隐有點兒不相信,他把太醫拉到了跟前,對着他說,“你再診治一下。”
可是太醫卻是沒有了動作,斟酌了半晌,“宮裏面的皇後娘娘,昨夜也是發熱,今早,也沒有蘇醒,李太醫去診治了,也說是離魂之症。”
那太醫也覺得奇怪,按理說,離魂之症,應該是難得一遇的,可是今天居然會有兩個人一起患的離魂之症。
這其中莫非有什麽蹊跷,或者有什麽不爲人知的事情,可是這些,太醫卻并不想知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