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再不去就要遲到了。”說着,傅逍隐就上去拉陶鸢的手。
傅宅陶鸢也住過了那麽長的時間,這裏的人還是當初她在的時候的那些,所以面對這樣的環境,陶鸢一點兒都不緊張。
但是走進了傅毅安的院子裏面,那種壓迫感就一直襲面而來,她以前沒有跟傅毅安打過交道。
而且院子裏面的人都是傅毅安自己帶過來的,傅毅安的人都是真正在戰場上厮殺過的,身上有一種别人沒有的氣息。
一般人遇到這樣的情況可能要吓哭了,但是陶鸢雖然緊張,但卻是不害怕。
傅毅安看着站在自己身下面的這一對新人,眼裏閃過了一絲絲的欣慰。
自己這個兒子終于成親了,如果他的母親還在,看到這一幕真的很開心吧。
鐵叔端過了一杯茶遞給了陶鸢,陶鸢接了過來,雙手把茶頂過了頭頂,直挺挺的跪了下來,“爹喝茶。”
傅毅安神色複雜的看着下面的女人,自己兒子要娶的女人,傅毅安一早就打聽清楚了。
能夠做出那麽大生意的人根本就不是個普通人,如果身份稍微高點兒,這事也就簡單了。
但是如今,罷了罷了,左右自己的兒子喜歡,就算丢了自己的這條老命也是值得了。
傅毅安想到了這裏,臉色柔和了很多,他接過了陶鸢的茶,輕輕的喝了一口,然後把一個盒子送給了陶鸢。
桃兒接過了傅毅安送的禮物,傅毅安看着那個盒子說,“裏面是一百顆珍珠,我也不知道你們這些小姑娘喜歡什麽樣的款式,你就拿着這些珍珠随便打點兒什麽東西。”
一百顆珍珠,聽到這些的時候,陶鸢覺得自己都有些站不住了,傅家可真是個有錢人家啊。
傅毅安可不曉得陶鸢的内心活動,他看着傅逍隐說,“既然媳婦娶回來了,你也是時候跟我回去了,你媳婦的名字還要進族譜呢,還有那些爺爺叔叔嬸嬸都等着呢。”
這個時候的大家還是很重視大家庭的關系的,而且隻有上了族譜,陶鸢還算是真真正正的傅家人。
以後即使自己有一天不在了,憑着這些,陶鸢也可以過的好好的。
想到了這裏,傅逍隐覺得再也不能拒絕了,她用力的點着自己的頭,“好,我答應跟你回去。”
陶鸢一點兒都不意外,傅毅安的到來,傅逍隐會回去隻是時間的早晚問題的。
“隻是,還需要父親給我幾日的時間,畢竟還有三天回門呢。”
“阿隐,現在邊關不太平,随時都有可能打起來,我們現在需要趕快趕回到京城,我已經吩咐人收拾東西了。”
突然起來的通知,陶鸢整個人都是懵的,即刻就要走,這也就意味着自己不能跟周府的人告别了,更不能看自己的弟弟陶實了。
此去一别,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夠再見呢。
傅逍隐看出了陶鸢眼中的不舍,緊緊的拉着她的手,“沒事的,等過兩年,我一定把周晉然一家調回京城,到時候陶實也能過來,你們姐妹就能天天見面了。”
陶鸢聽了這才開心了些,京城那邊局勢不明朗,帶陶實過去也是很危險的事情,還不如留在南平縣讓他好好的讀書呢。
傅府的下人速度極快,很快的個人的東西都已經被收拾好了,陶鸢最重要的可能就是那些嫁妝了。
吃過了午飯之後,陶鸢就跟着傅逍隐上了馬車,這一次,她們需要朝着新的地方走去。
京城對于陶鸢真的是一個未知的地方,前世自己确實來過這個地方,可是那個時候,那裏已經面目全非了。
也不知道古代的京城會是什麽樣子的,聽說極其的熱鬧,天子腳下,都是沒有宵禁的。
這些也隻是陶鸢從書上得來的,具體怎麽樣的也沒有人跟她說過,陶鸢的目光看向了一直在看書的傅逍隐。
“你别看了。”陶鸢搖着傅逍隐,一邊說,“你快跟我說說,京城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
看着陶鸢眼中的向往,傅逍隐實在是不想隐瞞她,可是要怎麽開口呢?
告訴她,你書上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因爲買天子腳下,最不缺的就是官,而商鋪爲了掙錢隻能夠去巴結那些官員。
平常人家,就算受了官員的欺負,也根本就沒有能力去反擊,他們往往都是官官相護。
可是這些傅逍隐都不敢告訴她,這些血腥的事情,傅逍隐一個字都不想告訴陶鸢。
“京城啊,很美的,聽說有一節寺廟特别的有名,隻要心誠,什麽願望都可以實現的。最關鍵的是,京城裏面也許還有好多你沒有吃過的東西呢?”
章說到吃的,陶鸢很是不雅的翻了個白眼,這吃的東西就沒有什麽是她沒有嘗過的。
當初爲了做出更好吃的飯菜,陶鸢哪裏的東西都嘗過,也都做過,不是小街上的也許有小街上的風味呢?
“你說,我以後也可以在京城開一個店鋪嗎?”
說到開店,陶鸢的心情有些低落,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能夠繼續做生意,畢竟在這個時代,女人出去做什麽都是會受到并購了。
傅逍隐一把把陶鸢攬進了自己的懷裏面,“有我在,你想做什麽都可以的,不要怕,我們鎮北王府裏面的人還真沒有怕過誰呢。”
這倒是真的,傅毅安是個極其護短的人,他可是不管原因,反正就是不能動他的人。
陶鸢有些意外,她本以爲,如果自己回來,傅逍隐肯定不會讓自己出去做生意的,畢竟來往的都是名門閨秀,傳出去多讓人笑話啊。
隻是沒有想到,傅逍隐還真的是跟别人不一樣,居然會同意她繼續出去掙錢。
自己的小龍蝦如果在京城裏面火了,她們掙的錢可就比以往的要多得多呢,光是這麽想想,陶鸢就仿佛看到了大把的銀子朝着自己在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