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我的脂粉是什麽味道的?”陶鸢一邊擦着一邊也不忘了取笑他。
傅逍隐的臉都是青的,自己媳婦嫩嫩的臉蛋根本就沒有親到,嘴上就隻有一嘴的粉。
“回來收拾你。”傅逍隐狠狠的捏了陶鸢的臉一把,居然還敢取笑自己,膽子是真的大了。
說完了這句話,傅逍隐轉過了身子對着屋子裏面的人說,“好好照顧夫人。”
說着,傅逍隐便大踏步的離開了屋子裏面。
桃兒此時是在再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她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的公子如此吃癟。
看來有夫人在,以後這樣子的場面肯定很常見。
李嬷嬷跟王嬷嬷相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笑意,她們倒不是覺得傅逍隐吃癟了好笑的,隻是覺得公子今後終于有個知冷暖的人陪在身邊了。
陶鸢梳洗好了就睡在了床上,這一天天的實在是太累了,傅逍隐還沒有回來,她真的是太困了。
想着,陶鸢就把被子一卷,滾在了裏面直接睡了起來。
傅逍隐被灌了好幾杯的酒,眼睛都有些迷糊了,雲浩扶着他回到了新房,隻是在房間門口把人交給了嬷嬷。
雲浩轉身離去,這裏面的女孩子,曾經對她動過心,隻是這件事情仿佛是很遙遠的事情。
今天是她大喜之日,他也沒有能給這個女孩最美的祝福,不如就在此刻無聲的祝福一下。
陶鸢,祝願你遇良人,今後能夠兒孫滿堂,最重要的是,要一直一直的開心下去啊。
傅逍隐帶着絲絲的醉意問王嬷嬷,“怎麽沒有見到夫人呢?”
“夫人已經睡着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王嬷嬷一直看着傅逍隐的神色,唯恐他生氣,畢竟沒有哪家的新娘子還沒有等到夫婿來就自己先睡了的。
誰知傅逍隐的臉上并沒有什麽變化,隻是看着她說,“先扶我去看看她。”
陶鸢睡的不是很深,床邊陷了下去,陶鸢立馬就爬了起來,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
“你回來了。”陶鸢半睜着眼睛看着傅逍隐,就連她自己都分不出來這時真實的還是在做夢。
說着,陶鸢就靠在了傅逍隐的身上,傅逍隐忍住了自己的笑意,悄悄的湊到了陶鸢的耳邊問,“就這樣的累?”
“我昨天一晚上都沒有睡,而且頭冠好重啊。”
說完之後,陶鸢就趴在了傅逍隐的身上又睡着了,傅逍隐悄悄的親了一下她的額心,這次總算是沒有吃到一嘴的粉了。
傅逍隐把陶鸢放進了她的被窩裏面,離開的時候還幫着她把被角給掖好了。
就連走路的時候也是輕手輕腳的,傅逍隐走了出來,一個婢女就走上前來,“公子,奴婢帶您去沐浴吧。”
說着,那人就想要去攙扶傅逍隐,誰知道傅逍隐一把拂開了她的手,眼神冰冷的看着她,眼睛裏面哪裏還有最初的溫度。
桃兒跟在傅逍隐身邊很多年,豈不知他這個眼神仿佛就在看個死人一樣的。
雖然這婢女不要臉,但是罪不至死,桃兒立馬就上前去把人拉開,“公子,您快去洗漱吧,剛剛夫人還叫了你的名字呢。”
聽到桃兒的話,傅逍隐不在管地上這人,直接離開去了淨房。
等傅逍隐走出了老遠,那婢女跪着的腿突然就軟了,接着跌坐在了地上,眼睛裏面滿是恐懼,渾身都在發抖。
剛剛公子看她的眼神真的是想要殺了她一般,她本來還以爲,夫人丢下公子先睡,公子肯定會很生氣的,誰知道……
也許,在公子的心中,夫人的分量也是很重的吧。
桃兒也轉身,不去看地上的那個女子,對于她來說,她不忍心見人死去,但是有時候做錯事情就是要受到應有的懲罰的。
傅逍隐洗漱好了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新房之内,洗了個澡,剛剛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本來在這樣的夜裏面應該做點兒羞人的事情,但是現在他的小娘子可是睡的很踏實,唔,似乎還能聽到一點兒輕微的鼾聲。
桌子上的龍鳳燭還在燒着,王嬷嬷說,蠟燭一夜不熄,一直燒着,代表這夫妻兩個今後可以永遠的在一起了。
想着,傅逍隐緊緊的盯着桌子上的龍鳳燭,不知不覺中,他也睡了過去。
一夜的充足睡眠,陶鸢醒過來的時候先在床上伸了個懶腰,結果自己的手不小心打到了一個東西。
陶鸢立馬做起了身子,看着周圍陌生的一切,她第一個反應是自己這是在哪裏?後來才記起,哦,原來自己昨天成親了。
“早。”陶鸢正迷迷糊糊的看着前面,突然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陶鸢轉頭,看到傅逍隐的臉上紅了一塊。
“這是怎麽弄的?”陶鸢立馬湊了上去,輕輕的給傅逍隐吹氣,“我幫你吹吹就不疼了。”
“你剛剛打的那一下可舒服?”
傅逍隐的突然發聲讓陶鸢想起了自己剛剛伸的懶腰,不會這麽的巧,自己剛好打中了傅逍隐。
不過以現在這個情況來看,還真的除了自己沒有别人了,陶鸢的心中更加内疚了,等下怎麽出去見人啊。
“行了,多大點兒事啊。”傅逍隐一臉毫不在意,接着翻身下了床。
看着陶鸢還坐在床上一臉愧疚的樣子,傅逍隐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快點兒下來,等會兒要去給爹敬茶。”
陶鸢又急急忙忙的下床,幸好王嬷嬷跟李嬷嬷兩個人有經驗,很快的把所有的東西都弄了上來。
做好了一切,陶鸢換上了一件紅色的衣服,這是習俗,說是新人前三天都要穿紅色的。
比起陶鸢床紅色,傅逍隐的效果更加的強烈,紅色男人很少穿,傅逍隐根本就沒有這個顔色的衣服。
可是穿出來真的是讓人太驚豔了,陶鸢突然想到了一句詩,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