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說不說。”陶鸢睜着大大的眼睛瞪着傅逍隐,這人,就沒有一刻是正常的。
可能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傅逍隐覺得陶鸢這樣睜着大大眼睛看着自己,非但沒有一絲絲的威懾,反而勾的人心癢癢的。
“陶實很好,你不用擔心,我說了我會幫你照顧他的。”
傅逍隐沒有說話,陶實的确挺好的,就是天天在傅家想着自己的姐姐罷了。
“傅逍隐,日後你回了京城,阿實要跟我們一起回去嗎?”
這是陶鸢一直想問的問題,王府裏面肯定規矩衆多,陶實留在王府真的可以嗎?
傅逍隐眼睛直直的看着陶鸢,“我不想瞞你,如果陶實住在王府,我可以保護他,但是閑話是少不了的,但是如果不住在王府,以那些人對我恨意,不會輕易的放過陶實的。”
最關鍵的是,陶實年紀太小了,沒有一丁點保護自己的能力,讓他一個人頂立門戶,真的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陶鸢不願意讓陶實陷入這樣的危險之中,活了兩世,身邊這樣有血緣關系的隻有陶實一個人。
前方有危險,就讓她一個人去應付好了,但是陶實卻是萬萬不可以的。
傅逍隐見陶鸢沉默的樣子,不禁安慰她,“你放心吧,有我在,阿實會沒有事情的。”
陶鸢搖了搖頭,“傅逍隐,你覺得我不放心你也好,我想把阿實留在南平,放在我義兄義嫂身邊。我見過她們的孩子都教的很好,相信對陶實,他們也會用心的。”
說完,陶鸢的眼中還是有淡淡的憂愁,傅逍隐知道她在擔心什麽,這次一别,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見到自己的弟弟。
“你放心,過幾年,等事情穩定了,我就把周家人調回京城,到時候你也能夠時常看到弟弟的。”
傅逍隐不想看到陶鸢一副悲傷的樣子,在他的眼中,陶鸢就應該是那種張揚明媚,沒有什麽事情可以難得到她的女孩子。
想着,傅逍隐把陶鸢慢慢的擁入了懷中,陶鸢聞到了傅逍隐身上很好聞的味道,不知道爲什麽,鼻子有些酸酸的。
良久,陶鸢可能是梳理好了自己的心情,推開了傅逍隐的懷抱,坐到了一旁。
傅逍隐看着自己空蕩蕩的懷抱,突然覺得有些委屈,哎,被人用完了就扔了的感覺真的不怎麽好啊。
還沒有等兩個人有更多的想法,遠遠的柳旌旗就看到了坐在了亭子裏面的兩個人。
他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給這兩個人道歉的,希望他們能夠不計前嫌,不要爲難自己。
畢竟自古都是官不與民鬥,他在這裏做生意,還需要縣令多多的照顧呢。
想着,柳旌旗走到了陶鸢還有傅逍隐的面前,對着這兩人拱了拱手,“傅公子,陶姑娘。”
傅逍隐皺着眉頭,想着這人怎麽這麽不知趣呢,自己好不容易能夠跟陶鸢相處那麽點兒時間,怎麽還有人傻乎乎的來搗亂呢。
相比較傅逍隐的不耐煩,陶鸢的态度明顯要好得多了,商人都是利益最重要的。
陶鸢做事就懂得,凡事都要留一線,誰知道以後會是怎麽樣的呢。
“柳老闆,别來無恙啊。”陶鸢的臉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看到陶鸢的笑容,柳旌旗内心的驚恐之色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也對着陶鸢露出了笑容。
他拿出了自己準備給兩人的東西遞給了陶鸢,“聽說你們二位要結婚了,這份禮物,就當我恭祝二位的。”
陶鸢一看那個盒子,就知道裏面的東西肯定很貴,傅逍隐卻是一副不屑的眼神,呵,自己可不缺這點兒心意。
“多謝柳老闆了。”說着,陶鸢接過了他手中的盒子,接着打了開來,裏面放着的是一對玉佩,看着還挺貴重的。
柳旌旗解釋說,“這是我偶然得到的一塊暖玉,聽說對女子身體極好,于是做了兩塊玉佩送給二位。”
不得不說,柳旌旗這份禮還送的挺對的,本來還挺不屑的傅逍隐都往盒子裏面看了一眼。
暖玉他當然知道了,也想過是不是要給陶鸢找一塊兒,沒有想到,居然有人直接送了過來。
陶鸢知道傅逍隐傲嬌,慢慢的把玉佩從盒子裏面拿了出來,放到了傅逍隐的面前,“看,比翼鳥呢。”
傅逍隐拿過其中的一塊玉佩,幫着陶鸢挂在了她的脖子上面,“以後好好戴着,可以養身體的。”
另外的一塊,傅逍隐連着盒子一起放進了自己的袖子裏面,湊到了陶鸢的耳邊輕輕的說,“另外一塊我們留着,給我我們以後的女兒。”
聽到如此登徒子的話,陶鸢的臉上挂着笑意,卻是從背後偷偷的伸出了手,狠狠的捏了傅逍隐的肉。
一邊捏着,一邊帶着柔柔的笑意看着他,不知道的還以爲兩人現在多麽的恩愛呢。
就比如此時此刻的柳旌旗,看到兩人之間的來往,突然覺得太多餘了,他連忙告辭。
柳旌旗腳步匆匆的離開了,不知道的還以爲後面是什麽财狼虎豹追着他呢。
等到人沒影了,傅逍隐抓住了陶鸢捏着自己的手,“你下手也太狠了吧,肯定青了。”
“呵,誰讓你說出如此不要臉的話來的?”陶鸢不滿的瞪着傅逍隐,哪有人還沒有成親就想着生孩子的啊。
傅逍隐一臉的理直氣壯,“怎麽?你想要耍無賴?我反正是不管,我就要一個女兒,要是生不出來,我們就一直生。”
陶鸢沒有想到這人臉皮這麽的厚,說了一遍還不夠,還要重複那麽多遍,真是不要臉。
看着陶鸢處在随時都準備暴走的狀态,傅逍隐抱着盒子趕緊的溜之大吉,留下陶鸢一個人看着傅逍隐的背影咬牙切齒。
不過,經過傅逍隐這麽一鬧,陶鸢本來不平靜的心也安定了下來,有這樣的一個夫君,今後的日子也應該不會過的太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