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叔。”傅逍隐對着那人打着招呼,鐵叔是傅毅安的随從,從小跟着他一起長大的,後來甚至跟着傅毅安一起上戰場。
他們倆個既是主仆關系,又是深厚的朋友關系。
鐵叔指了指裏面的房間,對着傅逍隐說,“去吧,主子在房間裏面等你。”
傅逍隐看了看那間房,即使他不進去,他也大概猜到了傅毅安想跟他說什麽,以前覺得這種事情無所謂,但是現在,他突然不想将就了。
良久,傅逍隐才踏起了自己的步子,走進了房間裏面。
傅毅安正在擦拭着自己的寶貝劍,聽到腳步聲,傅毅安頭也不擡的說,“來了就坐吧。”
“不知父親找我來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傅毅安還是一副不冷不淡的樣子,似乎是不願意跟傅毅安過多的交流。
傅毅安不說話,隻顧着自己手上的動作,傅逍隐有些不耐煩,直接轉身打算離開。
“怎麽?你這是不願意跟我好好談談,想讓我找那位陶姑娘來好好的談一談?”
傅逍隐轉頭惡狠狠的盯着傅毅安看,這樣的眼神看的傅毅安一陣的心慌,這還是傅逍隐母親死了的時候這麽看過他。
“你若是敢動她一根汗毛,我就殺了你。”
傅毅安聽了這話,沒有生氣,反而是輕輕的笑了起來,“怎麽?想殺我,你不覺得你還是嫩了點兒了嗎?”
傅逍隐緊握着自己的拳頭,傅毅安的這句話說進了他的心裏面去了,的确,與傅毅安相比,他還是什麽都不是。
良久,傅毅安終于滿意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劍,站了起來,接着吧傅逍隐按在了座位之上。
“這個女人可以娶回家,但是你要清楚,她隻能做妾,李家的女兒才是你的正妻。”
傅逍隐聽了這句話,不知爲何,突然放聲的笑了起來,“我的父親大人,你覺不覺得,這件事情很是熟悉呢?”
這句話絲毫沒有刺激到傅毅安,他臉上還是淡淡的表情。
“我告訴你,我不是你,我也不會讓我心愛的女人做妾的,你看着,我會堂堂正正,八擡大轎的把陶鸢娶回來的。”
說着,傅逍隐便摔了門轉身離去,雙拳緊緊的握着,鐵叔這時候走了進來。
“你真的要任由公子這樣做嗎?”鐵叔一邊給傅毅安上茶一邊問。
傅毅安眼神隻盯着面前的茶,“隻要他開心便好了。”
“那李尚書那裏怎麽交代?”
“既然人是他自己要娶的,就讓他自己解決去啊。”
傅逍隐一走出傅毅安的院子便有些後悔自己剛剛說出來的那番話,他也不知道陶鸢是否願意嫁給他。
想着想着,傅逍隐就走到了陶鸢的院子門口,猶豫了半晌,傅逍隐還是走了進去。
因爲傅毅安來了的緣故,陶鸢今天沒有出門,反而是摘了花園裏面的花打算做糕點。
看着傅逍隐的到來,陶鸢有些意外,“你不用陪着你父親的嗎?”
傅逍隐沒有回答,隻是伸手一把把陶鸢抱在了自己的懷中,陶鸢有些意外,還沒等她有啥反應,傅逍隐接着說,“别動,讓我抱一會兒。”
陶鸢不知道傅逍隐是出了什麽事情,但是傅逍隐現在看來真的是脆弱極了,陶鸢也就不敢再動了。
“你願意跟我成親嗎?”
傅逍隐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直接震驚到了陶鸢,“你……你說什麽呢?”
“你願意跟我成親嗎?”傅逍隐把剛剛自己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陶鸢的臉都是紅的,長這麽大,第一次有人跟她求婚,還是這麽直接,這麽刺激的。
倒是傅毅安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輕松了好多,而且不知道,他還有一種感覺,陶鸢不會拒絕他的。
陶鸢低下了頭,攪動着自己的衣服,“我,你讓我想想吧。”
“陶鸢,有些事情,與其讓你從别人嘴裏面知道,還不如我告訴你。”
“我父親傅毅安是鎮北王,我是我父親的庶長子,我以後也不會繼承我爹的王位,而且我家裏情況很複雜,随時都有人想要殺你。”
傅毅安說着這些,仿佛想起了自己從前的那些日子,那時候的他,連睡個安穩的覺都是一種奢求。
陶鸢想了想自己的情況,自己現在之所以可以過得好,不得不說,這是傅逍隐在其中起了作用。
店,陶實讀書的事情都是傅逍隐幫着解決的,這次傅毅安來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把傅逍隐帶回去,可是如果真的把傅逍隐帶回去了,南平縣沒有人罩着她,她一個女孩子,遲早會會出事的。
而且,如果傅逍隐結婚了,自己的下場就更慘了。
古代就是這樣的社會的,一個女人再怎麽的出色都是沒有用的,最後需要靠的還是男人。
想着,陶鸢擡起了頭,直勾勾的看着傅逍隐的眼睛,她能夠看出來,傅逍隐是真心的。
這樣也好,與其找一個未來不知道是什麽樣的男人,還不如傅逍隐,至少她相信,傅逍隐是個好人,除了偶爾有些小傲嬌。
“好,我答應你。”
傅逍隐驚喜的看着陶鸢,“你剛剛是說的我答應了是嗎?”
陶鸢一臉坦然的點了點頭,“嗯,我答應了啊。”
傅逍隐不知道爲什麽,心裏有一絲絲隐秘的那種開心。
“嗯,成親需要我做些什麽?我盡量的配合。”
“什麽都不需要,這些我都會做好,到時候你就準備安安心心的嫁給我好了。”
離開了陶鸢的院子,傅逍隐還是迷迷糊糊的,他覺得自己此時此刻像是踩在了棉花裏面,簡直像是夢一樣的。
本來隻是想向傅毅安挑釁來着,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陶鸢居然會答應她這麽無理的要求。
一想到不久以後,兩個人就能夠永遠在一起了,傅逍隐做夢都要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