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目前看來,池塘裏面的小龍蝦不是正常死亡的,肯定是有人投毒,這個人就是不想讓她找到脫罪的真相。
這個背後之人,陶鸢覺的除了柳旌旗她真的已經找不到第二個人了會這麽的想要置她于死地。
好不容易找到的證據就這樣一瞬之間的全部沒有了,陶鸢整個人都仿佛被抽幹了力氣一樣的。
傅逍隐此時根本顧不得其他,他把陶鸢擁入了自己的懷抱裏面,接着安慰她說,“别擔心,一定還會有其他的辦法的,你放心吧。“
這些話是在安慰着陶鸢,但是傅逍隐何嘗不是在安慰着自己,隻要不放棄,總會有辦法,反正他是不會眼睜睜的看着陶鸢被抓的。
陶鸢在傅逍隐的懷裏面,她緊緊的抓住了傅逍隐胸口上的衣服,接着說,“我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麽其他的辦法了。”
傅逍隐一句話不說,緊緊的繃住了自己的下巴,一言不說的把陶鸢打橫抱起,放進了她的床鋪之上。
“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的休息,其他的一切,都有我。”說着,傅逍隐幫陶鸢蓋好了被子,正打算離開的時候。陶鸢的小手緊緊的拉住了傅逍隐的衣袖。
傅逍隐轉頭,不明所以的看着那雙小手,“怎麽了?”
“我有點兒怕,你能不能等我睡着了再離開?”說這句話的時候,陶鸢都不敢擡頭去看傅逍隐。
傅逍隐摸了摸她的頭安慰着,“好了,快睡吧。”
陶鸢在傅逍隐的味道之下,漸漸的進入了夢鄉,聽着陶鸢均勻的呼吸,傅逍隐放低了聲音,輕輕的在陶鸢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接着像做賊一樣的離開。
兩個人本來以爲事情會迎來轉機的,可是卻不料第二天一大早,捕快便來到了傅宅。
陶鸢還沒有起來,是傅逍隐去見的這群人。
捕快們雖然不知道傅逍隐的身份,但是在來的時候縣令吩咐了,不允許對傅公子無理。
“傅公子。”幾位捕快齊齊的對着傅逍隐行禮。
傅逍隐坐在了上首,看着他們問,“幾位這麽大清早的來到我府上可是有什麽要事?”
幾位捕快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還是最前的那人走出來說,“傅公子,我們是應縣令的要求,來請陶姑娘走一趟的。”
這個時候,陶鸢被帶走了的話,如果沒有證據,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回不來的。
“爲什麽偏偏前幾天沒事,這麽快你們縣令就來抓人了?”這件事,傅逍隐實在是想不通,畢竟前幾天縣令還說,沒有證據不能輕易的抓人。
“是知府來信了,說這件事情影響不好,催着縣令快點兒的結案。”
傅逍隐聽到了知府兩個字,眼神很危險的眯了起來,沒有想到,居然有人買通了這位知府大人呢。
就在傅逍隐沉思的時候,陶鸢突然走了出來,看到捕快,她一點兒也不驚訝。
陶鸢對着傅逍隐行了個禮,語氣哽咽的說,“這些日子,謝謝傅公子的照顧,等我離開了之後,能不能幫我好好照顧陶實,别的沒有什麽要求,就是要讓他好好的讀書。”
說着,陶鸢的眼淚就掉了下來,傅逍隐看着心疼極了。
他别開了頭,對着捕快說,“我跟着你們一起去,剛好有事要找你們大人。”
說着,他便走在了前頭,傅逍隐是貴人,他們自然不敢得罪,有他在,他們也不可能抓着陶鸢上着鐐铐。
于是,他們隻能夠眼睜睜的看着陶鸢進了傅逍隐的馬車,傅逍隐此時也很心煩,如果真的找不到證據,他是不是就必須要亮出自己的身份來救陶鸢了。
陶鸢一路上安安靜靜的,一句話都沒有說,到了府衙門口的時候,馬車停了,陶鸢也準備下車。
此時傅逍隐拉住了她的手,扯出了一個笑容安慰陶鸢,“放心,沒事,我一定會找到證據救你出來的。”
陶鸢朝着傅逍隐笑着點頭,語氣輕松的說,“我相信你。”
說着,陶鸢便下了車,捕快把陶鸢送進了牢房裏面,而傅逍隐卻去找了縣令。
府衙後院裏面,縣令看着傅逍隐感覺頭一陣一陣的疼,這個小祖宗去哪裏不好,偏偏到了自己的地盤,自己還得幫他做事。
傅逍隐淡定的喝着茶,還搖着自己的扇子,要不是臉上的表情太過于冷了,别人或許真的會哭的他很惬意。
縣令對着這尊大神摸了摸自己腦袋上面的汗,接着解釋,“小公子,您就放過我吧,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要追究,上面知府來的命令,我也拒絕不了啊。”
這件事情他本來捂的嚴嚴實實的,受害者的家屬也去敲打過了,但是這消息最後還是露出去了,最關鍵的是還傳到了知府的耳朵裏面去了。
别的人,他可能就不會聽話了,但是知府不行啊,這是他的頂頭上司,一個不好,自己頭上的帽子就不保。
“呵,你還記得我對你說過什麽嘛?這件事情不能傳出去,你跟我說,知府是怎麽知道的?”
傅逍隐不信縣令敢對着自己陽奉陰違的,那麽這個縣裏面肯定有人去告狀了。
受害人的家屬他都派人跟着了,完全一點兒的異常都沒有,也沒有人出國縣。
縣令看了看這周圍,悄悄的湊到了傅逍隐的耳朵旁,“我聽人說,這件事情,是柳氏酒樓的老闆捅到了知府的面前。聽說爲了治陶姑娘的罪,柳老闆還下了血本。”
他這可是真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完了,他就希望這位祖宗能夠看在他啥都說了的份上放了他一馬。
柳氏酒樓的老闆?傅逍隐眯了眯他的眼睛,裏面閃過了危險的光芒,沒有想到,這個人還真的是得寸進尺,幾次三番的不放過陶鸢,想當初,就應該解決了他。
也不知道陶鸢是跟他有什麽仇什麽恨,需要這麽的置陶鸢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