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鸢見到陶實一臉的笑意,故意逗着他問,“怎麽了?看起來很不開心的樣子。”
在對待陶實的事情上面,陶鸢不管自己過的有多麽的辛苦,但是面對陶實,她的臉上總是挂着笑意。
隻是,陶實看着姐姐這樣子卻有點兒的不好受,陶鸢笑的越開心,陶實就越加的傷心。
不一會兒,陶實的眼淚就這樣唰唰的往下掉,陶鸢一臉的迷茫,不明白好好的人怎麽就哭的這麽的慘。
陶鸢抱過了陶實,摸了摸他的頭,柔聲的問,“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在學校裏面受什麽欺負了?”
陶實搖了搖頭,隻是不說話,就這樣定定的看着陶鸢。
“你有什麽事情都可以跟姐姐講的。”不得不說,三歲一個代溝,而且男孩子跟女孩子的想法總是不一樣的。
“姐姐,我們回村子裏面去好不好,我不讀書了,姐姐也不要做生意了。”
陶實這話一出,陶鸢就知道了,肯定是陶實在外面聽說了什麽關于她的閑話。
他能夠想到最好的辦法就是帶着陶鸢回到村子裏面,大家就會漸漸的忘記,以後姐姐也能夠過新的生活。
但是陶鸢卻不想這個樣子,逃避永遠沒有辦法解決問題的。
“阿實,外面說的那些話你都别去聽,你相信姐姐,姐姐可以應付的,你如果真的心疼姐姐,以後好好的讀書,然後就能夠給姐姐撐腰了。”
陶鸢的這一番話成爲了今後陶實一直好好讀書的動力,他隻有好好的讀書了,大家才不會欺負姐姐,自己才能夠成爲姐姐的靠山。
經曆了這樣的一番談話,陶實的心情也穩定了下來。
傅逍隐也傳來了消息,說柳旌旗卻是在郊外買了一塊地,也的确是養了很多的小龍蝦。
這裏平時柳旌旗是不會來管的,這一切都由趙青芳自己負責的。
陶鸢跟着傅逍隐坐馬車來到了這裏,從很遠的地方走過來,陶鸢就問到了淤泥還有腐爛東西的問道。
傅逍隐也跟着皺眉,很顯然,他也聞到了。
此時此刻,陶鸢不用去看也知道,趙青芳見小龍蝦還活着就以爲什麽問題都沒有,每天就扔一些草進去。
但是,小龍蝦的生長環境必須要安靜,一旦是髒的,吃下去可是會生病了。
陶鸢走下來一看,面前的這一幕還是把她震驚了,水上面飄着各種各樣的東西,甚至有魚就這樣死在了魚塘裏面,趙青芳也根本就不收拾一下。
在這樣的環境裏面長出來的東西,不生病才怪了呢。
“我就說嘛,怎麽可能是小龍蝦的問題,趙青芳真的是,闖出了這麽大的禍還連累了我們。”
“那你現在有什麽辦法嗎?”傅逍隐問道。
陶鸢點了點頭,辦法她有,但是那些病人肯定是不會讓她碰的,而且大夫也不會讓她信她的。
所以,事情還是陷入了瓶頸。
此時此刻,陶鸢還不知道顧盼兒已經逃出來了,
本來顧盼兒是應該在牢裏面關個十幾年的,但是卻被顧盼兒逃了出來了。
驟然從監獄裏面逃出來的顧盼兒誰也沒有找,隻是悄悄的躲在了人群裏面。
可能是因爲在牢裏面待了太久的原因,顧盼兒此時的身上都是一股奇怪的味道,大街上的人看到了她都躲得遠遠的。
顧盼兒看着這一切,眼裏的恨越發的深了,她現在的這一切都是拜陶鸢所賜的,如果不是她,現在她還是一個老闆娘。
但是有一件事情顧盼兒不得不承認,以她現在這樣的身份,别人離她越遠才越好。
顧盼兒一邊走着,一邊用衣服遮住了自己的臉,生怕被别人認出來。
出來的顧盼兒唯一的一個想法就是要找陶鸢報仇,她受過的苦必須要讓陶鸢也嘗嘗。
隻是等到她走到了陶鸢的店門口,發現上面貼着官府的封條,顧盼兒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
于是她扯住了一個大嬸的手,還沒有等她開口,大嬸立馬很嫌棄的甩開了她的手,還用很大的聲音質問着顧盼兒,“你幹什麽呢,髒兮兮的。”
若是以前,顧盼兒肯定毫不猶豫的上去報仇了,但是她現在是一個逃犯,必須要忍着。
顧盼兒低垂着自己的頭,忍住了自己的恨意,“大嬸,我就是想問一下,這家店怎麽了?怎麽好好的關門了。”
大嬸上下打量了顧盼兒一下,發現這個人就是個髒兮兮的乞丐,想着她可能也沒有什麽文化,本着八卦的精神,大嬸兒繼續說。
“我跟你說啊,這個店的老闆啊,做些來曆不明的東西給顧客吃,你說現在可不是吃出問題來了,這東西有毒,好幾個人都在家裏上吐下瀉的呢。”
旁邊有個人聽不下去了,對着大嬸不滿的反駁,“你胡說什麽呢,我天天在這裏吃,不還是好好的,而且那些出事的人都是在柳氏酒樓吃出的問題,說不定是人家弄的不幹淨。”
“哦吼,老王,不是我說你,你是不是對着店裏的老闆娘有什麽企圖?怎麽沒有關系了,你說,這東西是不是她弄出來的,柳氏酒樓别的沒有問題,爲什麽獨獨是那個黑妖怪吃出事來了?”
趁着大嬸在争吵的時候,顧盼兒偷偷的溜出了人群裏面,走出很遠之後,她的臉上才露出了笑容,接着哈哈哈的大笑出聲。
終于啊,終于有這一天,果然是因果報應,她就等着,就看着陶鸢也進了獄裏面,也期盼着她變成自己這個樣子。
顧盼兒仿佛已經看到了,監獄裏面,大家都在欺負着陶鸢,讓她吃最差的飯菜,做最苦最累的活兒。
而且時不時的,就拉着她出去受刑,每天生活在暗無天日的地牢裏面,甚至必須要讨好獄卒,才能夠過的更好。
在監獄裏面的那些日子,顧盼兒簡直懷疑自己可能不是一個人,她就是一個行屍走肉。
從那一刻開始,在她腦海裏面的就隻有複仇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