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自從她生了一次病之後,所有的事情都變得不一樣了,陶鸢才是有了些稀奇古怪的想法,甚至對付她這個三嬸也很有一套,仿佛跟以前完全不是一個人。
趙青芳突然想起了村子裏面有老人經常說,有些東西會附在别人的身上,那是不是陶鸢也被那些東西附身了?
突然的,趙青芳打了一個冷顫,把自己縮的更小了,生怕陶鸢發揮自己的功力然後使用法術傷害她。
“鸢……鸢兒,你冷靜點兒,這次的事情是三嬸不對,三嬸向你道歉,以後三嬸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了,我們好歹是一家人啊。”
說到最後,趙青芳都快要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爲陶鸢怎麽的她了,但事實卻是陶鸢是最委屈的那一個。
柳旌旗現在看趙青芳的眼神一陣的厭惡,本來以爲是個好幫手,結果讓自己惹了一身的騷不說,自己的店也被封了。
“陶姑娘,現在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你還是早些回去做打算吧,趙青芳就留下來,我還有事情沒有問完呢。”
柳旌旗話一落,陶鸢狠狠的瞪了趙青芳一眼,接着便轉身想要離開,隻是趙青芳卻緊緊的扒住了她的褲腿。
“鸢兒,你不能不管三嬸啊,我們是一家人啊。”趙青芳哭的更加大聲了,不管鼻涕眼淚的,就往陶鸢身上抹。
陶鸢根本就不是什麽聖人,趙青芳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了這些後果,既然如此,她爲什麽還要救。
想着,陶鸢直接蹲下,把趙青芳的手從自己的褲腳上拿下去了,趙青芳還想要靠上去,隻見柳旌旗使了個眼色,手下的人立馬明白了,抓住了趙青芳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陶鸢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傅宅,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她更加不敢跟傅逍隐說了,本來昨天晚上就鬧了點兒不愉快。
隻是,當她一走進自己的屋子裏面,就發現自己的桌子旁邊坐着的傅逍隐。
陶鸢一怔,眼睛有些發酸,轉過頭不自在的問,“你怎麽來了?”
“本來是爲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來跟你道歉的。”說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傅逍隐的眼神中帶着一絲絲的愧疚。
母親是他一個永遠不能觸碰的話題,陶鸢不僅碰了,還阻止他報仇,說到底,陶鸢還是什麽都不明白。
他對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人發了脾氣,說起來,也是他的不對,因此,他才會想着來道歉的。
隻是,還沒有等他做好心理建設,雲浩就突然走了過來。
“主子,咱們的人回來說,陶姑娘的店被封了。”
傅逍隐很是驚訝,眼神中透露着不解,陶鸢的店有他罩着,應該沒有人敢這麽大的膽子去封陶鸢的店吧。
“是因爲什麽原因?”
“聽說,是縣令懷疑陶鸢姑娘的小龍蝦是有毒的,已經有好幾個人人因爲吃了這個開始上吐下瀉。”
傅逍隐一點兒都不信這些話,陶鸢做的所有的東西他都吃過,如果真的有毒他不可能還會好好的坐在這裏。
但是現在的問題不在于自己信不信,反正現在外面的百姓都認定了小龍蝦是有毒的。
這樣的事情一個處理不好,陶鸢是有可能會坐牢的當然,說不定還會被流放。
也不知道這個傻丫頭現在怎麽樣了,傅逍隐突然很想見到陶鸢。
想着,傅逍隐便去了陶鸢的房間裏面,隻是等待的過程很漫長,傅逍隐心中閃過了千萬個的想法。
當傅逍隐聽到了門外傳來了屬于陶鸢的腳步聲,頓時直起了自己的背。
他打量着陶鸢的神色,除了有些低落,其他的都還好。
“你别太擔心了,這次的事情,我會好好的查的。”
傅逍隐的安慰讓陶鸢擡起了自己的頭,她本來還以爲,傅逍隐肯定會來興師問罪的。
“你,相信我?”陶鸢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有些的哽咽,眼睛裏面有些酸澀。
傅逍隐點了點頭,“爲什麽不信你?”
陶鸢有些許的感動,剛才她一路走過來,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着她,就算還沒有出結果,但是大家也都認定了,這件事情就是因爲她。
想着,陶鸢眼淚就掉出來了,她有些委屈,明明是柳氏酒樓出的問題,爲什麽非要牽扯到她的身上來?
傅逍隐伸出了手,猶豫一下,還是摸了摸陶鸢的頭,安慰着,“别怕,有我呢。”
不知道爲什麽,明明是很簡單的一句話,陶鸢聽的心中有些溫暖,更重要的是,這是她長這麽大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
可能是看出了陶鸢想流眼淚,傅逍隐開玩笑似的說,“你可别哭啊,我最不擅長安慰别人了。”
陶鸢吸了吸鼻子,忍住了自己的眼淚,傅逍隐見此問,“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問題是出在柳氏酒樓那邊,我聽平叔說,這些日子,柳氏酒樓沒有要我們的小龍蝦,我猜他們可能是自己養了,所以我想去看看他們到底是怎麽一個情況。”
“我先讓雲浩把位置查到,然後明天我陪你去,今晚你就好好的休息。”
說着,傅逍隐轉身離開了陶鸢的房間,陶鸢看着傅逍隐的背影,忽然哭的這上面肯定很寬厚。
而且,今天不止她的店被封了,還連累了傅逍隐的古董店也被封了,可是這個人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指責她。
陶鸢不自覺的感到有些窩心,雖然看傅逍隐平時一副纨绔子弟的樣子,傲嬌的很,但是有些時候卻讓陶鸢感覺到很近。
想着,陶鸢感覺自己一整天的疲倦都煙消雲散了,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了一抹笑容,對着傅逍隐的背影輕輕的喊了一句“傻子。”
傅逍隐是練功的,從小耳力極佳,陶鸢說出這句話,雖然聲音小,也是傳進了他的耳朵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