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得,陶鸢不喜歡這個人說話的語氣,這高高在上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自己是她家裏面的丫鬟。
答應徐老闆這件事情,完全就是因爲徐老闆照顧了自己那麽久的生意,她可是完全出于人道主義來幫忙的,沒有理由這麽低賤吧。
既然這個女人沒有點名道姓,陶鸢全部裝作是不知道她在叫誰。
就這樣,現場三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陶鸢,可是當事人卻也是坦然的看着他們,似乎是事不關己的樣子。
文老闆的眼神開始不自在了,這人廚藝好,但不會是腦子有什麽問題吧?要是這樣,這人廚藝再好他都不會要了的。
隻是徐老闆夫婦一個是尴尬,一個是生氣。
徐老闆覺得自己的娘子做的太過分了,陶鸢畢竟是自己請來的,不是家裏面可以随意打罵的丫頭,怎麽對人家這麽的不尊重。
可是徐夫人卻是惱怒極了,自己家雖然是商人,但是因爲有錢,來巴結她們的人也不少,誰知道這個陶鸢卻是如此的不識好歹。
但是爲了自己家裏面的生意,徐夫人不得不忍下自己的這口氣,面上帶着和藹微笑的看着陶鸢,“陶姑娘啊,文府可是很有錢的,去了那裏,你日子絕對能好過不少呢。”
這話聽的陶鸢一陣的惱怒,偏徐夫人還真的以爲自己是在爲了陶鸢好,畢竟文府可不是什麽人都可以進去的。
陶鸢的臉色一沉,對着徐老闆行了個禮,接着說,“今日的任務我也完成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徐老闆我就先行離開了。”
“好的,下次有機會我再專門的登門道謝。”
徐老闆也覺得此時此刻的氣氛太尴尬了,還不如讓人先離開的比較好。
誰知道徐夫人卻是根本不這麽想的,她直接拉住了想走的陶鸢,“陶姑娘,您看,你還沒有說自己願不願意呢?”
陶鸢幾次三番的想給這個人台階下,但是有時候人就是這麽的不知好歹啊。
“徐夫人,我是陶家小吃的老闆,不是你家裏請的廚娘,或者是你買來的丫鬟。”
文老闆這時候才明白了自己剛剛的舉動多麽的失禮,人家是個老闆,就算是商人,也比去做個下人的好啊。
正當文老闆準備站起來道歉的時候,徐夫人拉下了臉說,“陶姑娘,我可是爲了你好,你看看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天天在外面抛頭露面,你也到了嫁人的年紀了,你這樣子可怎麽嫁的出去呢?”
說着,徐夫人還看了文老闆一下,“但是去了文老闆家就不一樣了,你看你,可以掙錢,又有一份體面的差事,到時候上門提親的也多了。”
文老闆也覺得徐老闆這夫人未免也太過分了,人家一個小姑娘的,自己靠着自己活有什麽錯的?
難道伺候人的名聲會比在外面抛頭露面的名聲好聽的嗎?
陶鸢也是惱火了,一把甩開了徐夫人的手說,“既然您這麽的喜歡,不如你自己去做吧。”
說着,陶鸢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件事情她真的是受到了教訓了,好人還真的是沒有好報,平白無故的還吃了一肚子的火。
陶鸢回到了傅宅自己的房間裏面,陶鸢一回來就有人向傅逍隐報告了,那人說完了陶鸢的行蹤本想下去的,但是不知怎麽的說了一句,“奴才剛剛看陶姑娘好像是很生氣的樣子。”
說完了,這個人便走出了傅逍隐的書房。
傅逍隐這才把筆放了下來,那個丫頭今天早上出門可是開開心心的,怎麽一個上午而已,就那麽生氣。
到底是誰惹到了她了?
傅逍隐還是不放心,畢竟陶鸢真的不是個容易生氣的人,這樣子傅逍隐覺得自己得去看看。
想着,傅逍隐就走到了陶鸢的房間門口,他敲了敲房門,陶鸢悶悶的聲音從裏面傳來了,“誰啊。”
“是我。”
聽出了傅逍隐的聲音,陶鸢還是恹恹的,也不想動,“我要睡了,你回去吧。”
“開門。”傅逍隐越聽越覺得陶鸢不對勁,他實在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呆着。
可是房間裏卻是沒有聲音了,傅逍隐繼續敲着門,堅持不懈,房間裏面的陶鸢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可是那個聲音還是傳來了。
陶鸢心煩的踢着鞋子下床來開門,“你能不能不要敲了,我都說我睡了。”
傅逍隐理也不理陶鸢,直接走進了她的房間裏面,陶鸢跟着追了上去。
房間裏面隻有他們兩個人,傅逍隐問,“今天出什麽事情了?”
陶鸢想,這種事情不可能這麽快就傳到了傅逍隐的耳朵裏面吧。
于是陶鸢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沒有啊,什麽事情都沒有啊。”
陶鸢說的話傅逍隐一個字都不信,連府裏面做事的都能看出來她心情不好,而且剛剛自己敲門陶鸢說話就是有事情。
傅逍隐走的時候覺得陶鸢這個人真的是太倔了,也太要強了,什麽事情都悶在了自己的心裏面。
“好,你不說我也不勉強你,但是你不想讓你弟弟也替你擔心吧。”
打蛇打七寸,傅逍隐知道,陶實就是陶鸢的七寸,陶實本就敏感,到時候陶實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傅逍隐也不知道。
陶鸢當然不敢讓陶實替自己擔心,于是隻能把自己在徐府裏面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傅逍隐越聽是越生氣,徐家這人的腦子是怎麽做的,該這麽對陶鸢?還有陶鸢自己也是,對着自己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對着外人的時候怎麽就慫了呢。
“好了,事情我知道了,你在家裏面好好待幾天,你的事情都有我幫你解決。”
陶鸢擡頭看了傅逍隐一眼,突然覺得面前這人也不是什麽壞人了,看起來還挺有良心的,以後她再也不偷偷罵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