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趙青芳,陶軒立馬站了起來,走到了趙青芳面前扶着她,“娘,您回來了,我們都在等着您呢。”
趙青芳可是還沒有忘記自己這個好兒子把自己趕出去的事情,所以趙青芳全程都是冷着一張臉的。
可是趙青芳這樣子的态度,陶軒一點兒都不在意,反正趙青芳不會真的丢下他不管的。
陶軒想了一回兒,然後直接跪在了地上,扯着趙青芳的褲腳哭,“娘,你真的不要兒子了嗎?”
不得不說,陶軒的這一招還真的是掐中了趙青芳的命脈,她的神色不禁緩和了一些。
一直在注意着趙青芳的陶軒見此哭的更加厲害了,“娘啊,我知道錯了,可是您别不要我啊,家裏面現在魚塘沒有了,我們是連飯都吃不起了啊。”
趙青芳的眼眶也濕潤了,她把陶軒扶了起來,“這以前的事情就已經過去了,以後我們大家就好好的待在這裏,好好過日子。”
說着,她還一把拉過了陶岩,陶軒跟陶岩互相點了點頭,接着重重的“嗯”了一聲。
接着,陶軒像是想起了什麽似得繼續說,“娘,您看,我們也不能天天帶在裏面啥也不幹啊,你不如讓翠兒跟着你?”
聽到了陶軒提到了自己的名字,翠兒的眼睛也亮了起來,跑到了趙青芳表起了自己的衷心。
“娘,我不要錢都可以的,我啥都可以幹,就是不想讓娘太累着了,然後還要養着我們這一家人。”
趙青芳可以不怨自己的親兒子,但是這個外來的媳婦兒真的是太可惡了,居然敢撺掇陶軒把她趕出去。
但是趙青芳轉念一想,把她帶進了酒樓裏面,到時候想怎麽樣子處置還不是自己一句話的事情。
想着,趙青芳也就點着頭答應了下來。
翠兒也很開心,自己的婆婆每個月都有那麽多錢,沒道理自己會太差,有了錢也不用在這裏看别人的臉色了。
陶家的一出鬧劇,陶鸢的日子卻是沒有什麽變化。
柳氏酒樓最先推出小龍蝦的時候,店裏面的确是損失了一些客戶,但是時間一長,大家也就慢慢的知道了這食物上面的差别。
這種結果陶鸢一早就料到了的,所以她才對此一點兒都不着急的。
這天,有個顧客來這裏結完了賬,陶鸢幫着他蓋了一個小龍蝦的章,可是蓋完了章之後,那個人還是不走。
因爲是這裏的老熟客了,陶鸢不解的看着他問,“徐老闆,您這是還有什麽事情的嗎?”
徐老闆搓了搓自己的手,似乎是說出來的話可能有點兒不好意思,但是他咬了咬牙。
“陶姑娘,我今兒個厚着臉皮想請你幫我一個忙,您如果答應那更好了,如果不答應,您就當沒有聽過。”
“徐老闆,有事您就說,您也是我這裏的老顧客,我能夠幫得上的一定幫。”
聽到了陶鸢的這句話,徐老闆才是松了一大口的氣,“是這樣的,您也知道,我啊,就是走南闖北的賣掉兒東西,也有一些錢,但是錢誰會嫌多呢,現在我找到了一個可以出海的門路,所以想找那個人聊聊,那個人呢,聽說是個最好美食的。”
徐老闆是個生意人,也懂得做事情要投其所好,他其實剛開始也想過請南平縣出名的廚子來做菜,但是轉念一想,那人走南闖北,什麽好廚藝沒有見識過。
唯一這陶姑娘,有不一樣的點子,而且手藝還那麽好,如果真的可以把她請來,那麽這件事就成了一半了。
“陶姑娘,我知道這件事情難爲你了,你一個老闆,也沒有必要幹這樣的事情,算了算了,是我欠考慮了。”
說着,徐老闆沮喪的轉過了身子,自己還是想想别的辦法吧。
就在這個時候,陶鸢卻是叫住了徐老闆,“等等。”
說着,陶鸢便從櫃台後面走到了徐老闆的面前。
“徐老闆,按理說您的請求我開了這個頭也不好,但是您照顧了我這麽久的生意,您請我幫個忙,我也不可能見死不救。”
說着,陶鸢想了一下繼續說,“我看您到我們店裏面次數應該也達到了三十次,本來您可以有資格在生辰當天受到特殊的菜式,如果您不介意,您可以把這次機會用在這裏。”
陶鸢的話一說完,徐老闆的眼睛都亮了,能夠掙更多的錢,自己少吃點兒也沒啥關系,大不了到時候請那個人的時候自己多吃點兒。
“陶姑娘,這個我也覺得挺好的,就這樣。”說着,徐老闆從自己的衣袖裏面拿出了一張紙遞給了陶鸢,“這是我家裏的地址,明天午時三刻,我請他吃飯,還望陶姑娘找點兒來準備。”
“徐老闆,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做好的。”
徐老闆走了之後,陶鸢也是陷入了糾結之中,她能夠做點兒什麽來打動這種人的胃呢?
海鮮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天天在海上面的人,海鮮可能已經吃夠了,就算換了新吃法,海鮮也還是一樣的。
既然如此,就給他來個甜點,現在天氣熱,可以考慮一下沙冰,吃起來可以解暑。
至于其他的嘛,可以考慮一下上次制作的狼牙土豆,吃起來應該可以,還有酥肉,這裏應該還沒有這樣子做過的吧。
第二天很早,陶鸢就從傅宅走路去徐府,可能是上次傅逍隐給的教訓太慘痛了,所以她現在做什麽事情都想要留出足夠的時間來。
可能是門房得到了徐老闆的吩咐,門房的小厮聽到了陶鸢兩個字就畢恭畢敬的把她引到了廚房裏面。
陶鸢剛到廚房不久,徐老闆也走了過來了,“陶姑娘,這次的事情真的是太感謝你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您客氣了,我還要謝謝您這麽看得起我,這麽重要的事情您都交給我來做,我就怕我自己一個不小心給您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