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鸢很優秀,主子對她有好感很正常,這次的事情也是主子特意警告自己的,看來以後真的需要跟陶鸢保持距離了。
傅隐逍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手上的動作不斷,問道,“人送去了?”
“回主子,送去了。”雲浩站在傅隐逍的身後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陶鸢的店鋪裏面,平叔等着陶鸢給他安排工作,但是陶鸢對他卻是有另外的安排。
“平叔,是這樣的,你看我這店裏面的生意還不錯,所以我想擴大店面,但是目前小龍蝦的供應還不夠,所以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平叔恭恭敬敬的說,“陶姑娘,既然主子叫我過來,那我就是全部聽您的安排。”
陶鸢暗自點了點頭,傅隐逍的眼光的确不錯,這樣的人叫來也不會給自己找太多的麻煩,以後很多事情都可以交給他,自己有更多的時間來研發新的菜式。
“平叔,我家村子裏面的池塘,水質很好,養出來的魚類味道也比别的地方好,我現在想,我們是不是可以把這些魚塘都買下來?”
平叔思考了片刻,“陶姑娘,如果您有這個能力的話,我的想法是和您一樣的,但是這些地方你都不适合出面,所以還是我來吧。”
聽了平叔的話,陶鸢松了一口氣,她之所以沒有這麽做就是考慮那裏的人看着自己長大,如果這樣做大家肯定會有意見,平叔能夠出面那就是太好了。
平叔去暗地裏面把池塘買下來,陶鸢就開始琢磨着在南平縣再開一個餐館,專門賣些川菜,做川菜畢竟是她的老本行,做起來更加的得心應手。
陶鸢有了這個想法,就開始注意着這個街上有誰的鋪子打算賣的,她不僅自己注意着,還讓縣裏面的牙行也幫她看着。
牙行很快就傳來了消息,城東有一家店鋪打算賣掉,陶鸢立馬趕去了那個店裏面。
人牙子也是陪着她一起走着的,“陶姑娘,這家店是店主家裏世世代代傳下來的,那裏做客棧做了很多年,要不是這個掌櫃的兒子不争氣,賭博欠了錢還不起,這個店,那主人都不願意賣的。”
“謝謝張哥時時刻刻幫我注意着,這些錢啊,給您買點兒酒喝。”陶鸢往那個人牙子的手中塞了一個碎銀子。
那人牙子沒有看,但是掂量一下也就知道陶鸢給的的确很厚實,但他還是不好意思的推辭了一下,“嗨,瞧陶姑娘您,先前給的銀子足夠了,您啊,不用再給我了,再說,我還指望着以後陶姑娘多給我做幾次小龍蝦呢。”
俗話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陶鸢從來不會輕易的小看這些小人物,這些人通常有着屬于他們自己的人脈。
“想吃小龍蝦還不簡單,您什麽時候來,我給您做就是了,我們一碼歸一碼,這錢,該收的您得收,不然下次誰還會跟我談生意了?”
“行,陶姑娘您都這樣說了,那我就厚着臉皮收下了。”那人牙子咬了咬牙,把銀子塞進了自己的袖口裏面,同時臉上的笑容也是真誠了幾分。
“陶姑娘,既然您都這樣了,我也就跟您說句實話,這家人欠的錢挺多的,所以店鋪的價格也高,不過我肯定會幫您要到一個最合理的價格的。”
那人牙子帶着陶鸢走到了一處鋪子面前,因爲是開客棧的,空間也是挺大的,用來做酒樓挺好的,隻要價格不是太過分,陶鸢覺得自己還能夠接受。
“嫂子。”人牙子一進來就朝着屋子裏面大喊,接着走了一個大約三十多的婦女,大臉盤的,看着慈祥極了。
那婦女看到人牙子,臉上立馬露出了笑容,“小張啊,你來找你哥去吧,我給你叫去。”
說着,那女人便往裏面走去了,陶鸢這才把目光投向了這個張哥,看不出來啊。
張哥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頭,“我以前沒錢的時候經常來這裏喝酒,老闆每次都不要我的錢,久而久之,我們就熟了。這次我本來想把自己的積蓄給掌櫃的,可是他不肯要,說自己的兒子就是個無底洞,他這是他兒子,他沒有辦法,但是我們這些不相關的人就沒有必要摻和進去了。”
聽張哥這麽一描述,陶鸢對這個掌櫃的感覺莫名的好了不少,能說出這麽一番話的人肯定是個正直的人,如果不是有這麽個兒子,陶鸢還真想把他留下來。
裏面走出了一個粗犷的男人,人牙湊到了陶鸢的耳朵上輕聲的說,“這就是店裏的掌櫃。”
“就是你要買我的店鋪?”掌櫃的上下打量了陶鸢一下,似乎是不相信這麽個小姑娘有這麽多的銀子。
陶鸢對于他的打量一直大大方方的,倒是讓掌櫃的眼中多了一些贊許。
“哥,您不是跟我說您這鋪子想賣出去嗎?剛好這個陶姑娘需要買,您看看你們是不是可以談一談?”
掌櫃的随意的在凳子上一坐,漫不經心的問陶鸢,“你打算出多少錢把我這個鋪子買走?”
“您想要多少?”陶鸢反問道。
隻見那掌櫃的比了一個八的首飾,意思是想要八百兩。
陶鸢看到這個價格皺了皺眉頭,她預算最多是六百兩,這個價格有點兒的高了。
張哥一直都注意着陶鸢的神色,看到陶鸢皺眉的動作,他也知道掌櫃的價錢說高了。
“哥,您看,這個價格還能不能少?”
聽了張哥的話,掌櫃的把頭一搖,“我這店鋪這麽大,八百兩,不虧了,你也知道,不是爲了我兒子,我是不願意賣的。”
陶鸢上下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店,“您這店卻是挺寬敞的,但是說真的,這裏位置太偏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您這店建了這麽多年,都舊了,如果我買下來的話,我就還需要重新裝修,這樣我就買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