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環節,基本上就完成了酸菜魚的制作。
廚房裏面已經彌漫着一陣陣地香味了,但是還要做得更加精細一些,讓評委無處可挑剔才是最大的赢家。
陶鸢把它盛入大碗裏,這是一個青花瓷大碗,碗身上印着幾張荷葉,與盤中的魚相應成趣,陶鸢故意給魚擺了一個好看的造型,不僅要在味道上取勝,還要在賣相上取勝。這樣才能大獲全勝。
最後陶鸢在鍋裏再下少量的油,用小火炸香花椒和幹辣椒。把炸好的花椒油淋在魚肉上。撒上香菜,酸菜魚已經成功做好了。
濃郁的香味彌漫着整個廚房,色香味俱全。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現在就隻等待着給評委品嘗然後評分了。
很快主持者就宣布兩柱香的時間已經到了,請各大美食大賽參與者捧着自己的食材出來,給評委品嘗評分。
大家捧着自己做好的美食,紛紛開門出來,頓時,整個美食大賽現場,菜香四溢,讓觀衆席下的賓客不斷咽口水,恨不得上去嘗一口了。
陶鸢偷偷瞟一眼柳旌旗,他做的事宮保雞丁。看起來還挺不錯的,就是不知道味道怎麽樣了。
他們捧着分别給現場的評委試吃,陶鸢在最後一個,前面的試吃,評委都沒有太多的表情,似乎那些食物根本就無法引起他們的注意。
直到吃到了陶鸢的酸菜魚,他們的眼前一亮,試了一口,還想要來的二口。魚香的味道在他們的口中蔓延開來,同時伴随着酸菜的味道,香辣不腥臊,口口飽滿,汁湯更是清甜酸脆,讓人根本不願意停下來。
“嗯,很不錯,這叫什麽菜?”
讓陶鸢驚訝的是,評委竟然沒有吃過酸菜魚,難道古代沒有嗎?隻要去過這麽多地方,陶鸢是沒有看到過酸菜魚的。
看來誤打誤撞,竟然拿了一個特别的,讓評委們大飽口福了。
“你好,這叫酸菜魚,是用酸菜和草魚做成的,可以讓油膩腥臊的味道消失,讓更加香甜美味。”陶鸢解釋道,語氣不急不躁,淡定從容。
“很不錯,我們從來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魚。”其中的評委豎起了大拇指,贊不絕口。
“謬贊了,我隻是胡來的,并沒有真正掌握其精髓,還期待着後人的開發。”陶鸢笑容可掬的說,謙虛畢現。
“那麽,請問你是怎麽想到要做這道菜的呢,據我們了解,目前并沒有人做過這道菜。”
“其實我是這樣想的,做出來的菜,應該被尋常的百姓也能吃到,草魚在咱們蘇州地帶,相當便宜,百姓可以吃得起,而且這道菜做起來也簡單,我就做了。”
陶鸢的形象,瞬間就在百姓和評委的眼中升級了。
“很不錯的想法。”
各大評委都點點頭,對于這個女子也多了幾分關注。
傅隐逍靜靜地在下面看着,心裏替陶鸢激動着。看來,她已經成功得到了評委們的贊可了。
其他的選手,羨慕嫉妒的目光都投了過來,評委在試吃他們的東西的的時候,幾乎沒有跟他們說過一句話,然而跟陶鸢竟然說了那麽多。
結果已經不言而喻了。
柳旌旗的心裏是不服的,他的菜不管從刀工做法到色香味上面,都是相當出色的,但是卻沒有被發現,天理何在?
接下來,評委試吃完畢,開始計算得分,然後就是公布結果了。
“第一輪,讓我來公布結果。”一個翩翩白衣少年走了出來,臉上的笑容溫順近人,一看就是暖男了。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他的結果揭曉。
“得分最高的是,”少年故意頓了頓,讓他們緊張得心更加提到了嗓門口,大家都不敢呼吸,生怕那一呼吸,就把結果錯過了一般,少年繼續說,“就是咱們的陶鸢姑娘!恭賀她!”
觀衆席下面,頓時暴起一陣雷鳴般的鼓掌聲,歡呼聲一陣一陣高。
看來他們對于這個小姑娘,也是很贊賞的啊。
傅隐逍勾勾嘴角,心裏也是極其愉悅。看來,他沒有看錯這一個丫頭。
少年繼續宣布:“第二名,是柳旌旗,恭賀他!”
柳旌旗抽了一下嘴角,明明就是一個黃毛丫頭,竟然要輸給她了。而且她還是一個失去味覺的人,還能拿第一,他的臉色很不好。
最終,第一輪,以陶鸢最高分收場,下一場,在午後舉行,現在他們可以自行散去,稍作休息,再來第二輪。
陶鸢向着傅隐逍走去,臉上挂着笑容。
“很一般。”
然而,傅隐逍的一句話,就讓陶鸢心中的激動被澆滅了。
贊一下人會死啊?陶鸢很想咆哮。
然而這裏不适合,而且傅隐逍也不給她這個機會,他已經率先離開了觀衆席,往外面走去。
陶鸢撇撇嘴,懶得跟這個大驕傲說話。以後他要是想要吃她的酸菜魚,求她都不做給他吃呢!哼。
陶鸢跟着往外走,這時候,柳旌旗卻過來了,拉住了陶鸢的去路。
“恭喜陶姑娘啊。”他的恭賀說得言不由衷,心不甘情不願。
“柳老闆也不賴啊,拿了一個第二名。”陶鸢說着繞過他,就要往外走。然而他再次走過來,攔住了她的去路。
陶鸢剛剛被傅隐逍奚落,現在又被他纏着,有些惱了,于是沒好氣的說:“柳老闆,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好狗不擋道啊?”
柳旌旗一聽她竟然罵自己是狗,當即就不爽了,想要動手給點教訓她,雲浩卻一步跨上來,擋住了他。
“柳老闆,請你讓開。”雲浩冰冷着臉,沒給他一點面子。
柳旌旗愣了一下,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他不敢得罪傅隐逍,自然就不敢得罪他身邊的人了。最終灰溜溜的推開了。
“陶姑娘,走吧。”雲浩掩護着陶鸢,直接就離開了是非之地。
陶鸢以爲傅隐逍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了,結果到了外面,發現他竟然站在原地等候,陶鸢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了,但是他應該是在等她的,心裏的那股無名火消了一點。
“真是磨蹭,走幾步路都慢死了。”傅隐逍看到他們出來,竟然沒好氣的說道。
本來剛剛消了一點的無名火,又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