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隐逍看到陶鸢享受的模樣,也拿起筷子,夾了一塊來試試,但是,他并不喜歡這個味道,舔了一點,就放下了筷子,不吃了。
陶鸢沉浸在自己的味覺裏,根本就沒有在意他,繼續享受着她的美食時光。
不一會兒,她就已經把那一碟松鼠桂魚給解決掉了。
由于其他菜式味道一般,陶鸢吃了松鼠桂魚,就沒有什麽興趣了,傅隐逍也不吃,陶鸢看着雲浩在旁邊隻咽口水,于是讓他坐下來嘗嘗。
本來以爲傅隐逍不同意雲浩坐下來的,她也隻是問問。結果看到雲浩不敢坐下來,傅隐逍還領命了一聲,才讓雲浩坐了下來。
他對美食沒有什麽特别的講究,夾起來就吃,這味道,對于他來說,已經是很好的了,吃起來也想。
無意間,陶鸢擡頭往前面的那一桌看去,發現有一個人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陶鸢皺皺眉,她好像并不認識他們吧。竟然想要勾搭她?沒見到身邊有男人在嗎?
陶鸢認爲隻是她的美貌吸引了一些蜂蝶,就懶得理會,可是,他們出了連味天,陶鸢就發現肚子不太舒服了。
可能今天吃的東西太多太雜了。
“你的臉色爲何如此蒼白?”傅隐逍無意間發現陶鸢的臉色很不對勁。
“我沒事。”陶鸢擺擺手,強撐着往前走,其實他的眼睛已經出現了很多的黑點,頭暈暈的,走路一搖一擺的。
傅隐逍有些擔心,上前去扶住了。
陶鸢一個踉跄,差點就摔倒,幸好傅隐逍扶了她一把,才沒有倒下去。
“雲浩,備馬車。”傅隐逍扶住陶鸢,扭頭吩咐雲浩。
雲浩看到陶鸢這樣子,其實很是擔心的,可是,現在這裏沒有他的事,主子吩咐的,他隻能去做。
雲浩很快就找到了馬車,傅隐逍負責陶鸢上了馬車,就送她去醫館。
“我真的沒事,不用擔心。”陶鸢擺着手,即使頭暈乎乎的,也要強撐着的說自己沒事。
傅隐逍冷哼一聲,一下抱起她,飛快的下了馬車。
當身體懸空的那一刻,陶鸢腦子空白了一瞬間,傅隐逍竟然橫抱着她!這成何體統啊。
雲浩看得目露失落,他漸漸的發現,這些天,公子對陶姑娘的行爲有些過了,已經不是一個廚子和一個主子的那重身份了。
他明白這意味着什麽。
醫館裏面,傅隐逍急匆匆的找到了大夫,然後把陶鸢放到凳子上,讓他幫忙看看。
大夫給她把脈以後,皺起了眉頭,說她吃壞了東西,這是食物中毒了呢。
“姑娘這可能要失去幾天的味覺了。”大夫皺着眉頭,具體他也不知道這位姑娘到底吃了什麽東西,總之挺嚴重的。
一聽到要失去味覺,陶鸢當即就蹦潰了,這怎麽行,她明天還要美食比賽呢,如果失去味覺,這對于一個廚師來說,是緻命的。
“能不能今天就治好?”陶鸢掙紮着坐正了身子。
傅隐逍也明白她的擔憂,微微有些心疼。
“姑娘真是開玩笑了,我幫你消除毒性以後後,至少也得兩天才能夠完全的恢複。”
“不行,今天必須治好。”陶鸢焦慮不安。
然後把頭扭向了傅隐逍,語氣裏充滿了哀求:“我們去找别的大夫吧。”
傅隐逍看着她可憐巴巴的表情,心裏都揪起來,點點頭,直接再次彎腰衡抱起她,就走出了醫館,直接把裏面的哭笑不得的大夫給忽略掉。
可是他們一連走了好幾家醫館,大夫都說一天内治好,是不可能。
陶鸢欲哭無淚,沒想到因爲試美食把自己的身體給搞遭了,怎麽會遇到這種蠢事?
“算了,不治了,我們回去吧。”陶鸢直接放棄。
但是其實那是不可能,她已經想到了辦法自救。
而傅隐逍不知道,他以爲她真的放棄了,這完全不附合她的形象。
“走了走了,回去。”大夫幫她除了一部分的毒性,現在她的頭已經不暈了,隻是覺得嘴巴特别的難受,看來是真的失去了覺了。
陶鸢直接走出了醫館。
傅隐逍沒有辦法,隻好跟着出去。
走了幾步,陶鸢有折回去,傅隐逍心中一喜,以爲她這是氣消了,重新回去接受治療了呢。
結果陶鸢隻是向大夫問:“你們這裏有沒有節節藤?”
“有啊,怎麽啦?”大夫看着這位姑娘,好像懂藥似的,有些好奇了。
“沒事,我要五兩,給我稱吧。”
“你要此物來做什麽?”傅隐逍好奇。
“當然有用。”陶鸢神秘的說,然後付了錢,拿着藥就走了。
他們回到客棧,陶鸢去試着嘗了一把鹽,竟然沒有味道,看來味覺真的出來問題了。她跑去向客棧借用了廚房,然後開始熬制她的藥。
傅隐逍才發現,她不是自我放棄,而是自我自療,真是小看她了,既會做菜又懂藥,對她的态度大大改觀了。
“你這樣有用嗎?”傅隐逍今天的話似乎有些多。
陶鸢頭也不擡,繼續擺弄着她的藥,然後說:“總比不治好。”
熬制好之後,陶鸢舀了一大碗,咕噜咕噜就喝下去了。這藥很苦,而且伴随着一股臭味,很是難喝,如果小口小口喝,估計她要受不了的。
喝完以後,口腔裏面,竟然沒有一點苦臭的感覺,倒是到了胃裏,翻騰起來,那種感覺真讓人難受不堪。可是爲了明天的比賽,隻能拼了。
“如何?”傅隐逍看着他的表情變化多端,不知道她到底經曆着什麽,忍不住問道。
陶鸢也說不出那種難受的感覺,還不如不說,于是搖搖頭,說自己困了,想要去休息,遍回客房去了。
傅隐逍沒有跟進去,隻讓丫鬟好生照顧着她,有什麽事情馬上去跟他彙報。
雲浩也很擔心,但是他的擔心隻能藏在心裏,默默的守護在房間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