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笙旗冷冷的盯着陶鸢,陶鸢卻不甚在意,冷笑一聲,淡淡的開口,“所以柳老闆還不願意放人嗎?柳老闆就算是放着,我們這中途也莫要叫人上來呀,免得落人耳根!”
柳笙旗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下一步計劃也被眼前女子說破不禁攥緊了前頭,看來她一把年紀竟然被眼前之人玩的團團轉,猛哼一聲便是一揮衣袖。
“既然姑娘不想待在這裏那邊離去吧,在下也不便相送!”
他的話說的十分的氣憤,聽到這話陶鸢呵呵一笑,便帶着自家弟弟下了樓。
等到離開了柳家酒樓,陶鸢這才松了一口氣,看到自家姐姐這模樣,陶實關切的問道:“姐,這是怎麽回事呀?”
知道陶實不理解,陶鸢笑着解釋道。
“剛才姐姐不是說教你什麽叫做鴻門宴嗎?這就是了,現在明白了嗎?”
聽到這話,陶實咦了一聲,看陶實還不懂的樣子,陶鸢笑着說道。“剛剛那個柳老闆雖然是酒樓老闆,但是跟我的小商鋪也有異曲同工之妙,所以算是同行,還有就是我們根本沒見過幾次面,居然就要邀請我去他們酒樓用膳,很明顯對我就是有利可圖,而且這一頓飯讓人吃了也不舒服,所以就叫做鴻門宴!”
陶鸢也不知道這樣簡單的跟陶實介紹算不算正确的,但是大概意思到位就行。
陶實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明白了陶鸢話中的意思。
“那我已經知道了,謝謝姐姐!”
看到陶實這副模樣,陶鸢笑着揉了揉他的頭。
“好孩子你就不要想那麽多了,走吧,我們去傅家。”
其實現在對于她來說,傅家算是比較安全的地方。
而此時傅隐逍和雲浩已經回到了傅家,當左右不見陶鸢趕來的時候,不禁皺緊了眉頭。
“雲浩,你去看看那個女人怎麽還沒有來本公子都餓了!”
傅隐逍的語氣帶着幾分氣急敗壞,雲浩有些無奈,自然聽出自己公子話語當中的不一般。
“畢竟是女兒家的腳程,理當慢了一些!”
聽到雲浩的話,傅隐逍瞪了他一眼。
“你這話我就是在說本公子太心急了?真是該罰!”
雲浩沒有反駁,隻是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終于,陶鸢帶着陶實趕到了傅家。
看到陶鸢的第一眼,傅隐逍就有一些不悅。
“怎麽就跟烏龜一樣走的這麽慢?”
一句話徹底讓陶鸢黑了臉色,不過也是,任誰被說成烏龜都有些不太好,這時陶實自然是要站出來爲自己姐姐說話。
啊,
“傅公子你不要誤會我姐,我姐姐隻是在路上碰到了一個柳老闆,強行被他邀請去了酒樓用鴻門宴!”
陶實簡單了斷的說出來,聽到這話傅隐逍,臉色有些難看。
“什麽鴻門宴?”
雖然是詢問,但是傅隐逍的目光卻一直落在陶鸢的身上。
陶鸢沒有回答陶實便把在飯局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傅隐逍,當傅隐逍得知柳笙旗竟然敢威脅陶鸢的手猛喝一聲,直接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面上。
“這個柳笙旗簡直目中無人,難道不知道陶鸢是我的人嗎?”
傅隐逍的話一出頓時四周全部安靜了下來,陶鸢扯着唇角看向眼前男子,什麽叫做他的人啊,什麽時候古代這麽的開放了?
傅隐逍也意識到自己話裏的不對勁兒,剛可以說臉上微微有些紅潤。
“我是說既然陶鸢在我的手下工作,那就是我的人,他想問問憑什麽要這樣?走陶鸢,我去給你找個公道!”
說着就想帶着陶鸢一起去柳家酒樓,被陶鸢直接攔了下來。
“傅公子這件事已經是過去了,我不太在意,況且那個劉老闆也沒有得到好處!”
想到那個劉老闆黑下來的臉色,陶鸢心中一陣暢快,竟然敢像在他的身上掏點東西,簡直是妄想。
看到陶鸢一臉自信的樣子,傅隐逍皺了皺眉。
“看來你這丫頭倒是會處事!”
傅隐逍的語氣當中含着幾分諷刺,聽到這話,陶鸢白了他一眼。
“我是不是應該多謝傅公子誇獎?”
陶鸢漠然的問道,聽到陶鸢的話,傅隐逍怎麽也聽得出來其中的不對勁。
“你這是在指責本公子?”
傅隐逍半眯着眼,冷冷的看着眼前女子。
“公子說笑了,小女子哪敢啊!”
兩人一如往昔的鬥嘴模式再一次開啓,看着兩人如此的不亦樂乎,雲浩都有些無語,不過内心深處也更多的是酸澀。
他多希望能夠跟陶鸢鬥嘴的人是他?
可他看得出來,自家公子對眼前的女子不一樣。
不過,自家公子壓根兒就沒有發現。
兩個人鬥嘴鬥夠了之後,陶鸢做了飯菜給傅隐逍,就帶着陶實一起去了庫房的商鋪,當得知陶鸢重新營業之後,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一起陶鸢告知了開店的時間之後,這才把所有人招呼走。
陶鸢回到住的地方,心中有些無奈,一直在想着柳笙旗的事情,其實這一次的确都赢了柳笙旗,可是後面呢,總不能說一次次都靠傅隐逍幫忙,到時候傅隐逍如果再來幫幾次忙,恐怕……
一想到這件事,陶鸢就一陣苦惱,一家小店怎麽也鬥不過百年酒樓。
所以她必須要想辦法壯大起來,不過她很好奇爲什麽開了那麽久的商鋪,柳笙旗不來找,反而要現在才來,這不是有些奇怪嗎?
如果說隻是因爲現在陶鸢的名聲比較廣,那也說不過去啊。
醫生歎了一口氣,陶鸢開始準備明天要做的食材,但萬萬沒有想到第二天開店的時候,來買龍蝦的人卻隻有寥寥幾個。
陶鸢有些奇怪,最後拉住一個人仔細一打聽,這才得知原來柳家酒樓也在賣龍蝦,而龍蝦的價格竟然比他們家少了整整一半。
陶鸢臉色都黑了,萬萬沒有想到柳笙旗居然這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