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視的目光在趙青芳的身上來回的看了看,嘴裏甚是不以爲意的說道:“三嬸,你年級不大,若是好好的保養一番,說你是一個二八年華的小姑娘,那也是有人相信。”
趙青芳面上有些發蒙,不太明白陶鸢這個小賤人的嘴裏,這些話是什麽意思?
不過聽到她如此的誇獎自己,心裏不由的晃蕩了一下,作爲女人,都喜歡被人誇年輕。
她輕輕的撫摸着自己的臉頰,心裏樂開了花,然而心裏卻表現的破不以爲意。
故意擺出了一臉嚴肅的模樣,大聲的說道:“你這丫頭還真是一點都不知羞,三嬸都一把年紀了,哪裏能夠和你們花兒一般年紀的小丫頭相比較呢?”
摸着臉頰的趙青芳,心情頗好,誤以爲她已經舒說服了陶鸢,滿臉笑意的繼續說道:“既然,鸢丫頭已經做好了準備,那麽三嬸這就再次受累的給你跑一次腿,待你日後得了好生活,穿金帶銀的時候,可千萬不要忘記了三嬸的好,有什麽能夠幫襯着家裏的,可别三嬸找到你的時候,擺出一副不願意的模樣,那可就真的傷了三嬸的心了。”
看着起身要離開的趙青芳,陶鸢皮笑肉不笑的瞅着趙青芳,不緩不慢的回答道:“三嬸,你這話莫不是說反了,李員外喜好的哪裏是什麽豆芽菜,衆所周知,李員外對姨娘的身材極爲的看重,他有一個人盡皆知的癖好,那就是選的姨娘,必須是要上一定年齡,而且模樣一定要是徐娘半老型,屁股大又好生養,這樣的女人才是最能入李員外的眼睛。”
說着說着,陶鸢就一臉無奈的審視了一下自己的體格,連連的搖頭,滿臉的可惜。
“侄女,這身材和外貌,不論是哪一方面和三嬸你放在一起比較,都是差的不行,若是我去了李員外的家,讓他見到不是他理想中的那款,想來第一個想法那就是我是冒名頂替,恐怕那時候,三嬸你認爲自己還能抽身嗎?”
“陶鸢,你這個小賤人說的什麽屁話,這門親事兒,可是我拖了不少人,尋了不少門路,才給你找來的,如今這會兒你不僅僅不知道好好的感激我一番,還說出如此混賬的話,是覺得老娘好欺負嗎?”
趙青芳氣的随手就拿起了地上的竹條,狠狠的朝着陶鸢的身上招呼去,氣的她嘴角都止不住的顫抖,本想把這個小賤人給賣了的,沒有想到該死的陶鸢竟然還反将自己一軍,着實把她氣的不輕。
陶鸢瞅着氣急敗壞的趙青芳,在她手裏的棍子一砸來的時候,她就向後退了好幾步,避開了趙青芳的棍子。
臉色黑沉沉的,聲音比之前還冷了幾個度 ,冷冷的開口道:“三嬸,李員外是什麽人,年級多大了,你心裏沒有一點數嗎?一個行将舊木的人,你卻來告訴我,他能夠生孩子,到了李家能夠有好日子過,你是來昧着良心說笑的嗎?李員外的古怪脾氣,已經鬧的人盡皆知,隻要稍微有那麽一點不順心的事兒,李員外就能夠把人給打死。
幾天前,李員外才娶了一個足以當她孫女的姑娘當姨娘,可那可憐的女子,在李家不過就待了兩天不到的時間,人就沒了。這樣視人命如同草芥一般的李府,三嬸卻昧着良心的來告訴我,到了李府之後,就能夠吃香的喝辣的,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三嬸這般胡說八道,究竟是收了對方多少錢,才會做出如此喪良心的行爲來。”
陶實目光憤恨的瞪着三嬸,他不知道裏面竟然還有那麽可怕的隐情,原以爲三嬸隻不過是平日裏和姐姐有些不和,心不至于太壞,總會念着大家都是親戚,不會做出太過的事兒來。
如今看來,還真的是他想的太過簡單了,三嬸這樣的做法,根本就是要把姐姐往死路上逼,明知道李員外是那麽壞透心的人,年級那麽的大,跟姐姐根本就不是良配,竟然還做出此等下作的事兒來。
心裏頓時涼透了心,拳頭捏的咋咋作響,陶實氣的想要打人,沉聲的吼道:“三嬸,我和姐姐一直把你當做慈祥的長輩一般來看待,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的害姐姐,你給我滾出去,我們家從此以後不準再來。”
他做不出打人的舉動,可趙青芳的舉動終究是傷到了陶實的心,礙于孝道壓在頭上,陶實使勁兒的壓着心裏的怒火,隻能把人趕出去,其他的行爲他卻半點都不能做。
“你們這兩個不識時務的滾刀肉,竟然敢如此的對待長輩,給我好好的等着,那麽的不識好歹,日後苦日子在後頭等着你們,那時候我就在一旁看着你們哭。”
被陶實一把就從院子裏推出來的趙青芳,嘴巴裏不斷的罵着不堪入耳的髒話,她還從來沒有那麽的狼狽過,此時,卻被她一直看不上眼的陶實如此的對待,氣的她手背青筋直冒。
恨不得重新上前,狠狠的将緊閉着的大門,給狠狠的砸開,将陶實和陶鸢兩姐弟,狠狠的打上一頓解氣。
将門關上的陶實,面帶愧色的走到陶鸢的面前,低着頭久久都說不出來一句話,好半晌了,他才紅着脖子,看向陶鸢,緩緩的開口:“姐姐,都是我對不起你,我.沒有想到三嬸,她竟然是那樣的人,做出那麽過分的事兒。”
陶實滿臉的懊惱,他若是能夠早一點知道三嬸來,是爲了害姐姐,如何都不會給三嬸開門。
姐姐,也就不會受到那麽大的委屈了,這一刻,陶實在心裏無比的怨恨自己。
陶鸢從陶實将趙青芳趕出去之後,就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如今看到陶實那麽後悔又懊惱的模樣,她的嘴角邊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
對着低頭懊惱的陶實,輕言細語的說道:“趙青芳是個什麽樣的人,很早的時候我就已經提醒過你,隻是你一直都不願意相信,如今看到她的真面目,你能夠做出這般舉動來,已經是極其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