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立馬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示意陶鸢跟他走。
陶鸢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會這麽的順利,不由得喜出望外的笑了出來。
“呵,這麽容易就滿足?”傅隐逍嗤笑出聲,淡淡的瞥了一眼陶鸢。
但是預料之内,自己滿意的心情卻沒有浮現出來。
陶鸢竟沉浸在喜悅之中,要知道,傅隐逍與他說的話,整天不是冷冰冰的,就是嘲諷,難得有這麽一件輕松辦成功的事情。
領完冰水,陶鸢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回到屋内,用毛巾沾透冰水給陶實退燒,自己也疲憊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都知道是不是因爲陶實生病的關系,陶鸢很早就醒了。
看到陶實平穩的呼吸,她懸着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也已經恢複正常。
“姐姐,你爲什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呀?”陶實醒來之後看到他一臉疲憊的模樣,不禁歪了歪腦袋。
陶鸢聽完這話,隻是微笑着摸了摸他的腦袋,在反複确認他并沒有什麽異常之後,才放心的點了點頭道:“放心啦,我沒事的。”
“爲了慶祝你大病初愈,你想吃什麽呀?姐姐都給你做。”
陶實想了想,道:“我想吃姐姐做的炸魚和小龍蝦還有狼牙土豆。”
“吃這麽多呀?”陶鸢抿嘴笑道,眼睛彎成月牙一般。
雖然是表面上很嫌棄他,但是動作确實絲毫沒有停止,麻利的把原材料準備好後,娴熟的開始制作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他大病初愈的緣故,看着剛出爐的飯菜,陶實竟然給這前所未有的香。
陶實閉着眼睛,好好享受着空氣裏彌漫着的香氣,不禁感覺這是天下最幸福的事情了。
“姐姐,你太厲害了吧,爲什麽你的飯菜我每天都吃卻永遠都吃不膩呢?”
他捧着熱乎乎的小手,天真地詢問着。
陶鸢一邊聽着他的誇贊,一邊打做好的飯菜熟練地盛到盆裏,端給了陶實吃。
陶實滿意的呼出了一口氣,陶鸢今天做的是糖醋味的小龍蝦。陶實嗅着空氣中的酸甜味道忍不住就吃了起來。
“原來姐姐常說的糖醋味兒可以開胃,這句話是果真沒錯的呀。”
陶實一邊吃着小龍蝦起勁兒,一邊啧啧贊美。
“快吃吧,小娃娃,瞧你還沒醒多久,這都誇我第幾遍了?”
陶鸢無奈的笑着說道,看着她吃着狼吞虎咽的樣子,一時之間幸福感油然而生。
“才不是呢,那是因爲姐姐做的飯菜太好吃了,不然,你見過我除了姐姐你,還有誰會有這麽高的評價?”
陶實聽完她說的話,好像有一些不滿意一般的嘟起了嘴巴,撒嬌的說着。
“你先吃着吧,我騰出來點兒,給傅公子送去。”陶鸢麻利的把吃食裝進盤子裏後,快步送給了傅公子。
“這是今天的吃食,傅公子。因爲昨天沒有及時把飯菜送給你,我今天多做了些,就當道歉了。”
陶鸢頗爲愧疚的把飯菜端到了他的面前,模樣誠懇地說着。
“昨天沒有及時?”傅隐逍目光緊緊盯着他,話鋒一轉提高了語調。
“是的,因爲昨天陶實生病了,所以我……”陶鸢抿了抿嘴唇,還是解釋道。
“呵,你當本公子是瞎子嗎!”傅隐逍發怒道:“昨天中午的時候,本該是照顧你弟弟陶實,你卻在外面跟趙青芳談笑風生,你确定你是昨天爲了照顧陶實才沒有做飯的嗎。”
傅隐逍并沒有問她問題,但是字語間的犀利足以讓她冷汗直冒。
趙青芳?
陶鸢皺了皺眉頭,沒想到這些昨天的話竟然讓她給打了小報告?不過确實事情是跟她聊天了,自己也不好去辯解什麽。
想到這裏,她歎了一口氣,緩緩地低下了頭,好像是認錯般。
“那我再問你,你昨天不能給我做飯,爲何不向我說明?是不是覺得我的脾氣很好。”
陶鸢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隻能無奈的低頭,認錯道:“我昨天找你去要冰水的時候,我已經說明了,我就以爲你已經知道我不能給你做飯。”
“夠了,你不必狡辯,看在陶實是真的發燒的份兒上,我就不找你賠償什麽了,但是如果有下次,可就保不齊我會做些什麽。”
“你走吧。”傅隐逍生完之後,便把天聊死了,不想再給陶鸢什麽辯解的機會。
她看到傅隐逍都這麽說了,隻能微微歎氣,出了門。
但是,等到陶鸢出門之後,傅隐逍卻有些反常,他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爲什麽發那麽大的脾氣,明明自己沒有那麽的生氣,但是卻忍不住的發火,自己是怎麽了?
自己可能最近勞累過度了吧,看來真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傅隐逍緩緩吸了一口氣,便沒有多說話,隻是早早睡下了。
陶鸢心裏懷揣着惆怅的心情回到了房屋内,但是又看到陶實眼巴巴的等着自己回來的模樣,心裏不知怎的,全部的負感也全都煙消雲散了。
“小陶實,這麽晚了,怎麽還不睡呀?”陶鸢揉揉他的小腦袋瓜。
陶實憨憨的笑了一聲道:“姐,你都沒回來我怎能睡呢。”
“就你嘴甜。”陶鸢搞怪的捏了捏他的小臉兒,心裏感覺舒服多了。
第二天早上,陶鸢不敢怠慢,草草做了早飯就往傅隐逍那邊走去。
送完之後,陶鸢準備離開,身後的傅隐逍的突然叫住了她:“關于昨晚的事情……”
傅隐逍喉結動了動,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麽出來,但是最後還是放下了。
“嗯?”陶鸢疑惑的問了一聲,看到他那個樣子,心裏好像是覺得他有什麽難言之隐想要說出來一般,不會是?
陶鸢内心越想越多,但是還是希望他叫住自己是因爲那個樣子。
“……你要多加防範,要避免再出現這樣的錯誤。”傅隐逍說完之後,沒再給她一個眼神,獨自回了裏屋。
原本有一絲希望的陶鸢,聽完這句話後,現在就像是熄滅了的蠟燭一樣無精打采,隻是心如死灰的冷笑一聲:是自己自作多情了,還以爲他叫住自己是想說一下昨天他做的過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