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這訂金得要給我一百兩銀,我得要買木材這些……”房叔着急的說起來。
“成,那就說定了,您先把這四十兩拿上,明日我把剩下的六十兩給您,您看什麽時候開工?”陶鸢毫不猶豫的說着。
“明日就開始!”見陶鸢好說話,房叔倒也痛快。
房叔帶着匠人們走了以後,陶實拉了拉姐姐的衣角,小臉有些酸,“姐,我們現在可沒有那麽多銀兩,明天怎麽給房叔錢啊?”
“走,我們去把那些小龍蝦吃掉吧,你就别擔心了,明天我去把魚塘賣了!”
陶實聽到這話,瞪大眼睛,“什麽,姐!你要把咱家魚塘賣了,那我們攤車的生意怎麽辦?小龍蝦都沒有了!不是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嗎?姐,你這連山都賣了,還怎麽掙錢啊!”
陶鸢被弟弟逗樂了,摸了摸他的頭,“咱們的青山可是姐的手藝,隻要接的手藝在,就不愁!”
陶實這下便放寬了心,“也是,姐做的決定一般都沒錯,我聽姐的!”
姐弟倆一直不停的吃了好多龍蝦,那滿滿一籃子的龍蝦卻也不見少。
夜色一深,外面的蟲鳴聲又熱鬧了起來,皎潔的月光照在屋外,亮堂堂的。
第二日趕早陶鸢就拿着地契往街上跑去,雖有不舍,可是爲了修建廚房,也是沒辦法了,最後将地契賣給了一個出手還算闊綽的富商,竟是無巧不成書。
傅家。
“陳老闆今日怎麽想起邀請我去一品樓一聚?”傅隐逍坐在大堂拿着手裏的茶輕輕品嘗着。
對面椅子上坐着一個衣着顯貴的男子,笑嘻嘻的樣子,“傅少爺,今日也是巧了,我在街上碰見一個姑娘在賣魚塘的地契,我就花了二百兩買了下來!正好路過,這邊叫傅少爺一同去一品樓聚聚!”
“哦?一個姑娘在賣地契?”傅隐逍放下茶杯,眉頭緊蹙。
“對,看起來沒多大,她說家裏廚房失了火,想要修建一個新廚房,沒有足夠的銀兩便把地契賣了,那姑娘長得也是标緻,衣着樸素……”陳老闆喝了口茶說着。
“那姑娘可說姓什麽?”傅隐逍隐隐覺得陳老闆口中的那個姑娘就是陶鸢,便追問着。
“我記得她說姓陶……”陳老闆想了想說着。
“陳老闆,不如今日你賣我個人情,你買的那個地契賣給本少爺如何?”傅隐逍一聽姓陶便覺得八九不離十了,他一定要把這個地契買下來。
陳老闆從懷裏掏出那張地契,爽快的答應了,多少錢收的就多少錢賣給了傅隐逍,完後兩人一道去了一品樓,當然也變成了傅隐逍做東。
陶鸢将四十兩銀數給房叔,房叔拿着錢就帶着幾名匠人去買材料,剩下的匠人就在家裏忙活起來。
陶鸢便帶着弟弟一起去街市上買竹子。
“姐,咱們買竹子做什麽?”陶鸢疑惑的樣子看着姐姐。
“到時候你便知道了!”陶鸢輕點了一下陶實的鼻子,笑意盈盈的說着。
很快姐弟倆從集市上買了許多竹子回來,因爲竹子又重又不好拿,老闆就派了幾名助手幫她們送回了家。
傅家。
房叔看着那些被拿回來放在院子裏的竹子,一臉疑惑,“小丫頭,你這是弄來這麽多竹子做什麽?”
“對了,房叔,你木匠的工具借我用用吧,我要把這些竹子做成竹簽子!”陶鸢一想到木匠有工具會比自己用刀慢慢削要方便些。
“竹簽子?這麽多好竹子做成那竹簽子不是糟蹋了,罷了,我去忙了,工具在那邊放着呢,随你用!”房叔也搞不明白她做竹簽子幹什麽,也不多問就幹活去了。
陶鸢買來竹子自然是有用的,她打算像現代那樣用竹簽子串些菜,打算做冷鍋串串,在古代冷鍋串串比起火鍋要方便食用,價格低廉,她在現代-開的店裏就賣的很好,如今她大可多用素菜,價格自然低廉些,想必是大家都能負擔得起的。
趁着廚房還沒建造好便先做好竹簽備用。
有了工具還有房叔的幫助,一下午姐弟倆就已經做好了上百支竹簽,陶鸢想到在現代冷鍋串串的生意那麽火,在這古代肯定更沒跑,這樣的話一百支竹簽子肯定不夠用,便又做了一些。
到晚飯前,姐弟倆又去上次裏鐵匠家不遠的那個荒地,挖了好多土豆回家。
房叔看見她們把那些泥土疙瘩放在盆裏清洗刮皮,又疑惑的問了起來,“丫頭啊,你從哪弄來這麽多泥土疙瘩,這又是要做什麽啊?”
“這叫土豆,是可以吃的!”陶鸢眨着眼睛笑眯眯的樣子。
房叔一臉驚訝,看着那些土豆瞪着眼珠子,“土豆?這明明是泥土疙瘩,這東西怎麽能吃!你莫要诓騙房叔!”
“房叔,您還别不信,不然我做些給你們當晚飯嘗嘗?”陶鸢速度麻利的很快就收拾完了好多出來。
房叔轉眼一想,前段日子總聽人說這丫頭廚藝了得,不放今日就試一試,“也好,你嬸在家,你給她說一聲,就用我家廚房做菜吧!”
陶鸢這下開心極了,她還正愁沒地方做冷鍋串串的鍋底呢,虧得房叔幫助不然還不知道又要去求誰呢!
謝過房叔,陶鸢讓陶實去街市上買香料,豬骨,雞架,牛油,蓮藕、平菇、青筍、大白菜、豆腐……
自己把洗好刮了皮的土豆和攤車一并推去了房叔家,房嬸也是個親和的婦人,聽明來意,倒也熱情,還說要幫陶鸢打下手,一想到這是獨門秘方,陶鸢便找了個理由謝絕了。
等陶實把買好的香料和一些素菜買回來,她便讓陶實洗菜,自己開始做底料。
一想到底料,陶鸢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遺憾于古代沒有直接制作好的火鍋底料,她忍不住想念起現代市場上種類繁多的底料高湯,無奈如今隻能自己動手炒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