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能是吧,我剛才聽見外面有女子的聲音,聽那聲音有點像那個女人?”傅隐逍感覺雲浩對他似乎隐藏了什麽,便岔開了話題。
不用說出是誰雲浩就知道傅隐逍說的是陶鸢,他一直沒有擡頭,冷靜的說着,“剛才是有一個女人在門口問路,不是陶姑娘,打擾到傅少爺午休實屬屬下的失責!屬下甘願受罰!”
傅隐逍皺眉,面色冷沉着,他知道雲浩對他隐瞞了,憑着那熟悉的飯菜香氣,他都能想到是之前成天追着他死纏爛打都要嫁給他的那個讨厭女人。
可如今,這個女人和從前大不一樣,不再對他死纏爛打,也敢時不時跟他頂嘴,現在居然……
傅隐逍越想越覺得胸口隐隐有怒火燃燒,心裏還有一種說不上的滋味。
“下去領鞭子!本少爺是你的主子,有時候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傅隐逍冷聲說着,看向窗外。
其實傅隐逍從來沒有對雲浩另眼相看過,他是跟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之間的感情更像兄弟之情,可是,隻要一想到或者一看到雲浩和那個女人之間有關聯,他就像不受控制一樣充滿了敵對感。
雲浩依舊沒有擡頭看傅隐逍,抱拳後就沉默的退出房裏去領罰。
雲浩摸了摸懷裏還熱乎乎的吃食,嘴角微揚,好像每一次跟陶姑娘牽扯在一起都會被傅少爺罰,他搖了搖頭,從小就跟在傅少爺身邊自是明白爲什麽。
陶鸢跑走以後并不知道兩個男人因爲他在房間裏上演了一場争鬥戲,當然,争鬥的自是那位自恃清高,又傲嬌又有占有欲的傅隐逍。
想到昨碗還買了腰子,雖說是有井水冰着,可是怕放的時間太久會白白糟蹋了那好東西。
陶鸢就想着回去做個火爆腰花,爲了搭配這重口的食物,還打算再做一道水煮肉片,這兩樣菜配米飯,想想都過瘾。
肉攤的老闆這麽長時間也認得了陶鸢,爽快的給她就割了一些肉。
陶鸢又買了一些豆芽,甘藍等一些配菜,香料,這才去找陶實。
陶實看着姐姐手裏又提了一吊肉,又開始嘴饞起來。
陶家。
姐弟倆很快就回到了家裏,陶鸢從井中拿出腰子,見這腰子還是冰涼的,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古代雖沒有冰箱,有這井水冰着倒也不錯!”
“姐,你這又是拿的什麽啊?”陶實驚奇地喊着。
“豬腰子啊!”陶鸢輕點了一下弟弟的腦袋,樂呵呵的樣子。
陶實皺着眉毛,聲音像蚊子般,“呃……又是動物内髒!姐,我看你弄這些腌臜之物都上瘾了!不管能不能吃……”
“誰說不能吃!那紅油肚絲是到誰肚子裏去了?”陶鸢打趣道。
陶實這下沒話說了,确實姐姐每做的一道菜他都第一個品嘗,而且都能吃得一幹二淨。
陶鸢熟練地将腰子洗淨,用刀從中間片開将内部的白色脂肪去除不要,以減少腰子的腥騷-味,然後她切腰子的時候改做花刀,又将切好花刀的腰子,切成小塊,她取出一個碗,調入白酒,醬油、米醋、白糖、白胡椒、鹽攪勻,又在腰花上面撒上一些玉米澱粉抓上勁,腌制半個時辰以去除異味。
接着陶鸢把買來的純瘦肉切成薄片,刀工了得。
她把切好的肉片放進盆裏,撒上适量的澱粉、鹽、料酒,用手抓勻後腌制了三分鍾,然後給熱鍋裏倒上水,把豆芽和甘藍倒進鍋裏焯水備用。
陶鸢又給熱鍋裏倒上一些油,放入蔥姜蒜辣椒段,翻炒至變色以後加入水煮開兩分鍾,再把腌好的肉片和豆芽、甘藍倒入鍋中煮熟後連湯一起倒進飯盆裏給上面撒上蔥姜蒜、辣椒面、花椒面,起鍋燒油将熱油澆在表面上,呲啦一聲香氣就在廚房裏飄散開。
陶鸢趁着鍋裏還有熱油,趕忙往鍋裏放入她之前腌好的泡椒和切好的姜片和大蒜,翻炒煸出香味。
接着她放入腌好的腰花,把蒜苗和紅椒倒進鍋裏,讓陶實添了柴快速爆炒着,然後把料汁均勻的撒在腰花上,陶鸢目不轉睛,專心的看着等到腰花變色後迅速起鍋盛在三個盤子裏,火爆腰花就做好了。
陶實聞着香味走上前,看這菜生鮮油亮,食欲大增,忍不住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放進嘴,他細細嚼了嚼,隻覺得味道極好,沒有絲毫異味,他咽下口中的食物,毫不誇張的樣子,“哇塞,姐,你連豬腰子都能做的這麽好吃啊!這腰子質地細嫩,鹹鮮醇厚,滋味甚好!”
陶鸢被逗樂了,用手直點陶實的眉心,“可以啊,你這小吃貨,什麽時候都學會點評菜了!”
陶實又嘗了嘗色香味俱全的水煮肉片,又辣又燙,還麻麻的,他一邊吃一邊咽着口水,“姐,你怕不是海螺姑娘?”
陶鸢把一份火爆腰花包裹好,另一份裝進食盒放到籃子裏,“你還知道的挺多!你就當姐是海螺姑娘吧,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姐做不出來的!你先吃着,我去給那個傲嬌鬼送飯去!”
陶實隻顧着埋頭吃了,聽了陶鸢的話隻連連點頭,并沒有看到姐姐将飯菜打包成了兩份。
傅家。
陶鸢一走進去就把打包好的另一份直接塞給雲浩,也不顧他有什麽反應就徑直走向傅隐逍的書房裏。
傅隐逍坐在桌前看着陶鸢火急火燎的樣子微微蹙眉,他看着陶鸢把菜端出來放到他的面前,那切的像花一樣的火爆腰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這道菜……”
“這道菜依舊是川蜀之地最出名最特色的——火爆腰花!”陶鸢自豪起來,想她在現代可是鼎鼎有名的川菜大廚,這道菜對她來說那簡直易如反掌。
“腰花?”這次被陶鸢直截了當的打斷話傅隐逍沒有生氣反而起了好奇心。
“對,就是豬腰子!”陶鸢輕松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