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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庭深醒來時,朦胧的視線外一片黑暗,待模糊褪去時,昏暗的廠房内詭異的多出好幾抹身影,其中,便有‘顔如煜’。
“人我已經幫你騙來了,答應我的事,你可千萬不要忘了。”‘顔如煜’、哦不,應當是顔如歌,正對着身邊的一位身形瘦長,穿着黑衣的男人說道。
此人正是獵鬼人。
她與他達成了一場交易,她替他制服君庭深,而他則幫助她留在本市,以及弄走顔如煜那個礙眼的女人,既然君少的心不在她這裏,她用盡手段也不能成全了顔如煜。
獵鬼人點着頭,看着那已經醒來的男人,勾起唇角陰測測的笑了一聲。
呵,找顔家大小姐幫忙,比那顔如煜聽話多了,也省事多了。
“君少,幸會。”粗嘎的嗓音還帶着淺笑,像是被人捏住了喉嚨一樣,笑聲發顫、難聽刺耳,在昏暗的廠房内顯得格外詭異。
君庭深坐在地上,手腳被麻繩顫了十幾圈,捆的嚴嚴實實、動彈不得,他靜默的看着他,沒有開口。
獵鬼人緩緩走近,蹲下身體,與男人平時,右手撥開男人的領口,那精壯蜜色的脖子上,一枚漂亮的銀焰珠顯露而出,即便是在昏暗之中,它也能凝聚周圍微弱的亮光,折射出晶瑩粉淡的光芒,漂亮至極。
他撥弄着它,嗤笑一聲,突然一掌扯下。
啪——繩索直接斷掉,銀焰珠像是失去生命一般黯淡下來,毫無聲息的挂在獵鬼人那蒼白纖瘦的指間。
因爲它,他實在耗費了不少心神。
呵!
獵鬼人揚手将它扔出數米,就像仍一粒垃圾,遠遠的扔到角落裏,随之從口袋中取出一張明黃色的符紙,貼在男人身上。
“唔!”男人身體微顫,失去銀焰珠的保護,符紙的力量打入體内,瞬時将氣息全打亂了。
獵鬼人又取出了一張符紙,貼在男人後背,男人的臉色沉了兩分,一前一後的兩張符紙打出的力道前後夾擊,就像有兩頭野獸在争奪獵物一般,互相猛力的撕咬他。
獵鬼人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十分欣賞的觀察着他臉上的神情變化,嘴裏沉沉的低笑着:
“真沒想到堂堂君少,到頭來,竟然會栽在一個女人的手裏,呵呵呵。”
這些年來,他用盡辦法與手段,也沒能靠近君庭深半分,也沒想到想要拿到君庭深,竟然這麽簡單,人啊,果然是不能有軟肋,特别是像君庭深這種身份的人。
有了弱點,便等死吧。
“很期待能夠收服君少呢。”他笑聲沉沉,“一個來自幾千年前、實力高深莫測的魂魄,能爲我辦不少事。”
當然,也能賣一筆前所未有的好價錢,隻要收服君少,他這一輩子都再也不用愁了。
君庭深沒有說話,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束縛住的手腳無法動彈半分,體内的動蕩似要炸裂,他沉着氣息,一直不動聲色的強忍着,虛弱之色沒有洩露半分。
獵鬼人也不急,甚是享受捕獵的過程,慢悠悠的再次掏出一張符紙,折成一個複雜的圖案,擡起男人的下巴猛力捏開,暗笑一聲,灌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