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庭深!
男人慵懶的坐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搭在茶幾上,洋洋灑灑的扯開唇角,懶散一笑:
“煜兒還未醒來,顧少有何貴幹?”
顧溫陽腦中猛地炸裂。
他們……昨天晚上,他們睡在了一起!
他不敢置信的攥緊手機,胸腔内湧出複雜的情緒,憤怒、氣惱、火氣,恨不得現在就沖上去。
一定是他逼迫她!
當初,君顔兩家的聯姻是長輩的意思,沒有任何的感情與愛情摻雜在裏面,一定是他帶走了她,用手段脅迫了她。
他一定會想辦法,給她自由!
……
這一天,顔如煜都待在君臨軒裏,沒有離開一步,亦或者是說,那個男人不讓她離開。
說來也是怪,那個男人掌控着整個君氏财閥,按理來說,應該很忙,但是他這一整天下來閑的跟無業遊民似的。
吃吃飯,看看電視,曬曬太陽,喝喝下午茶,美其名曰:養傷。
顔如煜懶得和他糾結這個問題,掐算着時間,明天就是星期一了,等去了學校,就不用見到這個男人了。
一天的時間彈指即過。
顔如煜終于熬到了晚上,吃了晚飯後,早早的回了客房,爲了防止昨晚的情況發生,關門的時候,她留心的摁了反鎖。
鎖門之後,放心不少,上床睡覺。
睡的正迷迷糊糊的時候,身邊的床位好像陷了下去,一道滾燙灼熱的氣息從背後貼了上來。
她受驚的倏地睜開雙眼,揚手拍向床頭。
啪!
燈一開,某個男人正躺在床上,光着上半身,裹着一條浴巾,剛剛洗好澡的身體被水蒸氣熏成淡粉的蜜色,腰身精壯,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八塊腹肌線條分明,格外紮眼。
男人揚着手裏的一串鑰匙,看着她似笑非笑,
“别躲我,我不喜歡。”聽似平淡,卻是命令的口吻。
顔如煜有點肝疼,真是個霸道不講道理的男人!看在這個房間、這整個别墅都是他的份上,他想去哪裏、想睡哪裏是他的自由,她無權責問。
她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憤怒,抱着被子下床。
“既然君少喜歡這張床,那讓給你吧。”她去睡沙發。
不能罵,她躲總可以了。
君庭深抓住她的手腕,“上藥。”
一天下來,男人臉龐的痕迹消了五分,但還是青一塊、紫一塊的,這種傷痕出現在這張冷峻的臉龐上,就好像被劃上一刀,十分的格格不入。
這樣的傷痕不該出現在他的臉上。
顔如煜耐着好脾氣,接過藥瓶,取了兩支棉簽,給他擦藥。
她的力度沒有刻意的壓住,放任棉簽的力道在他的臉上這裏戳、那裏戳,但男人的目光至始至終的落在她的臉龐上,從頭到尾沒有哼一聲,更沒有道一個‘疼’字。
他不喊,她就繼續‘玩’。
把這兩天以來受的委屈、憋屈,趁着這個機會,盡數發洩出來。
對着男人的俊臉就是一陣亂戳,戳戳,戳戳戳……把這張臉當成一張紙,她像是拿着畫筆,胡亂的畫畫畫。
俊臉一會兒被揉圓,一會兒捏扁,一會兒戳到變形……男人靜坐着,靜靜的看着她,問她:
“開心嗎?”